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玉娟嫂似乎放轻松了一些,道,“小罗妹妹,你也知道嫂子是个心直口快的,有什么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老难受葛……”
我“呵呵”一笑道:“嫂子,这我能不知道吗?有什么话,你拒说吧。”
玉娟嫂轻咬了咬下唇,似乎又做了下心里建设,才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先前不是说你父亲是皇商吗?为什么一转眼,你又成了安亲王世子的侄女?难道你先前说的一切都是骗我们的?”
“玉娟嫂……”又面临着一次摊牌,我心中哀叹了一声,挂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坦承道,“隐瞒至今,实属不得已。我,确是安亲王世子的侄女,家父也不是皇商,而是……当今的皇上……”
“什么?j,皇上?!”玉娟嫂惊得从座位上一下子弹了起来,指着我,有些结吧地道,“那你……你,你是公主?”
“是。”我平静地望着玉娟嫂,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回头望了眼窗外,又补充道:“我排行老大,所以他们都称我‘大公主’。”
“大公主?!”玉娟嫂惊愕地捂住了嘴,跌坐回椅子上,默了片刻,有些恍然道:“怪不得方才雨亭和孟球一见你时,与先前见你之时是判若两人,竟然都那么毕恭毕敬给你行跪礼,还称你为‘大公子’!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
“不错,说起来,他们俩还当过我的师傅。”说到这里,我想起当初蒋雨亭和张孟球在晨曦阁见到我,惊讶地下巴都快掉地上的情形,不禁莞尔,一抬眼,见玉娟嫂犹自沉浸在惊愕中,便又问道:“怎么,他们俩没跟你说过这事?”
“没有。”玉娟嫂摇头道,“只是雨亭曾经跟我提过,以后若再见到你,不能再大大咧咧地没上没下了,在你面前更不能提起一鸣。当时我觉得他说的话很奇怪,问他原因又不说,还总用‘臣不密失其身’来搪塞我,现在我总算都明白了!”玉娟嫂说完这一段,蹙着眉想了想,又道,“对了,那时候在琉璃厂碰到的,陪你一起的班第……就是你的未婚夫,是吗?”
我没言语,点了点头,玉娟嫂继续道:“还记得那时候你跟我们说他是你的表哥,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你并不喜欢他,你心里真正喜欢的是一鸣,对吗?”
“玉娟嫂!”我一声呼喝, 拍案而起,玉娟嫂“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仰头望着我道,“小……大公主息怒,玉娟此言虽刺耳,却道出了实情,不是吗?”
“什,什么实情?荒唐!”我呵斥了一句,随即补充道,“那时候那么说是因为……因为我们刚刚指婚,我尚不适应新的关系和身份,况且,班第他本来就是我的远房表哥,那么介绍也很自然,你不要自作聪明,想太多!”
玉娟嫂怔怔地望了我半晌,忽然眸中一黯,低头伏身道:“玉娟冒犯了大公主,请大公主治罪。”
看着伏在脚下的玉娟嫂,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暗暗地长叹了一口气,蹲身将她搀起道:“玉娟嫂,快起来吧。”玉娟嫂一抬头,双眸却已然噙了泪水,见此情形,我心中倒生出些抱歉来,觉得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口气也重了些,便将她搀到了椅子上坐下,缓和了下口气道:“玉娟嫂,刚才我说的话是重了些……不过,我跟班第之间确实很好,只是因为他奶奶刚去世不久,他要守孝三年,不然,也许这会儿我们早就……成亲了,所以……总之……唉,以后那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样,大家才能都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你明白吗?”
“大公主……”玉娟嫂说着用帕子试了试泪,非常伤心的样子。“一鸣,一鸣他一点都不幸福啊!”
“他……怎么了?”犹豫了半晌,我还是开口问了。
“他太可怜了!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高家三秀,他心里只有……”玉娟嫂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回去,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从成亲那天起,他天天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这怎么行?你们没劝劝他?”我有些着急。
玉娟嫂叹了口气道,万分无奈道:“劝了,为了劝他,我特地在碧云庄多留了一些时日,什么方法都使过了!清醒的时候,他跟我说,这辈子他认定的妻子就只有……只有一人!哦,对了,他还托我交给你件东西!”
玉娟嫂说着低头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捧了递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瞧,竟是那串熟悉的菩提手串!当初就因为这菩提手串被康师傅认了出来,我挨了一顿责打,当时,手串被康师傅没收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若是收下来,万一被康师傅发现,他老人家误以为我跟王和均还有什么瓜葛,那王和均的小命就真的玩儿完了!
“这个我不能收!你赶快拿回去!”我忙不迭地将玉娟嫂的手推了回去。
“这是一鸣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玉娟嫂非常坚持,而且理由还一套套的。“您也知道,我和雨亭能走到今天,都亏了一鸣,俗话说,‘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鸣是助人不求回报,但我心中一直都觉得亏欠他。在碧云庄的时候,我答应他将这手串交到你手上,他也答应我不再酗酒的,若今日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替他办,这辈子我都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不成不成!”我坚决抵制。“这菩提串是王家的传家宝,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