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昏昏沉沉的天空迎来了第一丝曙光。/p
陈富贵早早的就行了过来,坐在椅子上,吹着属于早晨凉爽的微风,其中还夹杂着清香,让人神清气爽。/p
深吸了一口气,远处的树梢上掉落下了一片树叶,随风飘荡,许久才掉落在了地上。/p
这期间,就好像在舞着剑。/p
想到这点,陈富贵陡然间笑了起来,突然心血来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尖一点,就这样跃到了树下。/p
吐出一浊气,他轻轻挥动起来了手里的剑,从慢到快,被风吹落的树叶,跟随着剑运动的轨迹而飞舞,远远看过去,就好像一道游龙环绕。/p
银白色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许久才淡去。/p
而在远处,早起的雨汐见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脸盆差点掉在了地上,若不是她反应了过来,就真的掉在了地上。/p
看着少爷在树下练剑的一幕,她原本看似平静的心,荡起了一圈圈涟漪。/p
她呆立在原地,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深深的看着这一幕。/p
半炷香过后,陈富贵停了下来,朝着雨汐的方向点了点头,他早就注意到了雨汐。/p
见到自家少爷望来,雨汐拽紧了脸盘里的毛巾,犹豫了一下,随即快步朝着陈富贵的方向走了过去,一如既往的递上了毛巾。/p
陈富贵微微愣神,接着轻笑了起来,没有接过,他现在以是神仙境,只不过练了这么短时间的剑,是不会出汗的。/p
“不用了。”/p
听着这三字,雨汐的手顿时僵住了,低头抿了抿嘴,没有让陈富贵看到她现在的神情,默默的将毛巾收回,神情有些恍惚的朝着洗浴房走去了。/p
看着雨汐的背影,不知为何,陈富贵感觉心中一紧,可却没有追上去,转身便将其遗忘。/p
一个时辰后,太阳东山再起,红色的光辉照耀着这片天空,也将无数人给唤醒。/p
吃过早放后,还是如往常一样,陈海早早的就离开了这里,朝着衙门走去。/p
平静的上午,没有任何事情发生。/p
陈富贵靠在椅子上,脑子里面却在想着事情,他正在想如何将他与圣宗的仇恨说出来,并且让自己的师傅帮他。/p
不过现在也没有动身,没有直接去往徐落宗去找徐福临。/p
现在是八月四了,离他大婚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他打算等那几天,将事情告诉师傅徐福临,同时让他助自己。/p
想着,他突然坐直了身体,因为昨天知晓了他娘的死因,心中对于圣宗的仇恨,一下子就上来了。/p
这导致他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忘了跟徐福临说起他的大婚之事了。/p
可是想了一会,他还是打算过几天在说,只觉得要是现在说,有些不太好。/p
而在这时,福伯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陈富贵说道:“少爷,沈府的人递来了一个帖子,他们说明天要来登门拜访。”/p
听闻此言,陈富贵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p
看完之后,将帖子还给了福伯。/p
这份帖子是白慈静送来的,有就是沈长生的娘,沈千寻的媳妇。/p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来干嘛的,肯定是来感谢他的那本养身法。/p
虽然不太在意,但是人家要来,一番好意,还是要好好准备一下的,主要还是怕沈千寻晚上来找他。/p
他刚站了起来,准备去街上买些好东西回来,福伯却又走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p
他刚想问一下,福伯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开口说道:“少爷,有人来了,说是带着你师傅的信来的。”/p
接着,他又忙补充了一句,“是监天的人!”/p
“我师傅?监天?”陈富贵沉吟了片刻,就对着福伯说道:“那人现在在哪里?”/p
“他现在在大厅里等着。”福伯回了一句。/p
随即,陈富贵便快步走向了大厅,福伯也是紧跟在他身后。/p
来到大厅,就见到一名穿着全黑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见到他们走过来,便连忙站起了身,走了过去,“你就是陈富贵、徐大人的弟子?”/p
看着眼前这人,陈富贵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境界,一品初期境界,随即点头道:“我就是。”/p
此言一出,那男人的态度立马就恭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将其递给了陈富贵,说道:“陈公子,我是奉徐大人的命令,将这封信送给你的。”/p
听闻此言,陈富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品境界就是用来送信的?不过仔细想想后,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可是监天的人。/p
望着他腰间的令牌,就知道他是监天的人,而且要是敢冒充监天,他一个一品估计还没有这个胆子。/p
至于徐大人,可是就是指的他师傅徐福临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态度会如此恭敬,不过也没有多问。/p
随口问....了一句,“我师傅还说了什么吗?”/p
“哦,回陈公子,徐大人说最好三天之内,去往京城与他汇合。”那男子答道。/p
接着,他又朝陈富贵说道:“我的任务就这些了,我就不打扰陈公子你了,先告辞了。”/p
说罢,也不待陈富贵什么反应,直接朝着陈府外走去。/p
陈富贵本来还想挽留一下,可见到他走出了大厅,便没有出言。/p
“少爷,你什么时候跟监天的人扯上关系了?”福伯脸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