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翅鞘凶横地张口向着哈依门拓咬去,此时哈依门拓的意识昏迷,而身周的八卦之元已然几近散尽,只是兀自阻挡着翅鞘口中滴落的毒浆浓雾,而那吞噬而来的巨口只需一触哈依门拓便即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而就在那翅鞘当头咬牙的瞬间,却闻一声惊天之响,接着一道迅若闪电的极光飞射而过。接着那翅鞘一口咬下,却是咬了一个空。翅鞘怒气腾腾,向着那道极光停驻之处看去,但见一马儿一般大小,一颗巨大的头颅生在一段长长的脖颈之上,周身散发着柔柔的玄光。口中叨着那哈依门拓,扑扇着一对巨大的肉翼正向着这边望过来。正是方玉炎的圣宠小东西无疑。
那翅鞘岂容到口的美食就这样的不翼而飞,它怒吼冲天,黑烟弥漫向着小东西直冲而去。小东西似乎早有所料,双翼拍动,左突右闪,那翅鞘兀自喷吐黑烟,却是追赶不上。但是哈依门拓手中依旧牵牵地攥着那剑柄,恐怕就算小东西飞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逃得过这翅鞘之口。那小东西似乎早有所料,似乎完全在争取时间一般在这山顶之上盘旋飞舞,却并不急着飞出翅鞘的视线。他身体灵动,那翅鞘却是一时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乔锦楠”落下元识,只觉天眩地转,诸般争取瞬间落空,此时心灰意冷再无争斗之心。竟是任由元神向下坠落,心中烦乱无序,毫无所依。
而就在此时,却闻方玉炎一声大喝道:“前辈!快来与我换位,救下门拓兄弟!”
“乔锦楠”心中一凛,大是不信,但见方玉炎神威凛凛地站于那元识之位上。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他稍一回忆,立时明白适才推他下元识的人竟是这方玉炎其人。
原来方玉炎一直守御在元识之侧,是以与“乔锦楠”共同领略神识内外之事。而当他见到哈依门拓的危急之境,而“乔锦楠”却是已然无计之时。他不由灵光一闪,顾不得对“乔锦楠”的尊敬之情,情势所迫趁着“乔锦楠”心无旁驽将之以最快的时机推下元识之位,由自己暂时占据之后,立时祭出叶龙,以迅快之速将哈依门拓救出翅鞘之口。
“乔锦楠”一想通此节,对方玉炎的更是赞叹不已。却不想这小兄弟这般年纪竟是如此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就算是自认杀敌无数,经历无穷的“乔锦楠”亦是要自叹不如。“乔锦楠”放声大笑,随即元神直冲而上。快速与方玉炎元神互换,再次占据了方玉炎的元识之位。
“乔锦楠”果然见到那叶龙叨着哈依门拓昏迷的身体在翅鞘的追逐之中四周游窜。“乔锦楠”心中一宽,登时精神百倍,他此时对方玉炎的信任无疑猛增,是以对自己的元神毫无顾忌。任由方玉炎元神守护。他调动所有青木之印,以手掌之印向那翅鞘再次雷电般轰去。此时“乔锦楠”施以全力,且不再去争分夺秒,这般轰击了千百掌之后,终于将翅鞘之形迫于虚幻消散。于是他电闪而去。拦在叶龙之前。叶龙会意,将哈依门拓递到“乔锦楠”手边,乔锦楠将哈依门拓扛在肩上,口中念诀,迅速将那翅鞘封印入那羽翼剑柄之处,那剑柄顿时生出羽翼之形,栩栩如初。
“乔锦楠”亦是忍不住舒了一口气,身体疲累徐徐坐倒在了地面之上。
方玉炎的元神见状,大声地道:“前辈快快起身,我快坚持不住了!”
“乔锦楠”不由一惊,元神四顾,却见那四面的元神层层掠至,而方玉炎仍兀自在苦苦撑持,但是敌众我寡,眼看便要不敌。
“乔锦楠”见势大喝一声,青碧之气将方玉炎笼罩其中。那层层迫来的元神一时无法迫近,竟是心中怯意。“乔锦楠”心情大好,放声狂笑道:“尔等时运不佳,今日只能重蹈覆辙,继续无识苟活了!”言下凄凄,不禁为自己亦是神伤不已。接着他大念咒诀,四周青光旋舞,接着那无数元神开始翻滚惨呼,再无力量向这元识之位靠近。“乔锦楠”本乃木族之人,虽是不齿于这摄魂之术,但是耳濡目染,自是通晓一些摄魂之术,但是他却从来不曾运用。此时迫不得已,只得违背自己的良德,将这无数元神压制下来。方玉炎见那些元神痛苦惨呼之状,不禁心中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若是姑息这些元神,势必养虎为患,甚至是人鬼不分。于是他只得静息凝神,收闭耳目,不再去看这些元神的痛苦。
这般过去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后,方玉炎才被“乔锦楠”轻轻拍醒,方玉炎猛然站起,方知自己早已入定。
“乔锦楠”只是悠然叹道:“小兄弟为人仁善,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入定元神,难道就不怕老夫将你一并压制,占据了你的元识吗?”
方玉炎轻声笑道:“别说炎儿不信前辈会做出此种不端行为,就算前辈欲作,炎儿要想阻止亦是绝无可能,那倒不如放下心来,任由前辈处置来得轻松自在的多呢!”
“乔锦楠”闻得方玉炎此等豪气之语亦是不禁赞赏有加,随着方玉炎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来,二人尽释前嫌,经历如此生死一战,不禁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此时众元神早已为“乔锦楠”所压制,方玉炎但见这元识之周恢复之初的一片清静祥和,不禁恍若隔世,无以言表。
“乔锦楠”不禁放声大笑道:“有幸与小兄弟一并携手对敌,老夫当真畅快淋漓!好久未有这般痛快了!”他纵横天下,处处占尽先机,就连他当日被旬天等人陷害亦是没有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