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纪明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刻意地避开了正在开车的般夜。/p
“你不想问问祖母的病因吗？”/p
柳纪明一颤，坐直身体。/p
“警署的人说是晴粒送来的燕窝里面，有盐酸......黄......什么.......东西？”/p
“盐酸麻黄碱。”/p
般夜打断。/p
“那是一种兴奋剂，祖母近期血压高，所以吃了会这样。”/p
柳纪明再次沉默。/p
车内又被一片沉寂笼罩。/p
“到了。”/p
良久，般夜将车停在了一幢欧式建筑前。/p
柳纪明抬头看了看上面写的文字，这是般祁明做顾问教授的医院，也是北欧乃至世界的顶尖医院。/p
柳纪明走下车，跟在般夜后面走入医院，却时刻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离....../p
般夜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她，见柳纪明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垂了眸，不再多说什么。/p
两人在重症监护病房外换好无菌服，被护士带了进去。/p
里面，般纪明正盯着生命检测仪，而宇文俪则是满心担忧地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祁杨。/p
“伯父，伯母......好。”/p
宇文俪展现出了柳纪明没有想象到的“热情”：“过来吧纪明，老太太一直念叨你呢......”/p
柳纪明怯怯地走过去，俯下身子，弱弱地唤了声：“祖母......我是纪明呀……”/p
般祁明看着检测仪上的数字，也转过身：“妈，您可不能激动啊！”/p
柳纪明一紧张，看了看旁边的数字，见祁杨的心率正在向上飞涨：“祖母！您别激动，我在这儿呢，我哪也不去！”/p
祁杨嘴巴张合了几次，柳纪明顺势握住了她满是褶皱的手。/p
这时间，老太太才松了口气，心率恢复了平稳。/p
“祖母，我来看您了……您得快点儿好起来啊……”/p
“孩子......”/p
柳纪明又弯了弯腰：“祖母您说。”/p
“孩子，你来了......？”/p
许是大灾大难的，老太太也有些糊涂了，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柳纪明，却也不知道是该说些什么了……/p
“祖母我是纪明啊，我在呢......”/p
柳纪明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地落到祁杨身上盖着的毯子上。/p
“孩子，你怎么才来啊……？祖母好想你啊……”/p
“祖母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p
祁杨攥着柳纪明的手劲儿又大了些，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颤抖着声音：“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啊.......乖乖......”/p
“好！好，祖母我不走，我还等着您带我去跳伞呢！”/p
本是眼睛都睁不开的祁杨，脸上竟露出一丝幸福慈爱的微笑：“好......好.......”/p
般祁明盯着生命检测仪，见老太太的生命体征忽强忽弱，便上前打断了她们“祖孙”的对话：“纪明，老太太累了，你先出去吧。”/p
柳纪明又顿了会儿，看着祁杨痛苦的表情，却又无计可施，便松开了手，离开病床边。/p
宇文俪搂着柳纪明的肩膀，带她走到般夜面前：“小夜，你先带纪明回家安顿下来，看她穿的这样少，拿几件我的衣服给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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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人依旧没有多说话。/p
“夜哥哥，对不起.....”/p
般夜冷言：“对不起什么？”/p
“对......”/p
不等柳纪明说完，般夜接起了电话。/p
几秒后，般夜一脚刹车将车子紧急制动！/p
柳纪明一惊，抓住扶手：“怎么了？”/p
“祖母......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