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原来是手下败将啊。”韩崈听到冯说话,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个强壮的少年。/p
他觉得这里唯一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就是这个和他体型相仿的,十八九岁的青年了。他的记性也不错,认出了昔日的手下败将,更加认定今夜春宵唾手可得了。/p
“汪老弟,俺要一雪前耻,他手下的杂鱼交给你了。韩崈,交给俺了。”/p
汪羽竹看出了冯镇清眼中燃起的火焰,朝后者点了点头:“多加小心。”/p
两名正派之人再也看不下去韩崈的猥琐模样,也不想和他继续交流下去,直接开干才是最有效的手段。/p
汪羽竹并没有召唤爵和鼎武,对付一群无名山匪,他的那把镶玉宝剑就够了。/p
韩崈瞟了一眼汪羽竹手中的宝剑,轻蔑一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p
持剑少年也不理他,此时他更关注的是冯镇清的鼎武,他只看到过冯右臂上红褐色的星宿,却并没有看到过他鼎武的真正形态。/p
按套路来说,一般都是坏人先亮武器,还是按照套路来。/p
韩崈知道冯镇清拥有鼎武,他也不含糊,直接蓄力释放出了自己的鼎武。/p
只见他被深黄色的光包绕,胸口的胸毛下显现出了一个“○”字(形)。/p
这倒是很新颖,不知该读它是“圆”还是“零”,只是他这一身黄光,倒是和他的性格很相配。/p
一把锁着圆环的长斧耷拉在了地上,名曰轮环斧。/p
这边的冯镇清气势不输,右臂“士”字显现,一把棕褐色的指挥官长枪浮现在了他的掌中,这便是他的鼎武,破军枪。/p
“韩崈,星宿……‘球’,宿主名号镇山虎。”/p
……/p
这个“球”也太敷衍了吧。/p
……/p
“冯镇清,星宿士,宿主名号千征令!”/p
韩崈动了,但他的手下却并没有动,甚至有几个还在慵懒地打着哈欠。他们心里都觉得,眼下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当家的对手,自己此时出手反而会抢了风头。/p
眼看对面的匪群并没有上前的意思,汪羽竹也不着急出手,他正好也想见识见识,这千征令冯镇清的真本事。/p
“哈哎!”韩崈怒目圆瞠,张着血盆大口吼着朝冯镇清奔来,似乎想一口把后者吃掉似的。/p
尽管那边声势浩大,冯镇清却一反常态,并没有摆出和汪羽竹比武时的攻势来。/p
汪羽竹心中暗想,冯大哥果然是粗中有细,绝不是轻莽之人。长缨枪对镶玉剑,有着手长的优势,攻势在枪这一边。而此时,轮环斧对破军枪,以静制动,待对手挥出重斧再出手破敌才是上策。/p
汪羽竹的鼎武也是斧类,他也饶有兴趣地在胸前叉着手,心中推演着此时如果自己和冯镇清交手可能出现的场景。/p
一声脆响,轮环斧劈开了冯镇清身后的木桌,碗筷顺着中间的裂隙滑向地面,一连串的碎瓷声接踵而至。好在冯镇清身后的其他人给两个人的决斗腾了地方,否则必受波及。/p
那轮环斧头足有两尺之长,比普通长斧要长上一些,增加了致伤能力,但却牺牲了敏捷和速度。/p
尽管两个人都有着相似的虎背熊腰,弯臂成峰的肌肉,但是他们的修武路线却是有所区别。韩崈明显是走了力量的极端,而冯镇清却是以力为主的均衡型。/p
韩崈没料到对手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根本没有接自己有意加重的一劈。他很清楚,对手要反击了。/p
冯镇清双手斡旋枪身,回首突刺。/p
基础枪技——回马枪/p
谁曾想斧子落地后的韩崈还是很机敏的,索性一下子翻到木桌的另一边,再回身取斧。/p
今天这用木床充数的木桌真倒霉,刚被土匪劈成两半,又被俺俺怪戳了个洞,一旁看戏心态的晴儿此刻思绪很是开阔。/p
随即就是枪敲斧的脆响和斧敲枪的闷响交汇,此起彼伏,冯镇清不可能一直消极躲闪,何况柳姑娘还在一旁观战。/p
不断地试探进攻抓住敌人破绽,是他此时的第一要务。只是每次接下敌人劈下来的一斧,都会震得他手心生疼,持枪不稳,来来回回数次,反倒是武器轻便的他略显疲态。/p
冯镇清表情的微弱变化却是被一旁想帮新老大的矮个子喽啰注意到了:“老大!他不敢与你正面交锋,快用那一招。”/p
韩崈竖耳一听,觉得自己的这个兄弟说的有道理,眼神中朝着对面的青年射出了两道凶光。/p
除了第一下的重劈,这持斧彪汉几乎都在侧斧横砍,似乎构成了一道隐形的屏障,每一招都精妙至极,保证力道的同时又能及时回防守住软肋。而且从他平稳如常的呼吸就可以看出,这其实并没有耗费他多少体力。/p
只用几招就将终离山前匪首斩首的韩崈,又岂是等闲之辈呢?/p
“小子,尝尝这招如何?”他口中的这一招,应该喽啰口中喊出的是同一招了。/p
冯镇清只觉得韩崈手中的长斧越挥越快,竟起了一股卷土雄风,包绕着这向他步步紧逼的壮汉。/p
同时,加速后的他突然变了招,一把长斧从原来的左右横劈顺势转为以全身丹田为轴的绕轴旋劈,压缩着冯的躲避空间。/p
此时的冯镇清就好像站在以韩崈为轴的转盘上,强大的向心力扼住了他,疯狂地将他朝向轮环斧刃拉扯着。他心中再明了不过,一旦被拉扯进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