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塞图还这么年轻,又血气方刚,将来肯定也有犯错的时候,儿臣就希望皇阿玛您能下一道旨意,到时能看在他今日的功劳上,对他从轻发落,不管犯了什么错,都能减等处理,成么?”
“犯错?塞图性格沉稳,办事严谨,你以为像你一样,动不动就犯错啊?”康师傅半开玩笑地道。
“哎呀,皇阿玛,这不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嘛!”我起身,腻到康师傅身边,略带撒娇道,“这个总不算扰乱国法吧?能赏么?”
“呵呵!”康师傅笑着看了看我,道,“这个想法倒还靠谱,朕允了。”
康师傅金口一开,我忙不迭朝塞图道:“塞图,皇阿玛赏你‘减罪令’啦,你还不快谢恩!”
塞图也很配合,急忙出列,再次跪谢:“奴才叩谢皇上恩赏!”
康师傅对塞图道,“朕赏你‘减罪令’可不是鼓励你犯错,今后你可要更加谨慎办事,多向你师傅吴海学学,知道吗?”
“遮,奴才谨记皇上教诲。”塞图答道。
“好了,起来吧!”康师傅说着也站起身来,对我道,“时辰不早了,明儿还要去祭孝陵,歇着吧。朕也该走了。”
“儿臣恭送皇阿玛,恭送五叔!”我行着礼,也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卧室里没什么动静,看来这件事能掩饰过去,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我目送着康师傅和常宁,眼看康师傅的一只脚迈出了门槛儿,卧室里忽然传出一声凄怆的喊叫声:“晨曦!”
康师傅的脚步顿住了,常宁讶异地转过了头,吴海一脸的惊愕,我则犹如遭了五雷轰顶,小穗脸色煞白,塞图和其他五个侍卫的脸上都不同程度地显出了惶恐之色。
康师傅转过身满脸疑惑地问道:“刚刚……什么声音?”
“啊?什么声音?没听见呀?”我抚着心头的慌乱,强作镇定,故作不知地道。
“五弟,你听见了吗?”康师傅又问常宁。
常宁望了我一眼,模棱两可地道:“刚刚臣弟也没怎么注意,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吴海,你呢?”
“回皇上,奴才……” 吴海望了一眼塞图,道,“……也没注意。”
“你们呢?”康师傅又转而问小穗和塞图那帮人。那帮人有人摇头,有人默然。
恰在这个时候,卧房的门竟然开了,蒋燮一头大汗,满脸疲惫地出来了。
“蒋燮?”康师傅显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从大公主的卧房出来?”
“啊?皇上!”蒋燮急忙上前行礼,“奴才叩见皇上!”
“朕问你,你在大公主的卧房做什么?”康师傅又紧问了一遍。
“奴才奉大公主之命替一位重伤侍卫诊治疗伤!”蒋燮倒是据实回答了。
“重伤侍卫?”康师傅皱眉略一沉吟,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在我和塞图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后,让蒋燮起身后,直奔卧房而去。
纸终究是包不尊啊9是那句话“是祸躲不过”啊!
不过,我的心倒是不似方才那么忐忑了,我没跟着康师傅进去,却走到蒋燮面前询问道:“那个侍卫怎么样了?”
蒋燮道:“奴才方才替他诊治过,已用针灸之法,将他体内的淤血逼出,性命是无虞了,只是现在意识还有些模糊,且元气大伤,需要好生将养,完全康复尚需时日。”
我朝蒋燮一笑道:“有劳蒋大夫了。还要麻烦你开个方子配药!”
“大公主客气,治病救人本是奴才分内之事。”蒋燮拱手道。
“小穗!”我回头朝小穗道,“你跟着蒋大夫去拿药。”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卧房里传来康师傅的一声怒吼:“纯禧!你给朕进来!”
“主子!”小穗满怀忧心地望着我。
“大公主!” 塞图和其他护卫我的五个侍卫也是满眼的担忧。吴海则有些迷茫。
我朝小穗微笑道:“你快跟着蒋大夫去,救人要紧,不用担心。”
看着小穗跟着蒋燮走了,我又朝塞图他们笑了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禧儿,你还在这儿磨蹭,你皇阿玛都发火了。”常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旁。
“五叔,我这就进去。”我怀着上刑场的心情,转身欲朝卧房走去,。
常宁拉住我,急问道:“唉,你这孩子,到底又闯了什么祸了,还不快跟我说说,我也好替你求个情啊!”
“五叔……”我望着常宁焦急又关切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这事儿如果深挖下去的话,搞不好可能还会连累到常宁。于是我决然道,“五叔,这次,禧儿不用您求情。”说完就迈步走向了卧室。
“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你的卧房?说!”一进屋子,康师傅就瞪眼拍桌子地逼问我。
“三哥,您先别发火,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孩子。”常宁帮我打起了圆场。
“你给朕出去,没朕的话不许进来!”康师傅的怒火果然顺延到常宁的身上了。
“三哥!”
“出去!”康师傅一声“震天狮子吼”,常宁也只好悻然出了卧室。
“你给朕老实说,有半句不实,朕今天饶不了你!”康师傅看来这回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其实今晚上是塞图和王和均合力擒住了刺客,王和均受了重伤,不适合移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