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戈春生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化纤厂的倪主席有话在先,再加上出于义愤,粟本佑也就不客气了。“戈春生你算不算是男人?你把自己老婆打伤,不仅不去医院照顾病人,反而跑到三江机床厂大吵大闹,倒打一耙,诬蔑余小瑛生活作风不好,要求揪出奸夫,这种无赖行为,早已激起公愤!戈春生,你该深刻检讨!”
戈春生拧着脖子道:“我没错!该检讨的是余小瑛,谁让她在外面不正经,勾三搭四?她是自讨苦吃,咎由应得。”
乔正清忍不住劝道:“男女之间的事不能胡乱猜测、捕风捉影,搞得不好要弄出人命。你是小余的男人,理应多护着老婆,你反倒平白无故指控余小瑛!那天晚上是我值班,她和周国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可以作证。”
戈春生一脸怪异。“你可以作证,我的证据也多得很,到时候自然会拿出来。再说,这是我戈春生的家务事,关你们外人什么事?你们有什么权力到我厂里指手画脚?”
粟本佑严正声明:“我们是代表组织来调查处理我们车间职工受到家庭暴力的案件,你说我们有没有这个权力?现在我向你郑重宣布:根据我们的调查,没有发现她在生活作风方面有任何不检点行为。”
戈春生怪里怪气道:“你们都被她迷惑了。她长得漂亮,是厂花,你们厂里有一大批人象苍蝇一样围着她转,你们把她说得那么清清白白,鬼才相信!”
粟本佑义正词严道:“你说漂亮女人不正经,那你当初挖空心思娶她干吗?糟蹋自己老婆的名誉,是男子汉做的事吗?我要警告你,你打伤我厂职工余小瑛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们机床厂可以控告你!”
戈春生大吼大叫:“我是大老粗,辩不过你们。我去把证人找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戈春生转身就往外走,郁副主任想拦都没拦住。
戈春生心中得意:想找老子的茬,门都没有。你们这些人哪里是我的对手?我要找人喝酒,没功夫陪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