三灾,起于不知名之处,而兴于阴影之中。/p
对于三灾,在海盗这个尚算狭窄且日渐式微的圈子之中,无人不说他行事诡异,而又心狠手辣。为了隐藏自己的轨迹,他会将路上所遇到的人都不留活口。/p
除此之外,没人知晓他们的线索。/p
直到这些年,这个神秘的海盗团自幕后走到了台前。/p
此时的这个诡异海盗团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甚至在鼎盛之时,连黑锋都难掩其锋芒。/p
但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不知道在这条船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p
是什么人在统领这条船,在船上又有那些统领。/p
是谁定下瞒天过海的大计,又是谁在暗涌之中运筹帷幄,合纵连横?/p
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多的传言,都在说明,春雨的覆灭与三灾的挑拨离间不无关系,这种只剩下猜测的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沿海。/p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p
谁都不想被这条毒蛇盯上。/p
毕竟谁都不想死得不明不白。/p
同样也不想成为两个庞然大物之间,争权夺利的筹码与道具。/p
一定会死的。/p
此时的甲板上,陆续赶来了数人,其中有男有女,有一个汉子打了个赤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一头长发剃了个阴阳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大块的花臂,看上去不伦不类,好似是个疯子。/p
而一个女子倒是穿着整齐,一身湛蓝色的比甲,笑意盈盈地赶了过来。/p
另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穿着极为不起眼,面色祥和,也已经走到了老者边上。/p
几人的站位看似随意,但却隐隐之间,结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型,无形之间,将老人护在了其中。/p
“首领。”那憨厚的男人憨憨地一笑,而后说道。/p
“钟鸣,哦,你们都来了?”/p
“有人不开眼,要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可不介意先送他走上一遭。”那花臂的男人不屑地说道。倒是引得众多海员齐声欢呼,似乎是被激起了血性,手边有酒的大口痛饮了起来,喝完之后,更是将酒杯酒壶往地上以掼,顿时好好的杯盏四分五裂。/p
众人齐齐呐喊了起来。/p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倒是在想,这人是如何混上死亡使者的。”/p
“多半是别部麾下的细作,下一回肃清的时候,整理个干净便是了。”那花臂的头目仍旧不将他人放在眼里。/p
反倒是那个巨汉开口说道:“首领是在担心,是否已经有人截获了我们在之前所做的那些小动作?这个破绽一旦显露,会因此对我等造成不利吗?”/p
“如今有能力有闲心收拾我们的,只有黑锋,其余的便都不算是个人。”老者仿佛嗤之以鼻。/p
“只是濠镜那一位……”水鬼模样的男人仿佛有几分迟疑,他低声说道。/p
“那一位如今已经离开濠镜去往别处了,残留在濠镜上的人手目前不明,是一块委实难啃的骨头,不得不说,白银团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容易。”/p
“老爷子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白银团在吕平波执掌之时,便是个日日守着祖宗基业,不肯挪窝的主儿。/p
到了如今,甚至连老家都丢了,能有什么本事,真有本事,不早就从咱们手里,把珊瑚洲抢回去了?/p
还需要在什么劳什子的濠镜当孙子吗?”/p
他话音刚落,已是引起了众多海盗的一声大笑,一时之间,又是酒水漫天飞舞,场面混乱不堪。/p
“濠镜乃是要冲,能看破这一点的人本身就大有本事,老爷子想吃下濠镜已经许久了,既然有人捷足先登,便先看看能否掀起什么波澜,再行打算便是了。不过濠镜能出来的人手太少,想必并非是那儿的人。”/p
“那便是私人恩怨了,小鬼的身手倒是不错,只是小鬼毕竟是小鬼,这么急着上船来送死,是想老子一刀送他下去,和他爹娘团聚不成?”/p
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而后一个有几分粗鲁的声音,已是从不远处传了过来。/p
“大统领,该吃药了。”他抬起眼,看到的是一个身材高大,只是又几分猥琐的汉子,正端过来一个托盘。/p
他叹了口气,而后刚要开口,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了起来,低声问道:“这船上这么颠簸,想要拿稳这些东西可是不容易罢。”/p
他话音未落,只看到面前这个男人仿佛是缩水了一般,竟是一寸寸便小,而后定格在了十五六岁的模样。/p
他还未来得及看见,只见得剑光一闪,双眸之中,仿佛被摄住了魂魄,根本挪移不开眼睛。/p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老者身侧已是伸出了一柄朴刀,两把兵刃撞在一处,已是爆发出巨大的火花。/p
两人都各自退了一步。/p
阿飞看了一眼,挡在老者跟前的巨汉,手中将近百斤的朴刀,玩耍起来便像是一柄玩具。/p
而与此同时,其余人也反应了过来,都纷纷挡在了阿飞跟前。/p
所谓刺客,便是长虹贯日,鹰击长空,如羚羊挂角一般捉摸不定,而且,所谓的机会往往只有一次,若是一不小心损失了,那么便是性命的代价。/p
而很显然,阿飞遇到的是最大的麻烦。/p
“是谁指使你来的。”巨汉仍旧是笑眯眯地问道。/p
阿飞没有说话,他也知道,此时言多必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