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那日举国欢腾,皇帝更是大赦天下以为庆祝,而那繁复的大婚仪程,可是令身为旁观者的暖锦都感到头疼,特别是联想自己大婚那日,当真是觉得后怕。/p
“怎么了?一脸的奇怪表情?殿下大婚你拉个脸去做什么?”/p
靳相容正同着暖锦站在一处观礼,天气好得没边,就是有些许燥热,加之他们都是着官礼服,既厚重又复杂,太阳底下站一会就要汗流浃背了。/p
暖锦没去看他,望着不远处正在祭天的太子和苏觅:“想到自己大婚那日了。”/p
“那就跟不应该是这个表情呀。”/p
靳相容与暖锦随着宣礼太监的提示,一起跪地磕头拜天。/p
“就是觉得既麻烦又累,不如坊间,简单快乐。”/p
她意有所指,靳相容自然也听得出来,他大着胆子伸手握住暖锦广袖下的手,暖锦惊了一跳,小声呵斥:“作死吗,这是什么时候了。”/p
靳相容不为所动,反而握的更紧:“你这般向往坊间生活?那不如等太子大婚后,咱们去乡下购置一处田地,归隐田园可好?早上听雄鸡报晓,晚上看田间月色。”/p
他说的虽然简单,却让暖锦生出无限遐想,若真是如此,倒可以清静度日了。/p
她不答话,靳相容就当她是默许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咱们就去挑地界儿。”/p
“少贫嘴,起身了。”/p
靳相容闻言,扶着暖锦站起身来,接着又是一大长串的仪式,暖锦和靳相容不是主角,自然好过太子和苏觅两人。/p
待用过喜宴回府,已经是深夜,暖锦和靳相容都微微饮酒,此刻有些微醺,由下人们服侍着进了千晨院。/p
暖锦走向东次间,见他站在门口发愣,不自觉停下好奇的打量他:“天色已晚,驸马不去歇着吗?”/p
靳相容今夜看着有些奇怪,站在那里显得既委屈又落寞。/p
“我去哪?”/p
暖锦奇怪,什么叫他去哪?自然是该去哪就去哪,进府这么久了,在哪歇觉还不清楚吗?/p
“怎么西次间,驸马住的不满意?”/p
“自然不满意。”/p
“那……”暖锦更加糊涂“你是要和我换屋子吗?”/p
“我为什么要换?我本来就该住在那里。”/p
暖锦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想是太子大婚他倒是心生邪念,拐着法儿的要和自己圆房。/p
暖锦颇有些尴尬,佯装着听不懂:“那不如驸马来东次间,今儿我去西次间,明儿打理好了,咱们再搬东西?”/p
“你若是不在了,我去东次间做什么?”/p
靳相容这是不想让自己蒙混过关,非要解决了这事不可。/p
“这可就难办了。”/p
“阿暖……”靳相容径自走了进来,惊了暖锦一跳,以为他要霸王硬上弓,急忙向后退去。/p
屋子里的奴才面面相觑,觉得这应该是他们的闺房乐事,便憋着笑,安静的退了出去。/p
“你要做什么!敢唐突本宫,本宫让父皇砍了你!”/p
她突然大喊大叫,吓得靳相容酒醒了一半,傻愣在原地:“你……”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明白我的意思。”/p
“谁明白你那龌龊意思了!”/p
“哦?”靳相容好整以暇的向她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她紧张的逗趣模样“既然不明白,怎么知道我的意思龌龊了?还是说,公主也有此意?”/p
“你你你!谁有那意思了!你再往里走,我就告诉父皇去。”/p
靳相容被逗得哈哈大笑:“你去吧,告诉父皇咱们至今没圆房,你瞧瞧他老人家会骂谁。”/p
“你!你干什么!靳相容!我砍了你的头!”/p
房门被人从内部关上,瞬间掩去了一室的春光旖旎,徒留月影良辰,像是个大喜的日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