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入的他的体?是不是夺舍了他?”纳兰思双目赤红,对罟翼硬生生挨着自己的刀子虽然诧异,却并未有一丝心软,握着插在罟翼胸中短剑的剑柄,冷冰冰的问道。
“哼哼!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吗?”罟翼古怪的笑了一声,眼神中有着让纳兰思头皮发麻的戏谑。
“向我求婚的是不是你?”纳兰思握着的刀柄用力一滑,她能通过刀柄感觉到刀锋搅陷在罟翼肉中那种吸沉的触感,有些阴狠的咬牙问道。
刀子搅在肉间,并未让罟翼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甚至他保持着冰冷蔑视的表情,伸手抓向纳兰思的手腕紧紧的握着,开口道:“不是!”而后,他就着纳兰思的手往下用力一滑,刺啦!
刀锋割肉的声音让纳兰思都胆寒,泛起了鸡皮疙瘩,手上也不自觉的轻轻一颤。
罟翼嘴角弧度更弯,仿佛割的不是他的肉,流的不是他的血一般,嘲讽的开口说道:“就这等计量,还想杀我?想报仇杀我,上杆子练几年再说。”
“你这个混蛋!”纳兰思嘴里骂着,再次拔出短剑向着罟翼狠狠的刺去,可短剑行驰一半,她看着毫不闪躲,目光中闪着嫌弃嘲讽的罟翼不由恼怒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罟翼冷笑一声,径自站了起来,背对纳兰思冷声说道:“以你的修为,你不配!”
罟翼说完,看也不看纳兰思一眼,踱步向洞外走去。
“我当初是与易如峰定的姻缘,并不是与你,你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便我现在杀不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纳兰思看着罟翼穿梭在易如峰的ròu_tǐ内,离她越走越远,她心中除了仇恨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罟翼却微微一顿,随手掏了一个玉佩背对着纳兰思抛了过来:“这是他给你的!”说完,再次向着洞外走去,他的背影单薄却挺直,步伐稳健而沉重,若非他每走一步就在地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很难看出他受了伤。
出了洞口,罟翼身子晃了晃就靠在了洞口的石壁上,伸手捂住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微微眯了眯猩红的眸子,我为什么不杀了她?我居然会允许一个女人这么伤了自己,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七天了,她筑基时形成的异象波动现在已经安静下来,粼兽山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应该能安全的回到幻月宗吧!这次就当我报了她的恩,下次,我决不让她好过。罟翼伸手抹了把胸前的鲜血,嗅了嗅属于自己那腥咸的味道,抬起面孔眯眼看着蔚蓝的天空,转身渐渐消失在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
纳兰思呆滞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坐卧在一张铺着皮毛毯子的石床上,想起罟翼,她有过片刻的惊慌,当她发现自己仍旧是处子之身,阴元完好,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后纳兰思握紧手中的玉佩,那玉佩的花型大小都与当初易如峰送给她的定情之物一模一样。
纳兰思把玉佩紧紧的握在胸前,原来,真的是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易师兄!”看着玉佩盈盈的光泽,纳兰思声音有些哽咽。
这时,那玉佩却忽而闪烁了一下,自那通透碧绿的颜色里缓缓的凝聚出一股幽魂,逐渐散开,形成了一个少年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