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竹是好东西,可运输出去比较麻烦,很费劲不说,和利润不成正比,这个只能等修好路在动脑子,大家可以多采集竹笋吗?对了刚才说的黄芽是啥东西?”张子剑解说完又问道。
“茶,咱们这里的黄芽老有名气了,听过县里收茶的人说过,古时候黄芽是贡品,也是咱们a省三黄之一。”村长巩大树挠了脑后脑勺好想还在想着什么口中说出来。
此时梁洛胜从身上的公文包内拿出一些资料来,这是张子剑让他在县史办查找的资料,尤其是人文地理这方面的,其中他还写了一点关于黄芽的记录。
大家伙眼睛看着他,稍后对着张子剑说道:“张镇长,这个黄芽在咱们县是老有名气的茶叶。唐朝之前就有过记录,唐李肇《国史补》把黄芽列为十四品目贡品名茶之一。一直到乾隆年间贡茶增加,县志上提到过解放前一度失传过。我又找了点资料,1971年市里和县里非常重视此茶,成立茶叶办以来开始挖掘、研制、恢复生产。72年4月县茶办室选派农业局茶厂、刘家坝茶站三位茶叶技干,在乌米尖同三位七、八十岁高龄的茶农共同炒制黄芽茶,共计14斤茶样,当即用白铁桶封装六斤上报国务院进行鉴评。翌年县土产公司又布点三处,正式生产黄芽,以金岭镇的金字山为重点,数年来,由审评室老茶师负责技术辅导。其余两处为乌米尖和金竹坪。此后,经过大化坪区农技站、茶站的技术人员反复切搓,试验改进,黄芽茶采制技术有所提高,品质规格趋于固定。黄芽茶收购量由73年178公斤,80年644公斤,85年多渠道收购量猛增至3700公斤,每斤茶价8.50元。现在的茶叶价格翻了一倍。”
在梁洛胜照着资料宣读时,没人说话,张子剑也静静的听着,其实他心里很震惊,黄芽听说过,总感觉不出名,谁知道梁洛胜一说,才明白此茶的大有来头。心里还一阵可惜,此茶已经被国家垄断了,成里茶叶办,下属还有好几个茶叶厂,都不在他的镇上。
屋内的人则是震惊茶叶的价格,现在都翻了一倍了,十几块钱一斤,半山腰上的野茶还是很多的,以前到有人来考察过,说是地理位置和道路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就这么放弃了,要是现在过去看,零零碎碎的野茶也不少,寨子里的人每人都能摘出五六斤的茶。赞到多的时候,背上五六十斤卖到县里去,一斤才给三块钱,听梁洛胜说现在十几块钱了,能不惊讶。
村委书记孟泉生一拍脑门,“哎呀,你看我着脑子,光顾着说话了,那谁,赶紧烧水,让张镇长尝尝,要是好,也能给咱找好路子。”
“你啊!”张子剑用手一指孟泉生,茶的名气摆着哪里,能不好吗?关键是制造茶的工艺。刚才不是说了吗?七十年代先成立的茶叶办,从73年的178公斤到现在,一直是量少。不是茶叶少,应该是制作出来的成品茶少。85年还是多渠道增加到3700公斤,张子剑不知道现在的产量是多少,应该不超过五千斤。
稍过一会,有人端着盖杯和暖瓶过来,张子剑看着绿色的芽尖,看不出什么道道来,他对茶一窍不通,喝茶也是如此。
泡上茶后,盖上茶杯,稍过一会,一股清新的茶香,张子剑端起茶杯,虚了虚热气,看着清黄的水中泡着嫩绿的叶子。幽香的气味让张子剑脑子清醒不少,张子剑喝茶不少,在首都,好茶也喝过,可此茶的香味让他感觉到大山中的精华。
虚着热,嘴唇碰了碰热水,抿了一小口,感到芳香在口腔中打转,一种舒适感从喉头流入胸间。
“张镇长,我们这里的茶好,水也好,水是山里泉水,干净的很。”村委书记看到张子剑那种享受的样子,满脸的高兴。
“好!好!好茶!虽然我不知道茶叶的好孬,经常喝茶,也能长出好坏来。看大家也抽烟,来尝尝我的好烟。”张子剑说着拿出自己的软中华来,撕开让梁洛胜撒下去。
“镇长,这是啥好烟啊!”有个问道。
“大中华,软盒的。”梁洛胜直接回答。
“那得多少钱啊!”另一个问道。梁洛胜刚要说的时候,有个插嘴的说道:“得了,镇长能抽两毛多的,就看这烟嘴,最少得三块。”
梁洛胜笑了,摇头说道:“三块差不多一根烟钱。”
“啥!”梁洛胜一说,吓的屋内好几个愣住了,有点着火的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看着冒烟,心里忒疼了。
还是村会计反应快,张嘴结结巴巴的说道:“六七十一盒?”
“没那么贵,五十多?”梁洛胜说说完没在乎各位的表情,接着说:“咱们这里没卖的,上次张镇长去上市公干稍回来的。”
大家看着张子剑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这位是贪官,一个月工资够抽几盒的。
张子剑现在还虚溜着喝茶呢?这茶喝的张子剑挺上瘾的。
村委书记看了一下手表,给村长一个眼神,村了几句。小伙转身飞快的跑出去。
张子剑也点上烟,抽了两口后,问道孟泉生:“咱们这里的地平均每人几亩地。”
“咱这里都是山地,每人一亩多点,种点粮食仅够吃的。产粮少了,下一季种红薯多些。”孟泉生回答道。
“人均收入呢?”张子剑又问道。
“地理刨不出啥来,能够吃的就很知足,唯一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