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相公有钱吗,你不是说要给我很多银子吗,你做都做了,怎么出尔反尔还要让我做你的禁脔?”
奥,这是献身坑银子,不成,恼羞成怒了!
“做你的禁脔不要紧,但是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我的哥哥,我哥哥生来痴傻,非常可怜,本来我以为已经找到了居留之所,没想到……你……居然意图染指我哥哥!”
奥,痴傻之人都不放过,那是到了一定境界了,可是咱凉州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女子啊!
背后有双眼睛喷出烈火,熊熊燃烧,烧的某人后背都浸出了汗水。
某人咬牙,坚持住,她抬手,嘭的一下把手中的球给砸了出去!直直冲着那个吊着的女子的头部!
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那球就要接触到女子的头部,女子拼命的尖叫挣扎,那球突然半空中顿住,堪堪停在女子的脸前。
那女子看见那球突然浑身发抖,像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情,居然比刚才被人射箭被人砸脑袋还要惊恐。
上面有声音委屈的传来,“我问你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等女子有回答,便开口询问。
“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家相公知道么?”
“……”简直屁话!
“不知道。”
“那你为啥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可以有十七个女人,为何我就不能有多个男人?”声音没有起伏,声线平均。
“那你为何要跟着他?”
“他可以给我很多的钱,还可以给我从来没有的地位,让那些瞧不起我的女人再也不看地看我!”
“他很有钱?”
“哼,他没有钱,他的钱都是从别人那里骗的,现在骗来的那些钱也都没有了。”
“都去了哪里?”
“当然是交给上面,换取功名地位。”
下面的众人饶有兴趣,熙熙攘攘的讨论着,有的摇头晃脑,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对那些富家官家子弟,高墙大院中本来龌龊之事多于平常百姓,这点事情都不算事情。有女子哀叹一声,不知为这女子鸣抱不平,还是引起了对自身的感怀,那人继续道。
“你的相公是谁?”
那女子眼中挣扎,似是要摆脱,迟迟不肯说话。
“你相公是谁?”重复的问话。
吊着的女子挣扎异常,迟迟不肯回答,身体因为痛苦而异常扭曲。
梓桐突然抖了抖手指上缠绕的细线,女子脸上的泥巴干涸异常,啪嗒啪嗒往下掉。众人看着那如雪的肌肤,妖媚的眉眼,忍不住瞪大眼睛。
此刻,那群衙役之中也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那些人放箭之后便像是被什么施了定数,再也上前不得一步。那人眼眯眼,随即恐惧的睁大眼睛,随后擦了擦额角额汗水,从众人之间悄悄离开。
女子的面目露出,有的人已经讶异的失声,在场的不缺官宦富家之人,与总督自然也是来往密切,况且总督最近热宠十七小妾的事情都是全凉州城内公开的秘密。女子得了总督的欢心,经常会陪着总督迎接贵客,与多人有过接触。
但是此时,惊诧归惊诧,想想都不可能,总督的最宠爱的小妾怎会私通男人,更谈被人吊着让众人观摩。
肯定绝对一定不可能是,只是样子长得有些像罢了。
梓桐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看到那张脸后的表现,嘴角一抹讽刺的笑,世人都善于自我催眠,不愿承认别人的错误和难堪之时是因为背后便是自己的难堪,甚至是不愿承担的后果。
突然间人群中出现了骚动,远远看去那拥挤的人群如被一条水流分开,默默站到两边,而那水流是一色的官差衙役服饰,中间最前边那人一身青色的金蟒朝服,面容严肃而冷峻,顺着分开的人流开辟的道路大步走向前来。
纷扰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纷纷后退,以免惊扰了那人。
梓桐冷笑一声,来的真巧!
总督,徐赫。
徐赫看见城楼上的十七夫人脸色立即漆黑,抬头看着城楼上站着一人,姿态悠闲,一身粗布衣服,吊着一个巨大的球,像是吹到的鱼饵,一副痞子的样子。
他对着身边的一个疤脸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点头离去。
梓桐提高了声音大喊,“说你相公是谁?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维护!”
徐赫听到她的喊声脸色一变再变,身体似乎也有些僵硬。
两省总督总归是见过世面的,他整了脸色,对着身后八邪看热闹的百姓,严肃道,“众位,今日有歹人光天化日下行凶,意图躲我凉州百姓不利,今日众人集聚于此,着实不利,众位请回,身为父母官,本官必定将歹人拿下,给百姓一个交代……”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行凶了?你他娘的看着老子把人挂上来的?”
自古百姓惧官,官说话,百姓必从,徐赫那一番话下来那些聚集的人刚刚要挪步离开,听见这一番辱骂,那移动的脚步磨磨蹭蹭的停了下来,一般百姓想要知道那女子的夫家是谁,而那些略微知晓内幕的富家子弟,却是在等待了另一种答案。
“你丈夫是谁?”那声音似是带了魔力,十七夫人只觉得那是一个极好的人,是她一生向往的人,一生一世只陪着她,给她温暖关怀,从来没有鄙夷嫌弃,为了他愿意她赴汤蹈火。
她嘴角突然闪现一丝笑意,妖媚横生,朱唇轻启,“是……”
话未说出,便有一道银光急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