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心中紧张,秀眉一蹙向着沈陆洋一脸不耐烦地道:“沈城主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陆洋回身向七公主行礼道:“属下不敢!”说着便向着身后之人大声示意道:“快将七公主的随从放过来!”
守城之人齐声称是,便将七公主的贴身丫头让了过去。
七公主见罢脸色阴沉地道:“那其他人呢?”
沈陆洋微微行礼道:“公主赎罪,这些人并非族城军士,亦非本城守卫,嫌疑颇大,属下不能轻易放行!”
七公主待要发作,却见骆庆同翻下马来,向沈陆洋行礼道:“参见沈城主!在下凌云城封将军麾下守卫,此次奉将军之命向各城借调援军,途经贵城,还望沈城主行个方便!”
在炎族之中城关之中城主均由长老级别之人担任,是故级别都要比城主高上一层,封敝云身为长老自然要比沈陆洋大上一级。
沈陆洋闻言故作一震地道:“哦?原来竟是封将军座下,之前确属有封将军派人到我城中借调援军,我自感应族主天召,自是出尽精兵。却不想封将军运筹帷幄竟是四处奔波,当真用心良苦!”
骆庆同听着沈陆洋的挖苦之辞不禁怒向胆边生,但是他仍不动声色地道:“封将军知道各城主兵精将广,但是此次异族攻城人数颇多,又是幻术与凶兽居多,是故封将军考虑周全向近处借调强兵,并向远一些的城关通知此事。以便各城关提前防范!”
沈陆洋听罢只是眯着眼微微一笑,随即点头不止道:“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但既然是封将军座下,便知我炎族军规难违!尽管我知封将军手下定不会参杂入乱臣贼子,但是我若这般徇私,恐落人把柄。到时说起我与封将军交情甚笃,竟然徇私舞弊,岂不坏了封将军美誉!我想骆大人深明大义,只是例行检查,定不会怪沈某照顾不周吧!”
骆庆同被沈陆洋一派官说堵得不由唯唯诺诺,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行,只觉为难至极。
沈陆洋不等众人反应。立时向着守卫之人喝道:“来人哪!将那城墙上犯人的画像取过来,封将军座下勇士,只有我亲自搜查才能显得沈某对封将军和骆大人的尊崇!”说着便有人应声去将那城墙之上方玉炎的画像取了过来,这画像本是由族主传召之时由邱长老以脑中念力通过异世空间传输而至,当场由绘画能士绘就而成,可谓栩栩如生,毛发毕现。
方玉炎向那画像看了一眼便心凉到底。不要说此时自己面容清晰,就算之初那般乞丐打扮亦是只需一个照面便可确认无疑。
方此情境。方玉炎也不禁心中打鼓,看着那沈陆洋一个人一个人的详细对照着走近,眼看便要走到自己这里。
一边的骆庆同和七公主紧张的面面相觑,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陆洋面带笑容的一个个地看过去,直到方玉炎的身边,他向着方玉炎看了几眼温言地道:“小兄弟,你到凌云城几年了?”
方玉炎不敢不答,只得道:“回城主话,小的到封将军麾下已有两年时光!”
沈陆洋略略点了点头。随即从方玉炎的身边走过,向下一个人看去,他一路将这数人看了个遍却是始终不言不语,也不见表情任何异样之处,却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见他回到自己城军之中,向着七公主望了一眼后,才挥手道:“搜查完毕。毫无异状!放行!”
方玉炎一行人不由诧异不已,难道是沈陆洋老眼昏花,竟然看不出方玉炎来。
但是既然对方放行,那自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骆庆同忙向沈陆洋拱手称谢。
沈陆洋只是不以为然地道:“骆大人回去之后千万要替我向封将军问好!”
骆庆同虽是心中不以为然,但是却只得满口答应。
沈陆洋看着七公主带着一众人离开城门,渐渐远去,他脸上那和蔼的笑容才渐渐变得僵硬,随即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一路之上七公主等人均觉此事蹊跷,纷纷议论却是不得要领。
有人只是宽心道:“说不定是那沈城主镇于我们七公主与封将军的神威,不敢造次!特意卖了个人情给咱们也说不定呢!”
骆庆同想着平日里封敝云对这沈陆洋有意无意的品评,此时只是心事重重地道:“七公主的神威自是有的,但是这沈陆洋一向与封将军存有嫌隙,当时他亦是位高权重,很有望升为族中长老,但是却被当时的封将军的风头盖了过去,是故他一直怀恨在心!虽是一直表面与封将军交好,却是屡屡明里暗里与封将军过不去。封将军说过此人城府极深,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方玉炎听到这里只觉隐隐有什么不妥之处,至于是什么却是无从把握。
骆庆同见众人一个个冥思苦想,便不禁打趣道:“既然想不开,又何必徒增困扰!方英雄你不妨给我们说说你这次被族中捉拿的原由吧!庆同一直心存疑虑,不知方英雄可否略讲一二?”
方玉炎微微一笑,便一边与众人随行,一边讲起自己的这番经历。
他此番讲得极为简洁,却是深得重点。
众人听罢不禁啧啧称叹,对方玉炎的敬佩之情更增几分。但是一想到两族间的牵绊纠缠,便又不禁头疼不已,只觉此事实在难以平衡。对此不由觉得就算身居上位也未必如自己所想一般轻松自在,单是如方玉炎这般明摆的事,寻常之人自是以侠义当先,而身处上权者却是顾忌颇多,非是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