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渺阎身边的四个武士看到对方逼来,便成合围之势拦在了渺阎的身周。
那个树皮人一声冷笑,随手一抛,几个武士见有细小的微末一样的物质向着自己一方袭来。
四个人还未反应便觉身体处有尖锐的刺入之感,四个武士不觉异样,便迎上了走过来的敌人。
只在这时四个武士胸口一阵烦闷,接着呕的一声却见他们一个个从喉头处吐出一条条艳丽的花朵。
那些花朵泛着诡异的颜色,红的妖艳,紫得诡异,蓝得慑人……
树皮人阴森森地冷笑。
方玉炎惊异地看着那四个武士,却听到扑哧连声。
接着令方玉炎作呕的事情发生了,那四个武士突然发出令人恐怖的惨叫之声,接着便有一个个巨大的花骨朵从他们的身体里刺穿出来,那个花骨朵慢慢张开花蕾,之后花茎四处张开。
方玉炎听着那四个武士垂死的挣扎,随着咔嚓声响,那四个武士竟然被花瓣花茎撑得支离破碎。
但见那四朵巨大的花朵上挂着武士支离破碎的身体,无限的诡异慑人。
文回看到这一切,不由地呕吐起来。
树皮人喉头喝喝地发着异样的笑声,即使是这青天白日下听着也令人头皮发麻。
渺阎虚弱地躺在地上,艰难地道:“是木族的花粉术!果然不虚你们残忍种族的名头!”
那个树皮人似是听到了最为顺心的赞美之辞一般笑得肆无忌惮地道:“渺阎老儿,本来对付你会费些心神,却不想你竟然如此不济!倒也省下我不少的功夫!”
渺阎不屑地看着对面那个不可一世的树皮人道:“就凭你?老夫还不曾入了法眼,若不是炎族的后辈精英给了你们可趁之机,现在我一定让你腐烂到这土地之中!”
那个树皮人听了渺阎的话哈哈大笑不止道:“老匹夫,亏得你现在还这般嘴硬,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有什么不平你且去阎王那里理论好了!”他说着再次洒出了那不易察觉的花粉。
方玉炎见过厉害,忙兜起了身边水族大战后遗留下的水波结成屏障挡在了三人的身前。
那花粉速度奇快,却又难见其形。
方玉炎只觉祭出的结界之盾会被这些花粉侵入,于是他想到了在结界处笼上一层细密的水珠。
不想此法竟然大是奏效,那些花粉一待触及水珠便被吸附其内,再也形不成气候了。
树皮人面色微变,一张树皮脸竟然变得更加诡异。
渺阎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一脸无畏的方玉炎和文回,不禁叹道:“炎族果然后继有人!不想你们如此年纪便已这般了得!我的手下空为水族,却不知自身的水元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掩下花粉!”
方玉炎只是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树皮人和已然接近的几个木族人,冷静地道:“这都是老前辈提示在先!否则晚辈绝不知那人抛来的竟是细若无物的花粉!”
渺阎轻声地道:“小兄弟,你们两个向我靠过来!”
方玉炎不知何意,与文回对望一眼便向渺阎靠了过去。
此时却闻渺阎嗡声地道:“这个怪人一直不愿向我出手,只是在试探我的虚实,他们对我尚有几分忌惮,他们怕我伤得不够重,奋力一击灭掉他们,因此只要我暂时不出手,他们便不敢靠我太近,只要是这样,我便可以凝神恢复元气,只要一有时机,我便可以一举出击,那样或许还有生还之机,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他们不敢靠近,我知道这极难办到,但是我们也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方玉炎知道渺阎是在用幻力传音给他们两个人,为得是不被对方识破自己的计策。
方玉炎明白只有眼前这一个办法了,于是他和文回两个人便祭出守御之盾守卫在渺阎的身侧。
那个树皮人确实是对渺阎忌惮几分,此时虽然看着他受伤在身,但忌于他强大的幻力和瞬击力,他仍不敢太过靠近。
若是渺阎使用仅存的幻力出奇不意地攻向自己,恐怕先要一命呜呼的非是他自己不可,于是他两次以花粉试探,第一次完全是出手示威,而第二次却不想被那个少年拦了下来,既然已经被对方识破,便再也没有施展第三次的必要了。
这花粉术本是木族的秘术,此术凭借幻力将不易察觉的秘制花粉种入对方的身体中,此花粉系噬血长成的花采集而成,有着遇血骤长的特性,它们在身体中一遇到血液便快速生长,最终撑破束缚开花结果。
而此术一旦被对方识破便很难起到作用,毕竟花粉的刺穿能力有限,对于在强大的幻力催持下刺穿肌肤十分轻易,但对于各族的守御结界而言却是一筹莫展。
当然对于幻力强大的木族长老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十分困难,但是此时的树皮人却自愧不具备那些强大的长老之能。
那树皮人看着对面的三个人,一脸嘲讽地道:“渺阎老匹夫,难道你真得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了吗?竟然要靠这么两个小子保护?”
渺阎一边努力恢复元力,一边悠然地道:“就凭尔等蠢材,还不配老夫亲自动手,有我这两个小兄弟便足够取你狗命!”
那树皮人不敢冒进,便想刺探渺阎的虚实,此时虽不信他的话,却见他面色从容,语气沉厚。
毕竟渺阎与音魇的能力这个树皮人是早有耳闻的,他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直将眼前这个老人划定为与他同一个等级的人物。
而他的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