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哈哈大笑着痛快地应道:“他不但可以活下来,而且可以选择他今后的路,无论是留下来做他的原职也好,或者是想告老还乡也罢,我徐某人既往不咎,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方玉炎尽管对徐达没有丝毫的好印象,但是对他的信守承诺还是很承认的,于是方玉炎点点头道:“好!那就由你来安排时间吧!”
徐达畅然大笑道:“你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我也要公告郡县公开规则和比试,因此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生死由命!”接着他看着地下的莽汉笑道:“好了,不用再表衷心了,你今后仍然可以做你的莽汉,仍然可以行使你的权力,而且我决定今天升你为这里的牢头,这个牢房里今后都由你说了算!”徐达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临走时抛下一句话来,“莽汉别忘记把这个臭小子尽快恢复到生龙活虎的样子,到时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弱小,而且还是重伤在身!”
莽汉忙继续叩头谢恩,他看了看一边虚弱的方玉炎,眼中有着无限怜惜。
徐夕敏没有跟着父亲出去,她只是看着莽汉将方玉炎卸下来扶到墙边靠了下去,她尽管知道方玉炎没有做错,但是她仍然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何必?”
方玉炎忍着疼痛苦笑调侃道:“至少我知道了方玉炎的这条命还值得上一个牢头!”
此时的莽汉不由的涕泪齐流道:“小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徐夕敏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莽汉不禁有些惊奇,她不想眼前这个看守牢狱,心狠手辣让所有囚犯都闻风丧胆的莽汉竟然可以哭得如此一塌糊涂。
方玉炎好心地拍着莽汉的背,笑道:“万一郡主大人那天身体不适拉了肚子我方玉炎岂不算也有赢的机会!”
莽汉不由地破涕而笑,接着知道不妥便强忍下了笑,埋怨道:“兄弟你就别逗我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笑!”
徐夕敏看着莽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不禁也被逗得莞尔轻笑起来,她看向方玉炎一脸毫无惧色坚毅的脸,轻声感叹道:“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方玉炎不禁转身对徐夕敏开起玩笑道:“看来小郡主也希望当天您的父亲大人拉肚子了!”
接着牢房中阴沉的气氛一下子被三个人朗声的大笑声冲散掉,莽汉笑得苦中透乐,方玉炎笑得无所畏惧,徐夕敏则是笑得感慨万分。
当日晚上便有人取来生死状,方玉炎从容地在生死状上签字画押,来人嘱咐说徐达需要方玉炎在比试之前说明自己挑战徐达的意图,并相信方玉炎可以将这段陈词讲述得大气磅礴,方玉炎自然明白徐达的意图,他是怕自己落个欺凌弱小的骂名,到了这个地步方玉炎自然会按着他的意思去办,因为他知道莽汉的性命和前途都是落在他的这次表现上的,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按着徐达的意思办,他不但要办,而且会办得非常的好。
方玉炎捧起李尔送给他的那本心法来,那本心法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在经过徐达那样的幻力后仍然完好无损,可见此物是多么的珍贵,李尔能将这本心法交给希望渺茫的方玉炎,可见他对方玉炎未来的希望以及对方玉炎的现状是多么的遗憾,方玉炎捧起那本心法认真地翻看起来,不知为什么,那些平时难懂生涩的地方竟然随着此时他空明的心境迎刃而解,方玉炎苦笑起来,也许是之前的自己杂念太多,而现在抛开了一切反而更易理解。
而就在他轻松地翻看书页的时候,却不想在心法的一处一直无法悟通的所在,看到了一处希冀,之前的他每看到这一处都是深深的不解,因为其中的这一页无论颜色还是笔法都和全书不尽相同,而且书页中均是由奇曲的图形标示出来的,这一页显得与其他的内容亦是格格不入,方玉炎每次都会将它跳过去,却不影响自己的修习,而今天的他在生死的一线时再看到这一页的时候,他不禁联想到了徐达那一团威力奇强的祭印。
方玉炎只觉眼前一亮,他分明看到了这一页中所标示的图案便是李尔不经意间所提到的结界之盾,这是一种奇强的幻术守御之术,李尔告诉他这种守御之术是蛮荒之处的自然修习法力,人们均靠口传心授,尚无文字流传,这缘于蛮荒之人大多不习文字,且无流传的意识,但是由于这种幻术辈辈相传,却也不至流失。
方玉炎分明看出这些奇妙的字符正是出自一个不习文字人的自我参悟,那是一种奇妙的心灵相通,方玉炎细细地抚摸着这些符号的轨迹,在心里默默寻找着结界之盾的心法。
本来已经放弃的方玉炎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处生存的希望,他的心里开始激动起来,一个人一旦在生死之间的颓败中找到了生存的希冀,那他一定会去试图牢牢地抓紧,哪怕只有一丝一毫,在他的心里那丝希冀也一定是那颗救命稻草。
于是方玉炎便开始拼命地研习起这种异度世界里的符号,开始开启这扇结界之盾的大门,当时的李尔亦是对这一页不甚了了,他知道这一页与全文的心法毫无冲突和衔接,但是却又不知这一页的玄妙所在,问过师父亦是得不到任何所谓的答案,李尔的师父只是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修习幻术的法门,李尔也看出这一页恐怕是有着别样的作用的,因此他一直没有舍弃这一页,却不想竟然被看破生死的方玉炎瞬间顿悟。
方玉炎只是从这一页中看到了一种死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