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时间,许长欢从房间出来,完全无视尚司和戚承景,她异常严肃地向詹士姬提问:“詹律师——”/p
“不用叫得这么生疏,又不是在事务所,叫我james就可以了。”说着,就咬了一口烤面包。/p
“,你让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去找牛郎是什么意思?”这是许长欢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明白的事。/p
戚承景顿了一下,昨晚那件事?/p
詹士姬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什么?”/p
“王学长那个案子的原告啊。”/p
詹士姬是真没明白,他问:“你不是去找红玫瑰吗?”/p
“对啊!”/p
“那……”/p
许长欢惊讶道:“你不知道那个红玫瑰是牛郎啊?”/p
这还真不知道,詹士姬奇怪极了,问:“红玫瑰耶,这么艳丽的名字,是个男的?”/p
我哭!/p
许长欢苦着脸,“所以你和我一样,都以为他是个女的,所以你才放心让我去找他?”/p
“对啊。”詹士姬也非常内疚,当初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潜意识认定了他是个女人,根本没想太多。当然,如果去接触红玫瑰的是他自己,他会好好查看档案,“天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男的……可是不对啊,他是个男的,为什么要告王学智非礼?”/p
尚司给许长欢递来早餐,说:“你先吃点东西吧。”/p
许长欢道谢后接过早餐,边吃边说:“不知道,可能里面还有其他故事吧。”/p
詹士姬若有所思,这事看起来没表面那么简单了。/p
许长欢见事情差不多说清楚了,只要戚承景不是白痴就应该能明白她昨晚是被冤枉。/p
于是她笑语晏晏地递上收据,问:“戚大律师,您愿意在昨晚的账单上,签下您蓬勃大气的名字吗?”/p
谁知戚承景只是夺过了收据,随意扫了一眼便放在桌面上。他抿了一口咖啡,很自然地把杯子压到桌面收据上。/p
许长欢眼睛都大了,这是拿来当杯垫了?/p
戚承景听完了整个过程,不否认昨晚他确实激动了,就算是罪犯也有申辩的权利,更何况许长欢只是想解释一下。/p
但……/p
戚承景问:“为什么会被警察误会,你反思过了吗?”/p
许长欢想了想:“我表达太随意,我对警察说我是去找红玫瑰,然后他们就误会了。”/p
戚承景微微摇头,用餐巾擦了擦嘴,举止十分优雅。/p
他酝酿了两秒才开口:“司法机关办理案件时,必须坚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的原则。仅凭‘你自己说’,他们怎会将你扣留?/p
第一,你进去就大吃大喝,本来就像去玩乐的;第二,你没有表明身份来意,酒吧其他人给警方的口供都佐证你是黄色消费。这才是他们将扣留的原因。/p
你根本没按正常程序收集资料,接触当事人之前连对方性别都搞错,一点准备都没有。”/p
“我……我是因为有一大堆的工作。我到晚上10点都还没吃饭呀,没时间提前掌握红玫瑰的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