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广好歹也是西门家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身上也是有着关键时刻保命、逃命用的东西。
就见西门广一边抱着西门喜往外跑,那速度依然快得不可思议,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捏碎了。
那小木人碎落在地上,从里面很快就冒出一股黑气,把西门广和西门喜包围了起来,随后化作一道黑烟就要往天上飘走。
“都说了想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一个颇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离殷的身形出现在了西门琴馆大门的上面,手里晃晃悠悠地拎着一把唐刀,很是不悦地看着那道黑烟往天上飘。
但是对西门广来说,这是逃命啊,他怎么能听离殷的呢?
“唉……”离殷摇摇头,“难得我好心给他们提醒过了……这世道,赶着投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话音未落,那道黑烟已经飞上了西门琴馆的伤口,眼看就要飘走了。
不过……西门广实在是太小瞧乐正珏了,见识过西门妍的魔功后,她要是再不防着这样的行为,那可就实在是太蠢了。
眼看西门广就要跑了,突然,整个西门琴馆的上空,泛起了一层非常漂亮的蓝色波纹,像是荡漾的水纹一样。
紧接着,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直直地劈在了西门广所化的黑烟上,把它打落在了地面。
黑烟扭来扭去,开始转变战略,往地下渗透了。
见其情景,离殷冷笑了一声:“天上走不成,走地下虽然是个好主意,但是……可要小心雷电才行。”
话音落下,那股黑烟就像是身后又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它一样,飞快的又从地下钻了出来。
就在黑烟钻出来的同一时刻,四道黑影已经冲过去,死死地缠住了它。
却是黄泉、啸天、祭歌和敖承四个家伙围住了西门广所化的黑烟。这四个家伙,就算拉出来一个,闭着眼睛都能把西门广给揍趴下,更何况现在是四个人齐上?
西门广也是昏了头了,他要是拿出自己的乐器来,倒是还能周旋一阵子。但是他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脑子有点不灵活了,当然,正常人经历这样的事情,头脑混乱是必然的。
他居然只依靠着自己那超越常人的强悍身体,企图跟黄泉他们四个周旋。
本来就实力不济,方才接连两次被阻拦又失了些音力,再加上他还抱着一个西门喜……这仗还怎么打?
因此大约几个呼吸之后,西门广就被敖承制造的阴雷炸得口吐鲜血,抱着被炸晕过去的西门妍又飞回了西门琴馆正厅的废墟里,重重的落在了那一堆废墟的中间。
实力之间的差距,太大!
乐正珏和尉迟凤鸣根本就是懒得出手,否则,她们两个随便奏一首曲子,西门广也一样是倒霉的下场。
但是呢,像乐正珏她们两个,谁也不愿意跟西门广动手,因此就站在一旁看热闹了。
因为只有一条捆仙索,而且已经用来捆巫马十香了,乐正珏就让火羽和冰羽上去把西门广和西门喜给缠住,随后接过金羽递给她的牙牌,仔细看了起来。
牙牌是红褐色的,正面刻着的,正是尉迟家的族徽,背面刻了一把月琴,中间刻了几个篆字,都是鎏金的,正是“家主令”三个字。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乐正珏把牙牌递给了尉迟凤鸣。
尉迟凤鸣看过后点点头:“不错,这正是我尉迟家的家主令。”
“你们……你们居然在西门琴馆的天上和地下都设了阵法……”西门广勉强睁开眼,断断续续地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多谢夸奖,这叫有备而无患。”尉迟凤鸣冷冷地说道。
离殷闻言却是笑道:“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奈何你们不听,这能怪得了谁?”随后他一挥手,只听得脚步声响,从西门琴馆的大门里涌进了起码有几千士兵,都是宫之国最精锐的、负责诏狱的巡风密探。
闹了半天,离殷之前一直没露面,却是在外面带队去了。
这都是乐正珏的主意,她早就防备着西门广逃跑,因此提前就把一直在器中洞天里好吃懒做的水天懮给丢了出去,让他在西门琴馆的上空布置下一个大阵,防止西门广逃跑。
至于地下的阵法,当然是离殷的手笔了,这家伙对于阵法也是极为精通的。
这之后,乐正珏又直接从宫之国的首都调来了巡风密探交给离殷带队--反正两座城本来就隔得挺近的,为了让他们快点到,乐正珏还特意把扶摇给派出去了。
结果这倒霉的西门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抓了个正着。
当下,不理会在那边一边吐血一边骂骂咧咧的西门广,乐正珏把尉迟家的家主令高高举起,大声道:“大家看好了,这是尉迟家家主的身份牙牌。尉迟家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西门广的手里?前段时间,尉迟家的家主尉迟泽遇害,一直没有找到凶手,现在却从你们西门琴馆里搜出了证据……看来你们西门琴馆跟尉迟家主的死大有关系!来人,把西门广穿了琵琶骨,废去全部修为,关入诏狱严加看管!西门琴馆一应弟子护卫,全部废掉修为,点破丹田,送入京城大牢关押!”
乐正珏现在在宫之国的地位那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巡风密探诏狱随她调用。
听了她的命令,已经有大批巡风密探一拥而上,手法极其熟练的挨个废掉了西门琴馆所有护卫、弟子的全部修为,然后用特制的牛筋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