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女子眉眼盈盈,似乎是在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情。/p
寻音微微的怔住,这个女子……会是她想象不到的强大。/p
梳妆罢,玉儿便就带着早膳回来了,招呼着晏倾城吃完,也知道晏秋月那事儿是不得随意说的,便就兴高采烈的说着其他的话,屋子里时不时的传出笑声来,甚是温馨。/p
然而晏止峰那边就不是这般的快活了,甚至是可怖。/p
一个杯子飞向跪着的顺子,顺子便是连躲都不敢躲一下,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汩汩的流着,像是止不住了一般。/p
“这就是你办的差事!”/p
晏止峰咬牙切齿,却是没有半分的解气,大步向前,一把揪住顺子的衣领:“为什么会是月儿!晏倾城那个贱人……为什么晏倾城那个贱人不在那儿,该是如今模样点城!”/p
顺子哪里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冷汗合着血不断地往下滴落,很快就将衣襟染红了一片,脸上亦是狼狈不堪,两片唇哆嗦着:“老爷……奴才当真是不知到底如何了……”/p
“交给你的差事就是这般?!”/p
晏止峰怒不可遏的拔高了音量,吴玉莲被小荷搀扶着,一张脸上早就没了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和从容,苍白宛若是厉鬼一般,声音森然:“那几个男人呢?”/p
“回夫人的话,奴才处理妥了。”/p
顺子连忙的回答着。/p
若是这六个人没有处理好,只怕是现在自己也是命不久矣,外面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若是晏倾城也就罢了,怎么偏偏就是晏秋月!/p
“很好。”/p
吴玉莲一脸的古怪:“这个小贱人定然是有什么妖术,才会祸害了月儿……我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p
说到最后,吴玉莲的脸上已经是犹如罗刹一般的可怖。/p
顺子连头也不敢抬,若不是自己是晏止峰身边的心腹,知道晏止峰到底有多少的秘密,只怕是自己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了。/p
“若是有一点儿的风声走漏,你且小心着,我绝对会扒了你的皮。”/p
吴玉莲缓缓地露出一个笑来,面上冰冷的不像话。/p
顺子的身体依旧是不断地抖动着,不知道该是说些什么,春兰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看见屋子这个情形,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艰难道:“老爷,夫人,小姐醒了……”/p
“月儿醒了?”/p
吴玉莲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了起来,也用不着小荷的搀扶了,跌跌撞撞的就往着外面跑去。/p
晏止峰听见自己的女儿醒了,自然是顾不上其他正要抬脚离开,看见顺子,冷笑道:“自己去领家法吧。”/p
说罢,便就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p
顺子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般,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冷风一吹,身子是止不住的打颤,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里衣已经是被浸湿了!/p
想想晏止峰那一双眼睛,顺子只觉得身上似乎是被利剑插入一般的疼痛寒冷。/p
那般斤斤计较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这种事,只怕是不会放过他,现在也只能够看一步走一步了。/p
顺子苦笑一声,家法,也总比被活生生打死扔去乱葬岗的好。/p
再说另外一头。/p
吴玉莲和晏止峰还没来得进院子,便就听见了晏秋月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不约而同的心头一紧,连半点的犹豫也没有,连忙进了屋子。/p
刚推开门,吴玉莲便就被一个茶杯砸中,正吃痛,却看见一双眼睛都发了红的晏秋月手举得高高的拿着一个花瓶警惕的看着他们。/p
“月儿,我是娘啊!”/p
吴玉莲看着女儿这个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p
晏秋月怔怔的看着她,因为手举得高,宽大的袖子从光滑的肌肤上滑了下来,原本应该如同玉藕一般的胳膊上慢慢的都是青紫红印,写尽暧昧,无不昭告着昨夜的时候,这个身体的主人做了什么欢愉的事情。/p
“娘……”/p
晏秋月低声的呢喃着,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瓷瓶从她的手中滑落,砸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却是将晏秋月给吓得一个哆嗦,尖叫一声就藏到了桌子下面。/p
“月儿!”/p
吴玉莲哭着在桌子边跪坐下来拉住晏秋月,将她紧紧的抱住:“月儿不怕,娘在呢,娘保护你!”/p
晏止峰看得颇不是滋味,但更多地是一种惶恐。/p
晏秋月已经和太子有了婚约,不管是不是妾,如今身子已经被那么多的男人玷污,只怕是想要进入东宫都是一个难事了。/p
太子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放过他们吗?/p
他的仕途又该怎么办?/p
想到这儿,晏止峰的身子微微的打了个寒颤。/p
因着吴玉莲的安慰,晏秋月总算是身子没有那般的颤抖了,但依旧是惊慌失措的仰着自己的脸看着吴玉莲:“娘,我……我是不是不干净了?”/p
一边说着,晏秋月一边紧紧地扣着自己胳膊上的血肉,一脸的惊恐:“我记不清了,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娘!”/p
“没有,娘的月儿是最干净的!”/p
吴玉莲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着晏秋月:“就是个梦而已,娘在,不会让人欺负到你的。”/p
晏秋月身子依旧是逗着,低垂的眉眼看见自己裸露皮肤上的青紫印记,那些不堪的记忆一下子就复苏在了脑海中,恐惧犹如潮水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