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天的大哭声不仅将院中休息的节目组惊动了,也把在梦里都累得筋疲力尽的冷傲吵醒了。
冷傲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眼门口。
冷云天哭得梨花带雨看着他。
父子俩对视片刻,冷傲刚要说话,冷云天又继续喊道:“太好了哇,我爸爸没死,他又活过来了。”
冷傲:“……”
导演组:“……”
这绝对是亲儿子。
而这次抽中一号房的江赢,简单检查过后就躺到了沙发上。
他正要眯一会, 看到儿子还站着,就说:“儿子,东西放下,都放下,沙发这么宽敞,你也休息一会儿。”
“不打扫吗?”江驰拧着眉头问。
江赢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打扫什么?这么干净的房子,还需要打扫?我试过了, 桌上地上都没有灰尘。”
江驰依旧站着不动。
江赢翻了个身,将四肢完全舒展了开来,“听话,休息一会,反正其他人都要打扫屋子,等他们打扫好了,咱们也睡醒了,到时候我们就去厉教授家里蹭饭。”
江驰:“……”
导演组:“……”
把蹭饭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可真是好意思。
不愧是你江赢!
江驰沉默地站了片刻,随后和小行李箱,拿了一个毛巾就去卫生间了。
很快,房子里就多了一个来来回回擦拭桌椅地板的小身影。
树屋那边,知道儿子有洁癖的闻人骁认真地打扫着屋子。
他十五岁出道,十几万一晚上的酒店住过, 十几块的招待所也住过。
有时候连招待所都没有,就住村民家地大通铺, 甚至是以天为被地为床荒郊野外席地而睡。
可他的儿子生下来至今,还从没吃过什么苦呢。
更别说小孩儿生下来就有洁癖。
为了儿子能舒心一些,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将房子打扫到儿子能忍受的程度。
至于他家的小少爷, 虽然见到树屋的第一眼就露出了对喜欢和好奇,但那点好奇和喜欢远远不及他对小锦晏的喜欢。
这不,当爸爸的吭哧吭哧在打扫房子,人家正在哄他的小朋友开心呢。
问过了导演,知道花园里那些花可以采摘后,闻人乔就小心地走进去,摘了一大把花。
他和锦晏两个就坐在花园边的石板上,厉敬打扫房子时出来看到了,怕他们着凉,又拿了几个垫子给他们垫在了下面。
“妹妹,我给你编一个花环,你要一直戴着。”闻人乔说。
上次节目的时候,江赢就给两个女孩子都编了花环。
锦晏在一旁认真地修剪花枝,随口说:“可是花只能开几天,怎么能一直戴?”
闻人乔一顿,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怕他又在这上面较劲,锦晏赶紧说:“不过没事的,我们可以把它做成干花, 做成标本,那样就可以一直保存了。”
闻人乔“嗯”了一声。
心里却想, 真花不能保存,那“假”花呢?
他忽然高兴起来,“嗯,没事的,我们有很多石头,我们可以把那些五颜六色的石头粘起来,做成各种漂亮的花朵,再将石头花用金丝串起来,到时候就可以做一个永远也不会凋谢不会干的花环了。”
节目组的人并不知道他所说的石头是什么东西,还在想小孩儿想象力真丰富。
作为知情者的锦晏,已经麻了。
石头花?
用各种宝石和黄金做成的花环,她戴上的话,且不说脖子能不能承受住重量,她的人身安全,真的有保障吗?
闻人乔才没考虑这种东西。
看到锦晏喜欢花,他就想把全世界所有的花都送给锦晏。
看到锦晏戴着花环很漂亮,他就想用最漂亮的花编织成最漂亮的花冠,将它戴在锦晏的头上,让她永远那么漂亮。
锦晏说花容易凋零,不能长久,他就要用恒久存在的宝石做成永远也不会凋谢零落的王冠,这样锦晏就可以一直拥有所爱,一直开心了。
两个小孩在花园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厉敬每隔几分钟就会到外面看他们一眼,确定两个孩子安然无事,他就会回到屋子里继续打扫。
扫完了擦洗拖地,然后反复擦洗,等到看不到半点污垢了,他还要用消毒酒精四处喷一喷,再用湿巾继续擦拭,直到使用过的湿巾上看不到半点灰尘,他才会停下来。
等卧房的打扫工作完成,他又马不停蹄去了厨房,仿佛根本不会累一样。
他打扫厨房时,卧室就在通风晾晒。
等到厨房打扫完毕,卧室的通风工作也差不多了,这时候厉敬又拿出了自带的床单被套毛毯等东西,熟练地铺床套被,整个动作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简直一点也不为过。
厉敬还精神奕奕呢,跟拍的小乐等人却是早就看得心累了。
“我身边也有自称洁癖的人,但厉教授这样真正做到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太厉害了。”小乐说。
摄影木然地点头。
他们大多数人都是糙汉子,工作累了,随地一趟可能就睡着了。
厉教授这样的生活,精致干净,让人无可挑剔。
但不适合他。
对他们这些糙老爷们而言,这样的洁癖,太可怕了。
花园里,闻人乔还在认真地编着花环,锦晏的采摘的花枝几乎都修剪完了。
“哥哥,我去找爸爸,要个瓶子。”锦晏说。
闻人乔立即停下来,“他一手小心拿着花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