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是真的挺喜欢这个房间的布置,否则她也不会专门因为杀千刀撞翻了一个花瓶而想重新放回去。/p
她的强迫症在懒癌面前不值一提。/p
而且眼不见为净可对抗一切强迫症。/p
至于她昨晚为什么轻而易举就找到录音器,就是因为那个花瓶太突兀了,虽然看起来和插着花的花瓶像一套,但是破坏了整个房间的格局。/p
君西故摇头失笑:“我又没有透视眼,怎么会知道?不夤凼翘沾桑实际上是铜铸是可以确定的。”/p
言下之意,不能直接采用摔、打、击等方法。/p
苏梨翻了个白眼儿:“这题我也会。”/p
万人嫌又开始用爪子挠门:“卓听雨朝这边过来了。”/p
苏梨偏头:“下楼吧。”/p
君西故将花瓶收起来,又拿了颗糖递给她:“好。”/p
苏梨叹口气,看来她得找个时间看看水晶球里的情况,总让那么一堆僵尸占据着也不是个办法。/p
别的她都不在乎,她就是担心黄金果树和那颗粉红色能散发香气的珍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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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p
卓听雨站了好一会儿,抬头望着天空快要升到正空的太阳,撇嘴:“她们应该已经起床了吧?”/p
她推了推门,没推动。/p
很显然,院门从里面反锁了。/p
卓听雨皱起眉头,这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p
毕竟有杀千刀和万人嫌放哨,花婶之流不敢堂而皇之的出现,那么锁门防备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p
同时。/p
花婶听到随从的汇报也带上了耳机坐在监控面前。/p
她身后立着和卓听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紧张的抿着唇角,背在身后的双手也紧紧握在一起。/p
她是生是死就看君西故是死是生了,她其实不必这么忧心,因为不管怎么想她都想不出君西故有不吃退烧药的理由。/p
她学了卓听雨近二十年,就连佛珠这样的小细节都注意到了,有什么理由不成功?/p
花婶回头:“你在紧张?”/p
“是!”/p
“你认为你可能会失败?”/p
“是!”/p
花婶皱眉:“为什么如此不自信?”/p
女人恭敬道:“不是不自信,而是在没有出结果之前,我们需要假设成最糟糕的情况。”/p
花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缓缓道:“不错。”/p
“谢花——”/p
“只不过比本尊差了几个层次。”女人瞬间脸色煞白,难堪的紧咬唇瓣,而花婶显然没有顾及她面子的意思:“太过谨小慎微就是懦弱,她们身上的张狂劲儿你一辈子都学不来,十多年连皮毛都学不会,赝品就是赝品!”/p
其实有一种方法可以最快知道结果,就是在君西故他们所在的房间里安装摄像机。/p
但摄像机被拆除的机率选大于存活率,她也就不做这个无用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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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听雨在门外徘徊一会儿,终是走过去抬手删了敲门。/p
“扣扣——”/p
“谁啊?”里面立即传来杀千刀的声音。/p
“是我!”/p
“噢,你等一下,妈妈~卓听雨来了!”接着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开门声,脚步声,然后——/p
“啪!”/p
苏梨定定的望着面前怒气冲冲的苏梨,“你——”/p
“啪!”/p
苏梨冷着脸又甩了她一耳光,手都在颤抖。/p
姐妹儿,对不起啦,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啊。/p
然后又趁卓听雨震惊到没反应过来时给了她另外半张脸一巴掌。/p
左右对称,不至于太难看。/p
卓听雨用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冷笑着开口:“苏梨,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p
如果是为了昨晚她和君西故躺在一张床上的这件事,她给她一巴掌她认了。/p
不论来龙去脉怎样,她和君西故是不是被人陷害,她对不起她是事实。/p
可后面三巴掌就纯属寻衅滋事了。/p
“解释?你还敢跟我要解释?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的所做所为吧!”气势不能输,不能心虚!/p
“苏梨,你踏马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君西故躺在一张床上,你到底要揪着这个问题多久?”/p
她能理解她身为君西故女朋友的愤怒,可她也不能因为愤怒将怒火全都撒到她身上啊。/p
她也是无辜的好么?/p
君西故比她厉害多了,她不会问问君西故啊,亏她昨晚还一直夸她理智。/p
对不起,她现在要收回这一句话。/p
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就没有理智的。/p
苏梨叉腰,冷冷瞪着她:“谁踏马和你说睡一起的事儿了?”/p
卓听雨一头雾水,眼神迷茫又无辜:“那你为什么打我?”/p
苏梨面无表情的瞪着她,目眦欲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言不发。/p
不是她想营造什么气氛,而是她怕她一开口就忍不住笑出来,眼睛也是因为憋笑而睁大的。/p
因为卓听雨此刻的表情太搞笑了。/p
不是因为睡一起?苏梨也不是无缘无故会动手的人,卓听雨挖空心思回想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做错了,而她自己遗忘了。/p
于是两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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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定住屏幕,放大苏梨和卓听雨的面部表情:“你怎么看?”/p
女人得意的勾唇:“我想,您的计划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