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是水,泼得她被窝都湿了。/p
余小欢一边用手擦脸,一边爬起来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拿脏水泼我?”/p
“把他拿下!”/p
忽然一声吆喝,把余小欢又吓了一大跳。/p
她这才发现右副将满脸怒容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p
她质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右副将要这般待我?”/p
“哼,还在装傻充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实话!”右副将鼻子抽抽,脑袋一撇,说:“把他带走!”/p
这都什么事呀?余小欢只记得自己刚才帮别人写了些家书然后就睡着了,可是什么坏事都没干啊,这右副将怎么就跟她过不去呢?/p
被拖到公务帐内,白起将军和左副将也匆匆赶来了。/p
白起将军边走向将军位置,边问道:“右副将匆匆将本将军叫来,所为何事?”/p
右副将抱拳,铿锵有力地说:“末将有证据证明这小兵乃是敌军派来的细作!”/p
“哦?”白起将军转身,在主位上坐下。/p
右副将呈上厚厚的一沓木片。白起将军将木片摊开在矮案上扫了一遍,不由地眉头一皱,“这是何物?”/p
“物证呀!”右副将说,“这肯定是他写给敌军通风报信的。”/p
“开什么国际玩笑?”余小欢冷笑一声,“这是战友们托我帮他们写的家书!”/p
“胡扯!”右副将呵斥道,“狗屁不通的东西,怎会是家书?”/p
哪里狗屁不通了?余小欢心里说道,九年义务教育我的语文可都是优秀的。/p
左副将看起来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看到右副将怒气冲冲的,将军不太爱搭理,便和气地问道:“这木简,你是如何得到的?”/p
右副将说:“那些士兵手中缴来的。”/p
“那好,把士兵叫来一问便知。”左副将说着,也不等右副将答应,便让门口的士兵去请人。/p
余小欢也不记得自己给那些小兵写了多少封家书,只回来报告的人说,来人太多了,他们抓了其中的两个进来说,剩下的都在外头侯着。/p
进来的是张戈,和那个机灵的小兵——小嘎。/p
张戈一口咬定说:“这就是家书,都是我们自己口述无名代笔写的。”/p
右副将哪里有那么好对付,当即让张戈找出自己的家书,问道:“你说说,你这信上写的是什么?”/p
“就是说我在这里过得还好,问候一下我父母和哥嫂近况如何?”张戈说。/p
右副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十分疑惑,但也不好意思直接问。/p
张戈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说道:“这书信是从左往右一行一行地看的。逐字逐句地念,我就不会了,因为我是不识字的。”/p
右副将恼羞成怒,将手中的木片敲打在张戈头上,小声嗔怒一句:“要你多嘴。”随后又问:“既然你不识字,那你是如何判断出这块木简是你的家书?”/p
“这木简是我亲手削的呀,我自然认得自己的手法。”张戈有些自豪说,“我还特意在木简背后留了个家门钥匙的记号,这样我爹娘看到这封家书就更开心了。”/p
左副将疑问道:“为何你们的木简是从左到右一行一行地读?”/p
余小欢按照之前跟张戈解释的那样,说:“小时练字,怕弄脏衣服,就从左到右写了。写着写着,就习惯了。”/p
白起将军闻言,捡起矮案上的一块木简,从左到右看了一下,不禁眉头又一皱,有些嫌弃地说道:“你当真练过字?”/p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余小欢一本正经地说,“太久没写字了,手抖了。”/p
白起将军看都不看她一言,又说:“你这鬼画符似的字,也不是手抖就能写出来的吧?”/p
额……余小欢登时无言以对,只能心里骂道:算你狠!/p
左副将拿起几张木简看了一圈,很快又发现问题:“你这字,跟我们平时用的,好像也不太一样。”/p
右副将听闻此言,又揪着手中的木简看了几圈,粗狂的声音又叫道:“对,这字体与我国的通用字体颇为不同!”随即冲着余小欢怒斥道:“你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敌军的细作,这些家书里是不是藏了什么重要信息?”/p
“哎!”余小欢不由地叹了口气,“这些家书是要往家的方向送的,与进犯的敌军方向完全相反,如何送信?”/p
右副将当即打断说:“这么说,你是承认了?”/p
“我承认什么了?”余小欢真想骂道:你是吃屎长大的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p
“那你这些文字是怎么回事?”右副将满脸不信的样子,“这不是我国的文字,那肯定就是你们的暗号!”/p
“我这是简体字!”余小欢脱口而出,然后又担心他们听不懂,于是又撒谎说:“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小时候读了两年书,家道就中落了。到了如今,很多字我都记不全了,只能简单地写,少横少竖也是常有的事,不信你们自己对一下木简,哪个字你们不懂的,肯定就是被我给简化了。”/p
“毛病真多!”右副将碎碎念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p
平静的左副将又问:“你是哪里人?”/p
额,这问题,还真是要命!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那些地名,也不知道她的口音应该像哪里的人。/p
她眼巴巴地看向白起将军,希望白起将军可以看在他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