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晏给家里人都买了礼物,又怎么可能会遗漏司凤宣。
她只是想看看司凤宣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结果,回家的路才走了一半,某人就憋不住了。
之前想要面子,此刻开门见山后却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司凤宣干脆就不想要脸了。
“停车。”
他一出声,云竹就停了马车。
锦晏奇怪道:“你干什么?”
司凤宣凑近了些,近距离盯着锦晏的眼睛,“让本王好好看看,长得比本王还好看的人心怎么就这么硬。”
锦晏:“……”
司凤宣:“你就看不出来吗?”
锦晏故意逗他,“什么?”
司凤宣自暴自弃地说:“礼物,本王也想收礼物,你的礼物。”
这话说完,外面的云竹和云剑都无语地摇了摇头。
从小到大都高傲的让人不敢靠近的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原则没有下限了?
偏偏司凤宣已经觉得无所谓了,便紧紧盯着锦晏,一副不送他礼物他就当场闹着不走的架势。
“王爷,您今年贵庚啊?”锦晏文。
司凤宣破罐破摔,“晏晏,这么说多少有些过分了,本王虚岁才二十有二。”
锦晏:“二十二了嘛?我还当你是三岁呢。”
但很明显,她眼前的这个人,你说他是三岁都有些大了。
司凤宣:“……”
所以晏晏是在嘲讽本王吗?
“晏晏,你要讲些道理,你知道……”
司凤宣一开口,锦晏赶紧堵住他的嘴,“行行行,别说了,别卖惨了,我知道你想要礼物,我说没有给你买礼物了吗?”
“你根本就没想起本王,你,你……”
话语一顿,司凤宣莫名又惊喜的看向锦晏,跟只哈士奇似瞪着眼睛往锦晏身上扑,“你给本王也买了?”
锦晏快速躲到了一边,避开了哈士奇的亲热。
她实在不能接受眼前这个搞笑又让人心酸的男人是当朝王爷。
“是什么,什么时候买的,本王都没注意到,快拿出来让本王看看。”司凤宣火急火燎地说。
锦晏无语,只好从怀里将一只玉簪拿了出来。
她都没拿稳,就被一双玉白的手抢了过去。
而手的主人满眼喜欢的看着手里的玉簪,爱不释手似的,很快就把他自己的玉簪拿了下来,又将新的了头发里面。
而他自己头上那支价值连城的玉簪,则被他随意的丢到了一旁。
锦晏将其捡了起来放好,司凤宣就问他,“怎么样,是不是跟本王的气势非常相配?”
“配,特别配。”锦晏说。
司凤宣也不在意锦晏敷衍的神色,他从一旁暗格里拿出了一面铜镜,然后就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锦晏不禁有些怀疑司凤宣的精神状态。
她关切道:“王爷,可以了吧,我们该回去了,不然我爹娘该着急了。”
司凤宣立即下令让云竹快些赶车,眼睛却还看着发簪。
见状,锦晏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端端唉声叹气。”司凤宣终于不再盯着发簪看了,可眼神又在锦晏身上移不开了。
锦晏:“你的眼力是不是偶尔也会受影响啊?”
司凤宣一顿,反应过来后笑了一下,“别没大没小的,本王视力没有任何问题。”
锦晏说:“那这个发簪上那么多瑕疵,你就没看出来?”
司凤宣闻言脸上笑意更深了。
他拿起原先那支白玉的发簪,又摸了一下头上那支,神色莫名严肃地说:“本王是天皇贵胄,自幼便锦衣玉食,又怎么会缺什么玉器?本王缺的,只是你送本王的东西,别说它是有瑕疵的玉,即便是木头制成,即便你只是送了本王一片树叶,本王依旧会好好珍藏。”
“只因是你送的。”
锦晏心口微窒,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面对这样的司凤宣,她还真是连玩笑话都舍不得说出口。
司凤宣说完,见锦晏眨了几下眼睛,便担心地弯下身看她,“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锦晏摇头,她看向车窗外道:“没事,我们快回家吧。”
“我们”和“回家”两个词狠狠地撞击着司凤宣的心。
看着锦晏恬静温柔的侧脸,他的心口一点点滚烫了起来。
皇宫是他的家。
母后和皇兄也都真心希望他能一辈子都留在皇宫,可前朝和后宫的太多利益牵扯却不允许他按照他们的心意来。
长大后,皇宫与其说是他的家,倒不如说是他云游累了之后一个可以安然栖息的落脚点。
终于,他要有他的家了。
……
知道司凤宣带锦晏出去玩后,温澜对此颇有微词,哪怕他早上才受过司凤宣的好意。
锦晏忙拿出她买的礼物分给爹娘和外公外婆,解释是自己要出门又怕家里人担心这才拜托了司凤宣。
不等温澜为他的武断道歉,司凤宣就摆出了一副大度的姿态,表示他非常理解温澜对女儿的拳拳之心,他根本不会计较温澜的失礼。
锦晏默默的朝司凤宣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要不是爹娘他们都在场,她真想狠狠踹司凤宣一脚。
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凤宣宠溺的看着锦晏,不论锦晏做出什么小动作,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是喜欢他的意思。
锦晏:“……”
这自信哪里来的?
等晚上温锦旸回来,温澜便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