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道曲曲折折,岔道无数,那红莲对此地颇为熟悉,东折西转,到了某处机关所在只是点戳不止,不知是止下了机关,还是开放了机关。总之四人不停不歇,走了不知多长时间,到了一处封闭的地道之处,但见那红莲将门边一个复杂的机关摆弄连连,终于吱嘎嘎声响,一道大门由两侧分开,众人只觉眼前豁然开朗,由这阴暗无比且毒虫搅扰的洞穴中逃出生天,直觉心中畅快无比。此处显然是城外一处山道,四人走出来后,身后的大门便徐徐关闭,严丝合缝,却是根本无法看出端倪。
接着那红莲又再向着身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随即向前走去,此时却闻身后轰隆连声,地动山摇。方玉炎几人运使幻力稳住身形,并将那母女二人护在结界之内。那红莲看着身后山体不住滚下的落石,面色凄惨,眼泪终于怔怔地落了下来。
方玉炎二人此时也已了然,想必是红莲在出那暗道之前便开启了这暗道的自毁机关,恐怕那些进入暗道的敌人此时也早已被巨石阻住去路,或是当场死于非命,或是只能躲在洞中只待饥渴而死。红莲面色红润,想必是想到终于可以为丈夫灭掉众数敌人而心中激动不已。
三人也不多话,向着那山体再看了一眼之后,便由向着那沃轮城方向行去。出了此山后,哈依门拓祭出他的圣宠九头兽将众人载上。由红莲指引方向向着那沃轮城飞去。
沃轮城在森宛城的东北方向,位于木族中心位置,此时木族正值动荡时期,时局不稳,四处征乱纷纷,新派与旧派对立打压。族中百姓人心惶惶。那傀儡族主哈依邵武更是依照旬天的心意,向下实施恐怖政策,排除异己,使得族中百姓一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哈依门拓听着红莲对时局的分析述说,只是眉头紧皱。红莲告知哈依门拓现在只有少数几个城主仍在维护旧主哈依奉明,但是现在旬天淫威并施,势力日渐扩张。此时已有不少之前拥护旧主的义士倒戈投靠新主,以至现在的正义之师人数渐少,已然难以独撑大局。自然在旬天的一方自有一些审时度势之辈,保存实力,暗侍时机,只求他日共反叛逆,恢复木族旧制。
哈依门拓向红莲询问现在仍在与新主对抗的城主长老。红莲只是苦笑摇头道:“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夫君投向哪里我便投向哪里,对于这些根本无从得知,我只知道皇南城的城主若有虚城主一直追随旧主,与傀儡族主公然对抗,而且现在实力不凡,夫君每每提起此人均是面上崇敬不已。而且据说此人在族中威望甚重。周边城关军民纷纷响应投靠,那傀儡族主一时不敢大兴讨伐。只是从中斡旋挑拨,只求削减此人实力之后再一举击破。”
哈依门拓听到这里,也不禁想到当日父亲提到的几位城关虎将,自有这皇南城城主苦有虚的名字,此人秉性耿直,嫉恶如仇,更是不畏强权。当日哈依奉明在位之时,此人便是敢于进言勇谏,颇受哈依奉明的依赖。哈依门拓一想到这位仁人勇士,心中敬仰之情不禁油然而生,恨不得插上翅膀与之并肩作战,共讨旬天逆贼。
四人经过三天时间辗转到达了沃轮城外,一路之上几人并未遇到任何追兵,想必是那些人已尽数埋葬于洞穴之中,或是未被埋葬之人认为根本不可能有人逃出那洞穴,是以并未引兵追捕。此时的红莲母女二人心中稍有平复,已不如之前那般情绪波动剧烈,而方玉炎与哈依门拓虽是担心哈依香兰的安危,却苦于毫无头绪,且需将这母女二人送至地点,完成那忠义之士程子寒的临终遗愿,不得已只得先将哈依香兰之事暂且搁置。四人在城中吃了些饭,才直向那城主钱少阳的府邸行去。
到了府门之处便被守卫之人拦下,方玉炎向前行礼恭敬地道:“森宛城程子寒城主家眷前来探访钱城主,烦劳大人通报!”
那守卫之人向着四人细细打量一番,挥手示意几人在此等候,便向着府中通报而去。不一刻,此人便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向众人行礼道:“钱城主命我通知几位到会客厅等候!城主随后便到!”接着便引着众人来到了会客之处,当时安排众人坐下,下人便将瓜果茶点一应备齐。方玉炎等人坐下来,静静等候那钱少阳的到来。
不一时,但闻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接着一位英气勃勃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但见他神采飞扬,目若朗星,笑容和蔼可亲,给人一种愿意亲近之感。他向着四人扫视了一眼,随即向着红莲微微行礼道:“不知嫂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红莲忙起身将之扶起,那钱少阳随之起身,接着看向哈依门拓二人不禁面露疑色道:“不知这二位是嫂夫人何人?”
红莲可要介绍,却闻哈依门拓截断道:“在下王拓,这位是黄之允,我们只是程城主的手下,特地护送城主夫人而来!”红莲知道二人不愿透露姓名,是以忙点头道:“正是!”那钱少阳眼中疑虑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大声笑道:“不知嫂夫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我那子寒兄弟又为何不一并前来?”
红莲闻言不禁勾起了伤心,心中大痛道:“少阳兄弟,我那夫君为奸人所害,府中上下几百口人命死于非命,现只剩下我与女儿孤苦伶仃无处寄身,子寒临终前嘱咐我们投靠于你,只求少阳兄弟收留我们母女二人,我母女二人定当感激不尽!”
钱少阳闻言面色大变。随即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