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牵着他们俩跑上一个小山丘,可惜还没跑到顶就已经累得跑不动了。/p
余小欢也不管地上情况怎么办,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然后仰头斜仰在山坡上。/p
“快坐下来休息呀!”余小欢冲他们叫道,不料柳莫言与相国府千金相视一眼,都没有坐下来。/p
相国府千金面露难色,而柳莫言看着很是犹豫。/p
余小欢着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觉得地上脏。果然是明明子弟大家闺秀,不会像她这般随意的。于是她站起来,把外衫脱下,铺到草地上,有模有样地对这对俊男美女说:“请!”/p
相国府千金实在是太累了,略微犹豫就坐在余小欢铺开的衣衫一头。柳莫言又十分君子地选了另一头,余小欢没得选了,又坐到了中间最幸福的位置。/p
余小欢自我介绍之后,又介绍了柳莫言,然后问相国府千金的名字,这千金倒也是个爽快之人,毫不犹豫地介绍了自己。/p
她叫梁雅清,字雅卿。真是人如其名。/p
“谢谢你们救了我。”梁雅清欢愉地说,“刚才我真的是被吓坏了。”/p
余小欢料想梁雅清是温室里的花朵,便故意吓唬她说:“你跟我们跑了这么远,就不怕我们也是坏人?”/p
“这……”梁雅清略微有些尴尬,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如今听到余小欢这么说,心里顿时没了底。/p
柳莫言见状,马上解释说:“尽欢兄是逗你玩的。他最爱说笑了,但没有歹意的。”/p
余小欢喜上眉梢,有些夸张地说:“知我者,沐风兄也!”/p
梁雅清又笑了,“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花公子竟是个活泼之人。”/p
“怎么,你们之前认识?”柳莫言好奇问道。/p
“看花展前有过一面之缘。”余小欢解释说,“梁小姐与我都是今日最早来看花展的人。”/p
梁雅清回过头来看着余小欢和柳莫言,问道:“两位公子惺惺相惜,应该是认识很久了吧?”/p
“非也!”柳莫言温文尔雅地笑着道,“我们也是昨日才认识的。”/p
“真的吗?”梁雅清眼里冒出有些不可思议的星星,“可二位公子看着着实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实在不像是昨天才认识的。”/p
“我们这叫做一见如故!”余小欢可真会给他和柳莫言的关系贴金,而且还乐在其中。/p
“那我同你们也一见如故。”梁雅清爽朗的声音里,还留有一丝未谙世事的稚嫩,真是让人心生怜惜和喜爱。/p
余小欢笑道:“那我们岂不是高攀了?”/p
柳莫言不明所以:“此话怎讲?”/p
余小欢接着说:“沐风兄大概还不知道,咱们眼前这位梁雅清梁小姐是相国府千金吧?”/p
柳莫言愕然,反问:“京城相国府千金?”/p
“是吧?”这些余小欢也不敢完全确定了,毕竟她并不了解到底有几个相国府,除了京城是不是其他地方还有。/p
这时,梁雅清答道:“正是。”/p
柳莫言喜出望外,然后客气地说道:“沐风早闻相国府千金乃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沐风三生有幸!”/p
“你听说过她?”这下轮到余小欢愕然了。/p
柳莫言笑了,不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笑,而且爽朗恣意的笑了,“对了,沐风忘了告诉尽欢兄了,我也来自京城,家父乃是默墨书院的院长。”/p
原来都是京城中人,且早有耳闻,梁雅清也更加欢喜了,“雅卿早闻柳院长家中有位才情横溢品貌出众的公子,原来就是你呀!如今一见,传言果然不虚!”/p
柳莫言谦虚道:“承蒙世人抬爱了,沐风不敢当。”/p
“……”/p
俊男美女竟隔着余小欢愉快地聊了起来,两人眼里都冒着惊喜连连的星星,好一副相见恨晚的情景,真让一向废材草包的余小欢心里有些小失落。/p
看着两人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余小欢只好插嘴问:“对了,你们怎么都来杭州了?”/p
梁雅清嫣然一笑,说:“听说杭州有花展,我央求了爹爹好久,他才勉强同意让我来杭州小住几日。”/p
而柳莫言的答案,余小欢早已知晓,来杭州游学一个月。/p
“在京城见不到,不约而同来到杭州就见着了,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呀!”余小欢有些酸溜溜地说,只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酸的是左边美女还是右边的帅哥。/p
“可不是嘛,咱们可真是有缘,今天能够认识你们真的太开心了。”梁雅清单纯得很,只觉得余小欢说的有缘,就像余小欢跟柳莫言两人一见如故的那种有缘。“对了,柳公子来了几天了,可知杭州有哪些好玩的去处?”/p
“沐风这几日都在屋里温书,还没有去哪里游玩过呢。”柳莫言说,“尽欢兄是杭州人,应当知晓一些好地方,不知可否为我们讲解一二?”/p
知道个鬼!余小欢心想,他们初来乍到杭州,他余小欢连自己的家都是初来乍到的!可她又不能说出来,只好强颜欢笑地说:“这样说出来多枯燥无趣,别人说一万还不如自己见一次强,不如改天我直接带你们出去游玩?”/p
梁雅清脸上升起灿烂的笑容,但很快又日落西山,“可是,恐怕巫婆婆不允许。”/p
“不允许你单独出门吗?”余小欢问道。/p
梁雅清轻轻地点了点头。/p
“这确实是个难题。”余小欢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