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医生,去喝一杯咖啡吧?”说话的是个中年,地中海发型,浓重东德腔的犹太人。他是二战后最早一批回到东德土地上的犹太后裔,拥有莫名优等的自豪感。/p
原意是准备要拒绝的,可莫名其妙却答应了下来。/p
偶尔与一个生活在当地的人喝一喝本地的咖啡,倒也新鲜。/p
犹太中年有些絮叨,字里行间却莫名的排斥华裔,让车林晚听了非常不舒服。/p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要邀请自己呢?/p
车林晚开始浸入自我的世界中,只有在对方认真望着自己的时候才微微点头,好像正在认真聆听。/p
喝完咖啡后,车林晚想起了与白女士的约会。/p
白女士并不住在本市,是特地驱车赶来与她会餐的,出于这份诚意车林晚觉得自己最好也不要迟到。/p
然而准备告别的时候,对方却又提出了想进一步延长这一次的咖啡时间?/p
车林晚心底只有一万个问号。/p
“与您聊天很愉快,车医生!”/p
是么?/p
“可是我并没有说什么呀,都德教授。”/p
“正是因为你没有说什么才愉快呀!”/p
车林晚莫名的耸了耸肩。/p
“华裔女子,按照我的研究都很内敛。但是离开了本土国家以后不知为何就变得张牙舞爪了起来。在当地除了车医生,我也遇到了许多其他的华人姑娘,但她们都攻击性太强了一些,但凡我说出任何不赞成华人社区的言论,她们总是拼命的攻击我。”/p
“那是因为您是主人,我是客人,所以才没有攻击您。”/p
“你的意思是,你也不赞同我?”/p
“教授很多言论中的所谓的华人女子,大概是上个世纪的刻板印象了吧。现在的华人女子早就不是那个样子了。但是您根深蒂固的认为,虽然我保留个人意见,确实不能表示认同。”/p
“你这样说就很没有意思了。好像是你故意迎合着我一样。”/p
“并不是迎合,而是出于礼貌。因为身在您的国土上,而我又是受到教授所在大学的邀请前来做演讲课题的。我们讨论的课题主要围绕的是法医学的研究、领域、包括未来的发展,真正对于人类的意义,而并非在当前存在的人种方面。因此才对于您个人的看法不予置评。”/p
“看起来车医生也是挺会说的嘛。”语带讽刺意味。/p
车林晚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p
“教授,请容许我告辞了。接下去到底时间里我本人还有其他的安排。”/p
“其他的安排?少来敷衍我了。你还能有其他什么的安排。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p
如果不是涵养高,如果不是为了讨论组之后的风评,车林晚大概要用英文骂人了。毕竟临时抱佛脚来的德文水平还没有到能跟当地人吵架的level。/p
“我确实有安排,告辞了!”/p
“你这是对我的不尊敬!”/p
“我已经很尊敬了……”才特么听你废话半天。/p
说话的声音微微一高,隔壁桌的一对老夫妻立刻投来警惕的一瞥。/p
车林晚实在不想在国外丢人现眼,只得又把声音压了下去,“我已经出于百分百的敬意了,才再你提出那些歧视华裔女子地位的言论的时候没有当场反驳。现在,这一杯咖啡就当我请客。告辞。”/p
中年教授却一把按住了她拿出钱的手。/p
“不需要你这种低等的华人来付账。”/p
车林晚反应了一会儿才从咬字不清的言语中听出了这个羞辱性质的词汇。/p
邻桌的老夫妻显然也听到了,诧异的扭头过来看,眼神中莫名的震惊。/p
“教授,请你道歉!”/p
“什么?”/p
“道歉!为你刚刚的言论。”/p
“难道你否认你是华人?”/p
“我是华人,但我不是低等的。”/p
“哦,看来词汇量还不错。”/p
“作为大学法医学院的教授,不觉得是有辱师德的么。我替你们学校,为你感到羞愧。”/p
中年教授一直认定自己是大学的财产、荣耀,与尊贵的象征,被一个自己所歧视的人种在这里诋毁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起来。/p
“注意你的言辞,我可以让警察抓走你!”/p
“哦?我一直以为你们西方社会是讲究言论自由的。何况我的言辞只是针对你表达出的有失公允的评价,不如你试试看?是抓走我,还是抓走你。”/p
“敢威胁我!知道么,我可以立刻取消对你们小组的邀请,让你们立刻被遣返!”/p
“发出邀请的是大学和文化部,并不是教授你个人,请你看看清楚现状。”/p
“你这个低等的女人……”/p
噗。/p
一杯冰水泼在了教授的下半身。/p
“哦——哦哦!谁……”一抬头看见了个年轻人。/p
而且他对这个年轻人有点印象,大学里华人本来就不多,这一个来了不到半年,特别出彩。反正就是个刺头,什么修身养性忍心,不存在的。/p
大学内有另外一个犹太教授,上的是公共课,有一次课程饱和了,就要剔除几个学生。想当然的把这个华裔男生剔掉了。/p
结果人家直接一封举报信写到了校长办公室。人数饱和难道不应该是优先退让?可是他买了课时后并没有收到过任何表明课程人数已满,是否愿意接受调整的建议信。/p
要剔除难道不应该根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