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干脆放松自己的身体，就着这个奇怪而别扭的姿势，半倚半靠地，躺在了成安素的旁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头发，看她的肩膀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p
这样的场景似乎是似曾相识的？/p
杜航有一瞬间的愣神，手指一顿，不小心略长的指甲划过了成安素的脖子，后者瑟缩了一下，竟然缓缓张开了眼睛。/p
他没想到成安素睡觉这么轻，这会儿想收手、想坐起来，都已经晚了。带着小行星将要撞地球一般的心情，杜航眯起眼睛，已经准备好接受成安素被吵醒后的起床气了。/p
没想到，后者非但没骂她，反倒转了个身子，变成面对他侧躺着，双手更是自然而然地环过来，绕在了他的腰上，甚至连腿都搭上了他的腿。/p
“杜老师……”成安素的呼吸里还藏着果酒的香味，黏黏糊糊地，在周围的空气中弥散开来，“杜老师……”/p
她也不说什么，只是反反复复地呢喃着，最后，重新又陷入了梦境。反倒是杜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杜老师这个称呼，从来只有在话剧结束后，在来看剧的观众中，他才能频繁地听到。至于从成安素的嘴里，可是他第一次听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