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群前辈也说过类似的话。”莫凡只是淡然地笑了一声，对于九轩的这番肯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
九轩沉默了，诚如莫凡所说，他的确是故意不解释这个问题，就是想要试探下莫凡到底会怎么想。很多有着卓绝天赋的秘术师在参加这种考核时，往往都会想要创造出五品秘药，殊不知，五品秘药的复杂程度跟四品秘药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乍一看，这种考试好像只是考的秘术师的秘术造诣。其实，这种考试更是考的秘术师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而这两种能力对于秘术师来说尤为重要。
原本以为，莫凡一定不会想要炼制五品秘药，而是会将目光锁定在三品秘药或者四品秘药上。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凡想都没有想就说要炼制一品秘药，他本来还以为莫凡只是觉得一品秘药简单，没想到，这个少年仅仅是在他将这些规则说出来后，就乙经将这些利弊关系分析透彻了。
想到这，九轩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或许柳逸群对这个少年的评价并非是夸大的。一个才刚网十八岁的少年，就能够有这般冷静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恐怕就算是当年的李红叶存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回想起平日里，自己暗中观察到的莫凡，似乎只是没事就跟那咋，叫红菱的小丫头在一块玩乐，结果还被那个红菱给欺负的抬不起头来。九轩暗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机，看来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不过转念一想，九轩却又释怀了。有这等少年，想改变皇家秘术院那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九轩感慨了一句，继而微微低了低头，道。“老朽为此前对阁下的偏见表示歉意。”
“前辈言重了！”莫凡连忙制止住九轩，“刚刚在下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前辈不要介意。”
闻言，九轩朗声笑了起来，道：“你我一老一少也别在这假客套了，刚才你的分析很正确，不过我还需要跟你说一个问题。”
“在这种考核中，有一种必胜的方法，就是炼制二品秘药，但是将药效提升至接近三品。这样一来，哪怕价格比一品秘药高一点，人们也乐意去购买。这种方法也被我们皇家秘术院称之为王道！”
“王道？”莫凡笑了笑了，道。“这还真是很有九州的色彩。”
“但是，我不推荐你采用王道。”九轩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更适合另一种方法，用最廉价的药材炼制出在药效上不输于二品秘药的一品秘药，这种方法也是邪道！”
“如果你能留意的话，应该不难发现，往往能够成为高级秘术师的人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着卓绝的天赋，这种人甚至能将三品秘药炼制出五品秘药的效果，能够将一品灵器铸造得堪比三品、四品灵器。这种秘术师，被称为天才！”九轩看着莫凡，耐心地解释道。“而另一种，则是像你这样，能够通过分析得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炼制出不同的秘药，铸造出各种灵器。往往，这类人被称为鬼才。”
看到莫凡不说话，九轩沉声说道：“就秘术师而言，天才能够取得的成就是有限的，卓竟天赋这种东西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然而能够立于秘术师巅峰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鬼才。最直接的例子，曾经被称作国士无双的李红叶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鬼才！”
听完这番话，莫凡沉默了许久，缓缓地弯下身子，道：“多谢前辈教诲！”
九轩笑了笑，却不说话。诚然，郭乾尽管心性不成熟，悟性也不如沐烟，但是毫无疑问，和同龄人比起来。沐烟和郭乾都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而方少游单论悟性尽管也称得上是鬼才，但是所谓的鬼才指的不是单是悟性，更重要的是一种邪性。相比之下，显然眼前这介，莫凡要比方少游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