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吴余氏和吴三文,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腰杆子可比当初进将军府的时候硬气了不少。/p
“这不是吴老夫人吗。”/p
晏倾城的神色淡淡的:“许久不见,看来身体还算是康健,下次该是我带朝日来见见吴老夫人,托了吴老夫人的福,咱们朝日现在算是能够动弹了。”/p
“你!”/p
吴余氏的脸色顿时一变,狠狠的盯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两字来:“破鞋……”/p
“你再说一次。”/p
一直对于这种事情处于一个淡漠的晏忠直接看向她,眼中满满的都是寒意,甚至还有些许的杀意,吴余氏本来就是看见了晏倾城,想着如今晏秋月成了太子侧妃,能够扬眉吐气一把这才过来想要羞辱一阵子。/p
她一个江南的妇道人家,哪里是见过这种场面,饶是当初晏倾城在她面前动手的时候,她也没感受到晏倾城的杀意,现在……她是真的怕了。/p
吴三文虽然感受到了那种恐怖的气息,但还是想着能够压制一头,毕竟之前的时候在将军府他可是受过那种羞辱的,他这辈子都是忘不掉的。/p
“将军何必咄咄逼人,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p
吴三文佯作镇定:“这些可要比之前将军府门口的时候,晏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对我温柔多了。”/p
“将军府门口?”/p
晏忠皱了皱眉头,他是当真不知道这些事,皱了皱眉头看向晏倾城,晏倾城是不愿意让这些烦心事儿去扰乱晏忠的,但现在看这个样子是必须要说的了。/p
“不过是一只狗当初在将军府前犬吠的厉害,我还想着回头跟我爹说一声,这帝都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过来了。”/p
一道女声微微的扬起,沈向安笑眯眯的上前,将晏倾城给拦在了身后,低声道:“这儿是外头,你注意着些,反正我就是个鬼见愁了,也不怕再来个什么名声。”/p
晏倾城皱了皱眉头:“别闹,你要是真的为这件事出头,小心你爹以后不让你过来了。”/p
“我还怕他?”/p
沈向安哼了一声,半点也不退让,晏倾城压低了声音:“你若是一直护着我,她们就会觉得我好欺负,毕竟她们针对的是我,我总得让她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不是?”/p
沈向安转过头看了愠撬媸纸方才玉儿买的一根糖葫芦拿了过来塞在了她的手上:“听话,一边儿去。”/p
沈向安拿着糖葫芦,一双眼睛斜斜的看了眼吴三文两人:“我可是告诉你们,我沈向安,可不是一个怕事儿的人。”/p
“当初不过是吴家少爷一直求见,但是我想着男女有别,没有见罢了。”/p
晏倾城缓缓地说道:“我倒是疑惑的很,一个没有任何功勋在身的人,哪儿来的底气辱骂一品官员的家眷。”/p
吴余氏早就是撕破了脸,反正现在晏秋月是太子侧妃,难不成这一品官员还能比太子侧妃还要厉害么。/p
她发憷的是沈向安那张嘴,见沈向安站在一边只是吃着糖葫芦,心下顿时放了大半:“分明是自家的事情,非要旁人家来插手,也不觉得自己的手伸得太长了些!”/p
晏倾城轻笑出声:“这话的确是不错,我若是记得没错,吴家和将军府也算不得什么一家人,现在二房和将军府分家了,那就是自己的府邸,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p
吴余氏是个话多的,但是从来不经过自己的脑子的,当即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我是在胡搅蛮缠?当初的时候可是你们将军府将人给赶出来的呀!”/p
二房分家这件事儿一直都是晏忠的一块儿新心病,闻言,晏忠的面上多了些怒色,晏倾城直接上前一步,微微拔高了声音:“如今的晏侍郎夫人当初在将军府的时候可不止是挪用了一星半点儿的银子,整整五十万两的雪花银,那可都是百姓们对爷爷的尊敬都化作了物质送给的爷爷,你们凭什么要拿所有人的英雄的血汗去这般的挥霍!/p
二婶的确是个好人,只是爷爷难道不该有些打算吗,这么多年了,也该是给个交代吧!吴家当真是好教养,女儿挪用中公的银两,孙子直接不知廉耻的想要诬害我名声!”/p
这一通话算是掷地有声,连晏忠都震惊到了,毕竟这可是公众场合,而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晏倾城这算是彻底的将吴家的脸面给扫了下去。/p
但是晏忠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晏倾城做的这些若是放在之前,他兴许还会责怪一两声,但是现在他是半点不会理会。/p
很正常,冲着方才吴余氏那句“破鞋”,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的。/p
晏倾城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前的时候我就被二婶她们给哄着做这个做那个,现在想来,倒是像一个蠢货,可惜了我当初是真的以为他们为了我好。”/p
“你不要血口喷人啊!”/p
吴余氏可没想到今日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是来嘴炮几句,怎么就成了这个局面,晏倾城到底是要不要那张脸面的人!/p
“我到底是血口喷人还是说是确有其事,难道吴家老夫人不知道吗?”/p
晏倾城上前一步:“我知道现在月儿做了太子侧妃,许多事情给提了方便,但是你们若是真的对她好,就不该打着她的旗号做这些事,你们的行径让我怀疑是不是她不喜欢我所以她对我下手,你们这些是不是也是她的授意?”/p
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