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这般的热闹。”/p
暖阁的帘子被人打了起来,进来的人是楼玄宁,他刚从皇上那回来,还穿着朝服。/p
“哥子!”暖锦喜出望外,一阵风儿似的扑了过去,楼玄宁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抱了个满怀。/p
“这眼看就要及笄的姑娘怎么还跟个小女娃似的。”/p
“哥子,我都要想死你了。”暖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见他人也黑了,看着比以前精壮不少,眼泪一双一对的不停往下掉。/p
楼玄宁也是红了眼眶,接过燕合欢递来的帕子,为暖锦拭去眼泪:“好好的是个团圆的日子,怎么突然哭了?”/p
燕合欢将两人请到软榻上坐着:“嫡公主早早的就过来了,等您半天了。”/p
楼玄宁见她依旧在那哭鼻子,好笑道:“这不是先去了父皇和母后那问安,又要去拜见皇祖母,一完事我就立即回来了。”/p
“殿下,公主可怨您瞒着她突然回来呢。”/p
见燕合欢打趣,楼玄宁哈哈大笑起来:“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来,同哥子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过的好不好?”/p
暖锦神色暗了暗,她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嫡公主自然是受不了苦的,只是....../p
“我在宫里吃好的喝好的,哪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风餐露宿、九死一生的!我在宫里听见这些个消息,简直见天儿的胆战心惊,好在你平安归来了,往后再有这事您可别往前头凑了,妹子可当真承受不起。”/p
楼玄宁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这也是嫡公主该说的话?没个出息。”/p
“我就是这般的没出息,就想着我得意的人可以平平安安的。”暖锦挎上了楼玄宁的胳膊,头枕在他肩膀上“好在您现在回来了,我又有依靠了。”/p
她这么说,让楼玄宁有些心疼,岑润成亲的事终归对她打击甚大,那时候身边又没个能说话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p
楼玄宁拍了拍暖锦的手:“放心,哥子回来了。”他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信里说岑润成亲了?”/p
“嗯。”暖锦点了点头“是同皇祖母身边的人。”/p
“这样也好。”楼玄宁有些唏嘘,之前暖锦要死要活的同自己拼命,为的就是可以同岑润有个未来,结果阴错阳差下就这么错过了“我原也是不同意你们的事,只可惜当初你听不进去,现在好了,往后你们有各自的路要走,就盼着你们都好吧。”/p
“罢了,这档子烦心事别说了,往后走一步瞧一步吧。”/p
楼玄宁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听说皇祖母提起了你的婚事?”/p
说到这个,暖锦就更是心烦:“快别提了,说是及笄后就要指婚,也不晓得瞧着我是有多不顺眼,当真是一刻都不想我在皇宫里多待。”/p
楼玄宁听闻一笑:“你想多了,皇祖母也是为了你好,有合适的人选了吗?”/p
“我哪知道,还有两个多月就及笄了,到时候随便他们怎么指婚,大不了把我嫁到外藩去挤羊奶。”/p
她天马行空,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来,楼玄宁也笑骂道:“真是没个正经,活该你去挤羊奶。”/p
晚上皇帝在启华殿设宴,为太子殿下庆功,阖宫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全都参加,足以可见皇帝对太子的重视。/p
原本就是太子,现在又有了军功加身,更为他日后登基铺平了道路,原本那些还有花花心思的人,想必现在更是没了指望。/p
庆功宴上气氛很活跃,皇帝乐得合不拢嘴,就连皇后也是难得的心情大好,破例饮了一小杯酒。/p
暖锦自是很高兴,他哥子能文能武,现在又有军功,朝堂上的老臣们对太子也是极为的赞赏,以后应该都是圆满的日子了,她哥子好了,她便好了。/p
“太子殿下得了赏赐,你瞧着比太子还高兴呢。”/p
暖锦正在举杯饮酒,听闻靳相容这样说,自己乐得合不拢嘴:“那是自然,我哥子好比我好还令人高兴。”/p
靳相容耸耸肩:“我没有兄弟姐妹,没法子体会你们那些个手足情深。”/p
暖锦侧头瞧了他一眼,南陵王膝下就这么一根独苗,虽然金贵,但却也少了一份手足相伴的乐趣,听着也怪可惜的。/p
“也并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像我和哥子这般,皇家的兄弟大多薄情的很。”/p
靳相容点了点头,很是能理解:“所以我没有兄弟姐妹也省了不少麻烦。”/p
暖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饶是在一旁的靳相容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虽说你们感情好,可也没你这么高兴法的,本来酒品就差,喝多了别再耍酒疯。”/p
靳相容夺过暖锦手中的酒杯,替着她一饮而尽:“有烦心事?”/p
暖锦摇了摇头,靳相容却不相信:“本王来猜猜,何事能让嫡公主这般的忧心,嗯......”/p
“都说了没事。”/p
“想是为了及笄后指婚的事吧?”/p
暖锦真的要开始佩服他了,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总是可以猜到自己的心思。/p
见暖锦眼神忽变,靳相容忙抢白:“不用不承认,本王肯定猜得没错。”/p
“好吧。”暖锦跟着叹了一口气“算是你猜对了还不成。”/p
靳相容唇边带着笑意:“这事有什么有忧心的,生在皇家,这个结局你不是早就应该料到吗?”/p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一想到,日后我要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