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黑风高,宜行勾.引之事。/p
桑芜大抵是觉着自己再这么咸鱼下去不太好,所处之地便从美人榻上挪到了魔宫的宫顶上。/p
底下的魔宫只有金碧辉煌四个字可堪形容。/p
闪亮,且耀眼。/p
桑芜本人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p
当然,原身也不喜欢。/p
原身不太在乎这些表面的东西,或者说,就连魔君之位她都不太在意。/p
若是有人想要,可能她心情好就拱手相让了。/p
至于魔宫是华丽是内敛,她也不太。/p
前任魔君喜好奢华,尤其喜欢收藏亮晶晶的物什,所以这魔宫也修得华丽非常。/p
魔宫的地理位置极佳,坐在屋顶上便可以窥见不远处的城中景。/p
屋房楼宇,繁华街道。人来人往,皆为事故。/p
其实魔域与他处没什么不同,魔域里生活的人也与他处的人没什么不同。/p
只不过是魔修选择了另一条荆棘丛生的道路而已。/p
不过,此情此景,要是能小酌一杯就更好了。/p
桑芜魔君砸吧两下嘴,不觉有些遗憾。/p
算了,太矫情了。/p
这么一想,脑中瞬间就清明了许多。/p
……/p
桑芜魔君原本还想着快些回去休息。刚走到寝殿门口,便就感觉到了异样。/p
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眉。/p
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大胆了吗?/p
不过她根本就没带怕的,脚步不停,径直地朝着里面走去。/p
鼻尖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陌生气息。/p
桑芜微一打量四周,发现那边的床帐都已经被放下了。/p
桑芜:这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p
想了想,便就去躺在了美人榻上。/p
好在这床她平日里睡得也少。/p
不过还是好嫌弃啊!/p
床上翁在被子的人,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掀,不由得有些疑惑。/p
“尊主?”/p
声音一出,桑芜的瞌睡跑了大半儿。/p
她不由得看向床边。/p
只见一肤如凝脂的白嫩手臂微微从沉闷的黑纱中探出来。/p
白的手,黑的纱。/p
带给人更多的是视觉上的冲击。/p
随即,一张姣好的芙蓉面便就那么出现在了她眼前。/p
这是一个妖媚的男子。/p
拥有着比女子还要好的赛雪肌肤,娇花般的绝色容颜。/p
男生女相,既媚又妖。/p
第一眼很容易将其看成是女子。/p
不过……/p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p
妖媚男子刚探出个脑袋,看见桑芜时却吓了一跳。/p
下一秒又缩了回去。/p
像个受惊的小鹿一般。/p
桑芜倚着的姿势不变,静待他的表演。/p
心里却暗戳戳地道了一句:这个美人的皮囊不错。/p
妖媚男子再次露出头,却是看着她:“尊主,您……您回来了?”/p
桑芜直女发言:“你不是看见了吗?回来好一会儿了。”/p
话语中还暗含了些许她对于这霸占了自己卧榻之人的愤懑不平。/p
可惜这人好看的皮囊之下,并无一个有趣的灵魂。/p
妖媚男子又问:“夜……夜已深,您不休息吗?”/p
桑芜点点头:“本尊倒是想,只是这床却被占了。”/p
妖媚男子:“……”/p
这还让人怎么接?/p
“尊主是……在怪罪奴吗?”/p
桑芜:“是啊,若是换了你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不由分说地霸占了本属于自己的床,你高兴的起来吗?”/p
妖媚男子:“……”/p
“所以,你到底是谁啊?”桑芜是真心地疑惑了。/p
这人怎么看起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身上倒是没有杀气。/p
不然她早就把他扔出去了。/p
现在不扔,那纯粹是懒的。/p
妖媚男子:嗯???/p
看那样子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尊主,奴是元清啊,之前您不是说过,奴的眼睛很美,所以奴才会在这里。”/p
这样子看着,倒像是一桩fēng_liú债了。/p
桑芜仔细地想了一想,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关于这人的一点点记忆。/p
却原来这人是鬼眼魔君送给她的。/p
不止鬼眼魔君,其他的几个魔君也都给她送过美人。/p
原身懒得拒绝,所以她的后宫里不空荡,甚至可以称得上满满当当。/p
这人大概是在她来此界之前送来的吧?反正她是没多少记忆。/p
所以这人应该也不算太重要。/p
“元清是吧?那你倒是讲讲,今夜为何在这里?又是谁放你进来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桑芜也没什么心情躺了。/p
她不由怀疑自己这个魔君是不是当的太没甚威严了些?要不然也不至于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来闯上一闯!/p
名为元清的妖媚男子大抵是很会审时度势了,听了她这话语,便立马连滚带爬地翻身下来,跪到了她面前。/p
“尊主,奴知错了。”/p
所幸,这人还是穿了衣服的。/p
桑芜:“你还没说是谁放你进来的。”/p
元清咬了咬唇,呆滞了一瞬:“是……是奴自己偷溜进来的,想给您一个惊喜。”/p
桑芜:“本尊的寝殿就这么容易溜进来?”/p
元清愣了一愣。/p
虽然半天说不出话来,可那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就是这么个意思。/p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