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姻缘是很抗拒回贺家的。/p
可是很遗憾,作为一个孤儿,她没有娘家,名下的房子也由于长期没住人而租给了别人。/p
想到贺冬书时时有意无意的调戏,她就觉得一阵脸红心跳,灵魂出窍,整个人都是飘的。/p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到了某些不该想的,她只觉得浑身更热了,明明是在寒风中,她却感觉小腹有火在烧,额头也浸出汗渍。/p
进了屋子,许姻缘第一件事就是把外衣脱了,缓解体内的燥热。/p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纯白的高领毛衣,看着很漂亮,保暖效果也不是那么差,可是贺冬书却皱了皱眉。/p
他把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这么冷的天,你还脱外衣,你是要上天?”/p
许姻缘努了努嘴,只觉得他的出现让人双腿发软,便顺势靠到了他的身上,“我热啊……”/p
男性体温一向比女性体温高,就许姻缘往他怀里钻还扭啊扭的行为而言,贺冬书并不认为她热,相反,她更像是到他怀里来找温暖的。/p
然而,扶住她的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告诉他,她是真的很热。/p
敏锐的直觉让他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p
许姻缘一侧头,柔软的面颊恰好与他的唇触碰到了一起,带起如同轻烟般一触即分的柔软触感。/p
两人皆是一愣。/p
许姻缘想的是,原来他的唇形这么好看,那么软,不知道和她比起来是什么感觉……/p
贺冬书则没想这么多,只是眼神不可避免的一直流连在她脸上。/p
许姻缘忍了忍,大脑传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指令,她踮着脚闭着眼亲上去。/p
贺冬书一怔,直觉她是磕了药,不过美人在怀,还是平时对他避之不及的人,便享受了起来。/p
这感觉过于奇妙,舒适到了心坎里的莫名甜蜜。/p
没过多久,许姻缘就和他分开了。/p
一离开他,她又觉得难受了,还打算靠在他怀里赖会儿,就听见贺冬书叫她的名字。/p
“江玲安。”/p
声音清冷,平静,起着莫名的安抚作用,“你怎么了?”/p
“哈?”许姻缘迷茫地思索,片刻后,傻乎乎地笑,“喝了酒哦。”/p
贺冬书想起接她前看见包厢中的谢韵,了然。/p
她这是当了别人的替罪羊,小白鼠。/p
“真是没用,吃个饭都成了别人的炮灰。”他敲敲她脑壳,“贺太太的名声都让你丢没了。”/p
“痛!”她摸着头,怨怼地瞅着他。/p
贺冬书着实没忍住,居然笑了。/p
他很少笑,一来是因为情绪感知淡,二来也的确是因为面部僵硬的缘故。/p
这一笑,眸中便似装满了星星一样,有笑,有光,有欢喜,有宠溺,还有繁星点点,室内所有的光都没有这眸中光彩明亮。/p
许姻缘就呆呆地看着他,“你居然笑了。”/p
说着,她又笃定了一遍,“你居然笑了!”/p
继而就成了义愤填膺:“你会笑还娶我!我已经失去我身为贺太太的价值了!”/p
贺冬书面不改色:“你长在了我的笑点上。”明明是磕了药,怎么像喝了酒一样傻?/p
面瘫又不是一辈子。/p
只是他家里人为了给他讨老婆而找的借口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