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五四,一把改装的猎枪。”钱云寒回答道。
“那么为什么说又像是二王一样的例子呢?”张子剑问道。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轰动全国的特大杀人抢劫案,追捕七个月才击毙的。”钱云寒说道。
张子剑两眉一皱,使劲的想也想不起来会有那个轰动的案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钱云寒没怎么说话,倒是开车的张师傅说道:“我知道,我在部队的时候,参与过追捕,83年的时候。”
车内静悄悄的听张师傅回忆着当时的事。不过张师傅讲的很生动,更像是讲故事一样。而且语气用就像是电影里的配音员。
“沈市解放军某部医院,中午在院内俱乐部里给全院职工放映电影。军医院围墙里的大楼、松林、院落……是一片寂静。就是在这个不同寻常的轻松的时候,乘院内空旷的节骨眼儿,两个青年人,悄悄地走进军医院的大门。推着自行车的小个子走在前面,一身空军打扮,戴个口罩的大个子,相距十几米跟在后面,他们奔军医院的小卖部走去。这时候,有一个与即将发生的血案有重要关系的人物出现了:他叫吴永春,30多岁,膀大腰圆,十分魁梧,是军医院的给养助理员。他没有看电影,趁着空闲时间回家去取为战友买的凤凰烟,发现了这两个可疑的人。
一贯以院为家的吴永春,弄不清两个可疑人的来龙去脉,他心里不踏实。恰好,军医院政治部副主任周化民迎面走来。吴永春跨下车,叫声:“周主任”,然后便讲述了他刚才遇到的情况。
年已半百的周化民,曾做过保卫工作,他听罢吴永春的汇报,立刻警觉起来,说:“找到他们。”
吴永春返回来,望一望俱乐部。看到一个大个子青年在门前站着。大个子刚才穿的是黄军装上衣,现在穿的是蓝上衣。那端着的肩膀和插在裤兜里的手,以及不合身的短小上衣,使吴永春认定还是那个可疑人他搞的更衣术,使吴永春更加生疑。
周化民决定堵截大个子,进行查问。吴永春找来年轻的汽车司机毕继兵,几个人迎着大个子走去。大个子的眼神一阵慌乱,想躲身避开向他走来的这伙人,但是来不及了。吴永春命令他:“走”他们把他带进门诊大楼的一楼外科诊室。这个诊室大约有三十平方米,人们把大个子圈起来,盘问他:“你在医院溜溜窜窜干什么?”
“我……给我姥姥看病,医生说两点钟给看,我等着。”
周化民仔细地打量一下高个子,他体瘦、扁身板,有点驼背。冬瓜长脸,肤色煞白,细眯眼睛单眼皮,两边眼角往下拉着。说话轻声细语,像是文弱书生。一露稀疏的黑尖牙齿,又给人一种恐怖感。
周化民问他:“你是哪个单位的?”
“汽车制造厂的。”
“把工作证拿出来”周化民大声的对他说
大个子思忖一下,然后将左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右手仍在裤兜里纹丝不动。他慢慢掏出一个保密厂的入厂通行证,把它交给周化民。通行证上没有工厂名头,只有姓名、年龄、职务、车间等栏目,上写:王宗玮,二十六岁,工人,六车间。这时房间里陆续进来几个军医院的人,继续盘问他
吴永春惦记着那个失踪的小个子,他转身走出大楼,钻进停放在俱乐部门前的一辆吉普车里,透过车窗,视线可以扫尽大院的三面。他静静地坐在车座上,睁大警惕的眼睛,像一位等待猎物走入视野的猎人。
不一会儿,迎面来了一个身着空军服的骑车人,红帽徽、红领章。吴永春以为他是内部人,没有引起注意。奇怪的是这人竟在院子里绕起圈子,并且一劲地左探右望。吴永春警惕起来,骤然明白:骑车人是那个换了上衣的小个子吴永春从车里蹦出,闯上前,一下子将小个子拦腰抱住。这突然的袭击,吓得小个子将自行车摔在地上,挣扎着喊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抓你老实说,你是哪儿的?”
小个子像被大钳子夹住,想挣也挣不脱,故作镇静地说:“我是医院的。”
医院里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吴永春了如指掌,哪有这么个东西吴永春突然看到小个子手拎的黑提兜里露出条装的凤凰烟和一个钳子把,立即联想到这个小子可能到小卖部作案。恰好军医院教导员刘福山走进大门连同赶来的炊事员老王,一齐将小个子拽到门诊大楼。进了大门,一阵吵吵嚷嚷,惊动了在外科诊室盘问大个子的人们,大家蜂拥而出,都奔小个子来。大个子也乘机溜到门口,目睹小个子被抓的情景,一直看到人们把小个子推进外科诊室隔壁的住院处办公室里去。这时周化民把愣在门口的大个子推回外科诊室。房间里只剩下周化民和大个子两人。面对面地站着,讯问在继续……
住院处人多起来。医生孙维金、司机毕继兵、助理员户文成和工人李作舟等人都赶到。刘教导员将小个子用曲别针临时别在领子上的领章拽下来,再把拎包打开,往桌子上一倒,除三条凤凰牌香烟、一把钳子,还有一千多元现金、三十包味素,以及作案用的锥子等,散落在桌面上。小卖部的人员赶来认定,这些钱和物品是从小卖部偷盗出来的。刘福山示意搜身,吴永春和毕继兵扭住小个子胳膊,搜他的上衣口袋,刘教导员摸他的前胸,突然像是摸到什么。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