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有个出头鸟出现,然后一呼百应,跟这霸权主义轰轰烈烈地干一场,让人家知道,咱们小门小户小罗罗也不是好惹的。/p
可是,他们彼此不信任,没有谁敢当机立断站出来。/p
乔伯仪嘴角的戏谑意味更浓了,又挑衅道:“有种的,就去将那小船拉回来!”/p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p
余小欢和骆乐互相瞪着眼睛,用强电流互相发泄,才勉强忍者没冲出去叫嚣。/p
他俩心里各自默默念道:正事要紧,正事要紧,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p
“我去!”/p
窃窃私语中,忽然有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p
余小欢以为有谁听不下去了爆粗口呢,寻声望去,却见有个年轻人跳出来,以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势,大摇大摆地走到那根拴着小船的绳索处,弯腰抓起绳索就往回用力。/p
他双手并用,正要伸手去往前去继上第二道力气,忽而屁股不知道被谁偷袭,踹来一脚,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怒瞪着回头。/p
果然,又是神刀派的弟子。/p
其实,围观的众人捡到神刀派弟子暗下黑手,早已发出惊呼,无奈年轻人双耳皆被滔滔江水声贯彻,完全没有听到众人的提醒,轻易就中了人家的道。/p
“卑鄙……”年轻人正欲开口叫骂,只是一句话还没骂完,一把亮堂堂的大刀就横到他的胸前。/p
持刀之人面露凶狠,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自己跳下去,还是我送你一程?”/p
“你……”/p
年轻人满脸青筋凸起,起身拼死反抗,眼前的大刀便张着锋利的口子朝着他的胸口砍下来。/p
却是虚晃的一招。/p
年轻人已经往后躲避。/p
他的身后,是深不见底的滔滔江水啊!/p
持刀之人不曾犹豫,踢出实打实的一脚。/p
年轻人无法继续后躲,惊慌之中,下盘被踢中,扑通一下,掉入汹涌的江水中,瞬间失去了踪迹。/p
他落入水中之前,很多人看到他张口,却只听见江水滔滔不绝的浪潮声,听不见他的叫喊声。/p
余小欢怔怔地看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刚才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热血沸腾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连要不要救人的纠结念头还没来得及产生,那人就已经划上了结局的帷幕。/p
这挂掉的速度,简直比她之前穿越结束的匆忙结尾,还要来得潦草。/p
没那本事,别揽那瓷器活!/p
想到这句话,余小欢顿时就没觉得有那么同情了,也没觉得那么难受了。/p
“还有谁不服?”乔伯仪的声音依然十分冷静,甚至比之前还多了几分冷漠,好像刚才那无辜的生命不是他授意杀害的一样。/p
众人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p
余小欢嘴角龇开一条缝,小声嘀咕:“大家为什么不一伙儿上?”/p
“出头鸟都挂了,谁还敢当第二只?”骆乐弟弟小声回应道,“再说了,大家伙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交情,更没什么信任可谈,谁不怕对别人背后留一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还不如袖手旁观呢!”/p
“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余小欢声音低如蚊子地感慨。而后瞟了骆乐一眼,不禁反思:我们之间呢,可以将后背留给你么?/p
想什么呢,他是小骗子啊!/p
她马上将自己打醒。/p
乔伯仪睥睨地扫了一圈,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p
“怎么办?”骆乐小声问余小欢的意见,好歹在编辑的故事里,她是那孩子的姐姐,而他在她面前的人设,是相信这个故事的。/p
“让他拉呗。”余小欢面无表情地说,“难不成咱们要在水里跟他们抢?”/p
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在游泳池里她都不敢,更何况是吞人不见尸的长江上呢!/p
神刀派弟子刚伸手去拉动绳索,却怎么也拉不回来,刚才可没这么费劲的呀。/p
“咦?”岸上众人纷纷扯长了脖子往前望去,侧面的吃瓜群众最先发现了端倪。/p
那只孤苦伶仃的小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根绳索。那根绳索却不是绑在岸边的,而是跨过江面,扎在江面上的一艘最大的船只上。/p
其实,最大的船只,一共有三艘,清一色地并列在一起。/p
“咦,船上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人呀?”有心细的人小声说道。/p
船只上的人,左手均握着精致的剑鞘,也是清一色的着装,却不似神刀派,是方便武斗的黑色窄口劲装,而是罩着飘逸脱尘的白色宽袖长衫。/p
嗯呢,跟神刀派一对比,果然顺眼多了呢。余小欢心说,只是,怎么看都有种过于形式化地追求飘逸脱尘的刻意感。/p
“息剑派?!”神刀派中有人叫了出来。/p
“他们来凑什么热闹?”/p
“就是,小船又没飘到对岸!”/p
“连江心都没到!”/p
“……”/p
“大师兄,怎么办?”乔伯仪身边的二师弟问道。/p
乔伯仪面不改色,只瞧江上那艘最大的船只瞟了一眼,冷冷地吐了一个字:“抢!”/p
“是!”二师弟得令,便一挥手召集了几个师弟,也拿来龙抓手。/p
刹那间,便有十余只龙抓手一起,从江岸边龙跃到江面上,冲向两三米远的小船。/p
而另一边,船只上的息剑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