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听到骆清寒不冷不热的一个肯定语气词,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慢慢挪到门口,漫不经心朝里瞥了一眼:“是准备四人并排走吗?”/p
言下之意,一下子并排走不了,他们在前面走呗,反正他会跟上的。/p
苏梨幽怨叹气,骆清寒怎么这么凶,以前就算是说的话不合他意,他也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p
陆续望着骆清寒:“你这人怎么这样?梨姐不就问问你的情况,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要不想回答不说就是了,你这样挖苦她,她心里得多难受啊!”/p
说完还扯了扯骆清寒的袖子,小声说:“赶紧像梨姐道个歉!”/p
虽然很小声,但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p
苏梨:“……”/p
陆续字字句句听起来像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为她说话,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不舒服呢?/p
有种挑拨离间的意味在里面。/p
难受?!/p
不,她一点儿都不难受,因为她全是迷茫。/p
不知道她那么多假设到底哪个才是对的,到底是他们不对劲还是她不对劲。/p
君西故现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抬起食指点了点她额头:“走?”/p
苏梨点了点头,但没动,等着君西故开路。/p
她发现君西故望着他,也没动,眨巴眨巴眼睛,指着自己瞪圆了眼珠子:“你该不会准备让我打头阵吧?”/p
君西故一本正经:“为什么不?”/p
“……”所以爱真的会消失!/p
陆续脱掉鞋子穿着房间里的拖鞋走进来,笑呵呵的开口:“梨姐,君老大有多爱你我们有目共睹,他害谁都不可能害你啊,你别胡思乱想。”/p
骆清寒跟在他身后:“我也赞同你走第一个。”/p
“……”这时候他们倒团结起来了。/p
苏梨撇撇嘴,走到暗道门口,将杀千刀扔进去。/p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她本意是让杀千刀给她壮壮胆,没想到它一进去,就一溜烟儿跑没影了。/p
这恰恰说明这暗道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不然它一定会折回来通知她的。/p
苏梨率先进门,君西故紧随其后,而骆清寒走在最后,陆续在两人中间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嘴角的微笑一直没下去。/p
走了两三分钟。/p
苏梨远远的就看到一蹦三尺高朝她冲过来的杀千刀。/p
靠之!/p
它怎么回来了?前面不会有什么危险吧?/p
苏梨深呼吸两口缓了缓,怀疑卓听雨所住的房间那些猪血真的有古怪。/p
她向来胆大不怕事,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人吗?/p
她伸手,杀千刀立马跳到她手心:“妈妈,恭喜你们,这暗道你们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前方什么也没有。”/p
苏梨拧紧眉头:“你确定?!”/p
不会这么简单吧。/p
千方百计将他们引到这儿来,里面顺顺当当,什么都没有,她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p
杀千刀两只触角不停抖啊抖:“我确定啊!”/p
苏梨怀着不可以掉以轻心的想法往前走,一直走到暗道尽头也没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p
她走到尽头门前,正准备推门时——/p
杀千刀跳到她脖子上:“咦?这门怎么关了?我刚才来的时候明明是开着的啊。”/p
暗道百分之九十的路程是一条直线,剩下到暗道门的百分之十需要九十度转弯。/p
苏梨拿出自刎防备道:“其中可能有诈!”/p
她就说嘛,这样神秘兮兮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危险并存。/p
“吱呀~”/p
万人嫌用爪子扒开门,将脑袋伸进去:“里面好像是个房间,除了一个麻袋,什么都没有。”/p
说完就从门缝挤进去。/p
杀千刀急不可耐的跟进去。/p
苏梨手放在门上,还未用力,她想听听那三个草包的意见。/p
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免得到时候他们又说是她一言堂,不给他们发表意见的机会。/p
苏梨一回头,就惊了?人呢?好端端跟在她身后的三个大活人呢?/p
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p
“唔啊啊啊……”/p
“我的妈妈咪啊!妈妈,救命啊,太可怕了!”/p
苏梨想掉头去寻找君西故三人,但与此同时,暗道门内传来杀千刀和万人嫌的尖叫声。/p
苏梨头都大了。/p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有一个问题符合她现在的处境,在一对小情侣渐入佳境的时候,女方突然提出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我和你妈掉水里,你救谁?/p
未来老公和同命相连的儿子,她救谁?!/p
她的理智还未选出答案,她的身体则非常诚实的推开了暗道的门。/p
果然,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p
苏梨看到里面的情形,皱眉:“所以你们在尖叫什么?”/p
杀千刀和万人嫌正在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p
听到声音,两只停下追逐,杀千刀用它充满无辜的正太音道:“我最亲爱的妈妈,你在说什么?我们没有尖叫啊。”/p
杀千刀舔着爪子,抬头看着半空中:“对啊,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抓蝴蝶啊。”/p
苏梨:“!!”/p
再说一遍,它们在干什么?/p
是它们迷瞪了还是她瞎了?/p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正中央躺着一个鼓鼓的麻袋,就她们仨,别说蝴蝶了,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