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再次来到那处山涧之处,他知道这里恐怕再不会是那些异族藏身之处,而文回也不会再站在他身边和他高谈阔论,徐夕敏想必此时亦是在屋子中不得出入,正自神伤落泪吧!且不知现在凌云城中情况如何?那云耳山上又是怎样一翻风景?
方玉炎想着想着一时心烦意乱起来,于是祭出断剑斩月诀运使而出,剑舞生风,玄光凛冽,整座山涧之间光舞飞旋,石屑纷飞。好一阵子方玉炎才觉心胸开阔,多日来积蓄的郁气一扫而光,方玉炎本是个豪爽随性之人,此时竟是抛开诸多烦恼。他知此时水族辽水城关早已关闭城门,是故奔行一段时间后便找了一处密林躺在一株大树的枝杈上休息起来,以待明日一早进入辽水之城。
而这一夜他便将一切都想通了,凡事强求不得,既然自己对自己的行为并不后悔,就没必要为了此事的后果顾忌太多,他本可以到渺阎城去看看樊夜等人,但是一想到自己此时恐怕已是水族的密切关注人物,便强自忍不住不去打扰渺阎等人。方玉炎一想到自己的通缉令传到渺阎之城时,诸人的表情将是如何?是扼腕叹息?还是惊恐异常?是不屑一顾?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总之一定会是一张张十分有趣的面孔。方玉炎毕竟是少年心性,此时想到有趣的事情便不禁笑了起来,心中也不禁轻松许多。
第二日方玉炎一早便赶赴辽水城,方玉炎本以为会费尽周折,却不想水族之中竟是与往日无异。车马碌碌,来往商客络绎不绝,方玉炎毫不费力的便进入了辽水之城。
经过几日时光方玉炎便来到了那异族聚集之地。
方玉炎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哈依门拓兄妹自是喜不自胜。方玉炎为人耿直。当下将自己的情况与众人讲述了一遍,并说明来意。众人听闻方玉炎经此大事,不禁议论纷纷,一时分为两派,一派认定这些人已在此居集如此多年与水族相安无事,若是一旦被方玉炎打破了这个平衡。势必功亏一篑,得不偿失。就算之前得方玉炎之助降住灵兽,但是这举族之事,实不是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说得过去的;而另一派则觉得既然可以在此长居久安,便说明这里并非水族关注之地,是以多了一个方玉炎并不会引起太多关注,而且方玉炎的到来无疑为族中带来了更大的实力,不说方玉炎的幻力如何,只是方玉炎可以驾驭的那只灵兽来说便可以为族中所用,到时若有敌犯或是另图他谋。无疑是一强大倚柱。
那老妪只是踌躇难定,哈依门拓此时俨然已是这族中的重要人物,他缓缓走到那老妪身前,与她轻声交谈起来。
方玉炎早知会是这样一个场面,因此并不做任何挣扎努力,只任由对方抉择。
一阵幽香送至鼻中。方玉炎一抬头便看到哈依香兰缓缓地坐在自己的身边,她看着方玉炎嫣然一笑,方玉炎看着她那秀丽不可方物的姿容,不禁怦然心动,却见她悠悠地看着方玉炎,大有调笑的语气道:“你这次回来难道就没有丝毫要来看看姐姐的意图?”
方玉炎对她这个“姐姐”的自称早已习惯,撇嘴轻笑道:“自然是有的!我在炎族之时一直惦记你们兄妹二人,此时来到这里亦有相会的心意!若是这里不愿留我,我便也了了此心愿,自我浪迹天涯!”他这般说着向着远处那阿朵生活的水域看过去。他似有心事地问道:“阿朵现在还好吧?”
哈依香兰悠悠地道:“阿朵最近特别温顺,它一直在这片水域中栖息,却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我时常去探望它,它对我也是十分友好。时常会将我卷到它的身上载着我到处游荡!后来我倒告诉它不许再用方玉炎教它的法子恶心我,它似乎是听懂了一般,再也不用舌头对付我了,于是我便飞到它的身上,和它在那片水域之中玩耍嬉戏!”
方玉炎听着哈依香兰的叙述,不由地露出了笑容,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唯一一次由心而发的微笑,甚至连方玉炎自己都觉得久违了一般。
哈依香兰只是看着似乎有些陌生的方玉炎,淡淡地道:“你这次回来好像变了好多!”
方玉炎微微一笑,看着哈依香兰问道:“是吗?”接着好像完全心不在焉一般望着水域片的夜空自言自语一般地道:“也许是经历的太多了吧!”
哈依香兰不禁格格娇笑起来,她越笑越是难以控制,最后索性倒在地上大声笑了起来,最后竟笑得捂着肚子不停地道:“不行了!不行了!笑得我的肚子都疼起来了!”
方玉炎想不到自己心里的一句话竟然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他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哈依香兰苦笑不止。
哈依香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轻轻坐起身来,依旧眼角挂泪地道:“我看到你这副表情,不由地想到了教哥哥习文的那个老学究!那个老学究便总是这样一副作派,似乎参透了人生至理,咬文嚼字,说的话总是让人听不懂!最后被我整得胡子冒着烟就跑了,之后便再也不敢来了!”她说着又在格格地笑了起来,惹得方玉炎也不禁放声大笑起来。这般一翻大笑两个人便不觉陌生,回复当初。
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之久,那老妪才带着哈依门拓、叶阳子以及族中的几位长老来到方玉炎面前。方玉炎和哈依香兰站起身来相迎,哈依香兰面色紧张,只盼大家研究过后可以将方玉炎留下来。
那老妪又再看了方玉炎一眼后,才缓缓地道:“方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