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行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没有回头:“你……自由了。”
他承认,如今他对贺兰夏正浓。
每次他将贺兰夏压在身下,贺兰夏闭眼哭泣却一脸毅然决然,仿佛英勇就义一样的神情太戳他了,让他成Ъ
可是,他对贺兰夏的痴迷程度,还不至于让他昏了头。
他父亲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他再和贺兰夏纠缠,他父亲会想办法生二胎。
他可不想多个小不点儿和他分任家的家产。
一边只是一个女人,另一边却是任家的继承权。
孰轻孰重,显而易见,他根本不用犹豫太久。
贺兰夏哭着质问他:“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任远行说:“你放心,看在你伺候过我一场的份上,我成全你,我会放过石涛,以后你不用再担心我用石涛要挟你,你彻底自由了。”
他这话是说给贺兰夏听的,同时,也是在向他父亲表态。
他一定得安抚住他的父亲,让他的父亲彻底放弃生二胎的想法。
“你……你怎么能这样?”贺兰夏哭着说:“我、我和你在一起的视频被那么多人看到了,你一句我彻底自由了就算了?我以后怎么办?”
“你以后怎么办?”任远行回头看她:“你以后怎么办,你应该去问石涛,而不是问我,你和我在一起,不都是为了石涛吗?
现在,我同意放过石涛、放你自由,你以后怎么办,你应该去和石涛商量,而不是问我。”
“可、可是,石涛已经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啊!”贺兰夏哭的更大声:“而且、而且今天的视频,他说不定也看到了,我、我和他还怎么在一起?”
“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任远行反问她:“你和我在一起的初衷不就是为了帮他吗?
如今,我同意放过他,答应不送他进监狱,是看在你曾经伺候我一场的份上。
如果他有良心,就应该感激你曾为他做过的一切,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你对他的付出和你已经自由的消息告诉他,让他感激你、对你负责,而不是质问我,你还怎么和他在一起。
你们能不能在一起,是你们的事,和我已经没关系了。
“不、不是这样的……”贺兰夏哭着连连摇头,“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让石涛怎么对我负责,你、你不能这对我……”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任远行神情古怪的看她:“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被逼无奈才和我在一起的吗?什么叫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哈……”贺兰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嘲弄的看着任远行,“我真是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么纯粹的了!
你还真以为她是为了什么石涛才迫不得已、忍辱负重和你在一起?
你可真是傻透了!
那不过是她的借口而已,她就是想嫁到你们任家去当你们家的少夫人,你居然真傻到以为她是被你胁迫的,真是笑死我了!”
“不,不是的……”贺兰夏哭着摇头,“姐、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是为了石涛才、才被迫和他在一起的,我、我……”
“你行了,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吗?”贺兰宁鄙夷的看着她说:“从小到大,你在外面遇到了难题,哪一次不是回家哭诉,让家里人给你想办法?
如果不是你看中了任远行,想做他的女人,你早就回家哭的要死要活了,怎么可能偷偷的做他的女人?呵……”
她讥嘲的笑了一声,“你从小就自私自利,好处都是你的,难处都让别人替背,说什么你为了石涛被迫做任远行的女人,你是那么伟大的人吗?”
“不是的,不是的……”贺兰夏哭着连连摇头,“我、我知道我被迫和任远行在一起,让姐姐不高兴了,可是姐姐你不该这么贬低我,我不是姐姐你说的那样的人。”
贺兰宁撇嘴,“你说你不是我说的那种人,那你证明给我看啊!任远行已经说了,他要放你自由,你赶紧和他撇清关系,回到你深爱的石涛身边。
你那么爱石涛,怎么舍得和石涛分开?
你赶紧回到石涛身边,和他领证结婚,双宿双栖,白头到老,一辈子不分离!”
“我……我……”贺兰夏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
她只能说,她的心思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亲姐姐。
贺兰宁的话十分刻薄,却正中红心。
最开始,她的确喜欢石涛。
可是后来,石涛家里的公司倒闭了,欠下了一大笔债,还有把柄落入了任远行手中。
如果任远行追究的话,石涛将会有牢狱之灾。
恰在此时,任家和贺家联姻,任远行成了她未来的姐夫,石涛求她去找任远行说情。
她去了。
任远行竟然撩她。
第一次,她又慌又气,严词拒绝了。
后来,她发现,她越是拒绝任远行,任远行越是对她着迷。
而此刻,她原本喜欢的石涛变成了丧家犬,没了以前风度翩翩世家公子的魅力,让她厌烦。pδ
眼见着她姐姐对任远行越来越满意,只等着时间一到就嫁入任家做任家的少夫人,她心理越来越不平衡。
同样是任家的女儿,可从小到大,她姐姐无论什么都压了她一头。
如今,连婚事都这样。
因为他们家有块地可以和任家共同开发,任家才愿意与贺家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