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仕不悦说,你扯上我干什么,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邹立伯嘻嘻地笑,我也没叫你管哪。别自作多情!
梁一民忙岔开话题说,五弟如果真心想成个家,安分守己过日子,我做大哥的全力以赴。但你一定要惦量自身条件,能否和她匹配,千万别一廂情愿,自寻烦恼!
贾富贵说,无论五弟是出于什么动机,我都要成全你。我看这么着吧,我跟五弟一起去找彭大师咨询一下合作投资项目问题。顺便请他帮忙探一下阮明珠的口风。
梁一民不解。彭子超和阮明珠有什么关系?
贾富贵说。可能有点沾亲带故。
梁一民“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不知道为什么,梁一民脑子里总有彭子超的阴影,挥之不去。
彭子超听贾富贵有提亲的意思。稍许有些意外。彭子超对邹立伯没有好印象,这是肯定无疑的。阮明珠当然也不会对邹立伯有好感。倘若简简单单的答复一句:不行。邹立伯也无话可说。问题在于彭子超绝对不能流露出半点不悦:在他的计划中,江南四杰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说得更直白一点,彭子超的计划就是冲着江南四杰去的!
好在这种事对于彭子超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应付起来绰綽有余。“邹先生对我外甥女情有独钟,是她的福气。不过阮明珠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年,见的世面不同于凡夫俗子;年轻女孩子多读了几年书,眼光也与我这种老古董不尽相同。尤其涉及到她的私人问题。我的话能否影响到她的主张,确实没有把握。再说她在戈泽其身边工作多年,我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当然,只要她对邹先生有哪怕是一星半点好感,我也会拔苗助长促成好事!”
彭子超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贾富贵不好再多说什么。现今的年轻人思想活跃,变化无常。象阮明珠这样学历高、见识广的靓丽女子,必定有她自己的主见,倘若不是出类拔萃的男子汉,能入她的法眼?而邹立伯可以说是毫无长处,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若不是沾了“江南四杰”好名声的光,没人会搭理他,更不用说阮明珠了!再说贾富贵对邹立伯的观察结论持怀疑态度:凭戈泽其的人品,又是个老光棍,能轻易放过身边香喷喷的鲜花?倘若没有一点特殊关系,阮明珠能在他身边稳稳当当地待上几年?
贾富贵断定这件事没戏!但他不愿对邹五弟明说,以免扫了他的兴。还是让他自己去碰钉子,知难而退最好!反正当哥哥的已经尽过力,怪不到他了!邹立伯的感觉与他的三哥截然不同,他从彭大师的回答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前景。
在邹立伯眼中,彭大师这种人说话历来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否则有失身份!他认为彭大师的话中含义有三点。第一点是彭大师对他不反感,不持反对意见,这是最重要的。第二点是从侧面旁证了阮明珠和戈泽其之间清清白白,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否则凭彭大师在三江市的能量,给阮明珠找一个更好的工作不在话下。第三点是彭大師愿意帮他的忙。
三个人向三种不同的方向去想象,这件事便无需深入讨论下去,于是便有了有关相术的闲聊。
恰在这个时候,阮明珠进来了!邹立伯立刻两眼放光,暗中窃喜,这才叫有缘份!要不然怎么会“说曹操,曹操就到?”邹立伯把所有迹象向他自己希望的方向靠拢,越想越觉得有戏,根本不去考虑是不是搭得上边,这大约就是俗话所说的“痴汉等婆娘”吧!
贾富贵用挑剔的目光细细地打量阮明珠,发现她不仅沉鱼落雁、艳而不俗,更有一种神态自若、不容亵渎的气质。邹立伯是万万配不上她的!贾富贵当即拉着邹立伯向主人吿辞,邹立伯盯住阮明珠看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被贾富贵拖着走了!
阮明珠把戈泽其求婚的事说了一遍,询问该怎么办。
彭子超想了一会,叹息道:“明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