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响动,郝劲拉开门走了出来。他朝米娜瞟了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飞快地跳下游廊朝垂花门走去。/p
“艾美!”/p
郝劲在艾美的屋里,却紧锁着房门……米娜顿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赶忙冲进屋里。/p
“艾美,你……”/p
艾美正坐在化妆镜前,手指在首饰匣里拨弄着,好像在选某件首饰。米娜大声叫她,似乎也打断不了她的兴致。/p
望着艾美端坐妆台的背影,米娜结巴一下,然后呵呵笑着咽回去了想说的话。/p
“夫人让郝劲给我送首饰,东西比较贵重,所以我让他把门锁起来了。你有事吗?”/p
艾美扭动了一下腰肢,依然低头看着首饰匣里闪闪发亮的金饰。/p
“我没事,就是听说我师娘给你准备了许多金饰,所以想过来看……”/p
“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大众货色。”/p
艾美打断米娜的话,盖上首饰匣起身放到了床头的柜子里,又仔细将柜门锁起来。/p
“啊,那我不打扰你了。”/p
艾美的意思明显不欢迎她,米娜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她转身往屋外走。/p
“明天把你这几天练习的画拿给我看看,趁我现在还有时间能帮你指点指点。”/p
艾美直起身,站在灯光的阴影里。米娜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的神情很忧伤,虽然极力控制着说话的声音,还是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凄凉。/p
这是出嫁离别的忧伤吗?/p
“哦,行,我吃过午饭给你送过来。”/p
米娜不想拂了艾美的好意。/p
听到身后落锁的声音,米娜忍不住回头疑惑起来。/p
艾美跑到门边着急落锁,这好像不太正常!在廉园难道还怕有人抢她的首饰?/p
第二天午饭后,米娜拿着一叠画稿放到艾美的桌前。艾美低头描绘着一幅花鸟图,瞟了一眼米娜的画稿,让她先放着,明天再给她点评。/p
“艾美,听王嫂说你没吃午饭……”/p
“嗯,我要减肥,不然穿不上一尺七寸腰的敬酒服。”/p
艾美依然低着头,好像全神贯注在小狼毫的笔尖。/p
“好吧,我走了啊。”/p
米娜盯着艾美的脸,虽然是俯视角度,也能看见她唇边一道不明显的伤痕。/p
“去吧,把门带上,我不想有人来打扰。”/p
光天化日之下,借郝劲几个狗胆他也不敢胡来!/p
艾美只要想起昨晚被郝劲强吻,她的身体还会不由得哆嗦。在郝劲强壮的躯体下,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招架之力。如果不是米娜及时敲门,恐怕又要被郝劲再次欺负……/p
此刻她的心里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对郝劲的恨只能隐藏在心底,只能处处躲避小心门户,不让郝劲再得逞。她知道郝劲是吃定了她不敢声张才会恣意妄为。/p
“可恶!流氓!!恶棍!!!”/p
压抑的怒火突然排山倒海爆发出来,艾美腾地站起来把手里的小羊毫扔了出去,就好像羊毫笔化作一支利箭插进了郝劲的胸口。/p
“米娜,你没出去?”/p
看见米娜站在门口,艾美倒吸了一口凉气。/p
“艾美姐,是谁欺负你了,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忍着。”/p
艾美眼眶发红,眼窝泛黑,很明显失眠痛哭过。/p
“你知道了什么?”意识到说话有漏洞,艾美又追问一句:“你懂什么?”/p
说完她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抱头,任长发披散在面前墨色未干的画纸上。/p
“我都知道,我什么都懂。如果你愿意听我的,就去告郝劲,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p
“不,你不懂……”/p
艾美摇着头。/p
“如果是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将坏人绳之以法,绝不会给他第二次犯罪的机会。对坏人绝不能姑息养奸。”/p
在米娜的印象里艾美不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她却表现得这么柔弱可欺,毫无主见。/p
“你是怕费南知道这件事,会和你分手?你不觉得他知道了这件事更好吗?”/p
米娜的话句句戳到了艾美的心口,她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抬头看着米娜,目光凄惨哀婉。/p
“我不是怕费南知道,我知道他不会计较这事。我是怕告不赢,连累到夫人……我不想和夫人撕破脸断绝关系。我还想以后能来看威廉……”/p
艾美越说声音越气若游丝。/p
无论她怎么恨戚威廉的绝情,还是无法割舍心底里对他的爱意。只要生命不止,就想一直关注他的消息。答应和费南结婚,也多多少少是因为费南是戚威廉的好友,以后还能保持着和戚威廉的联系。/p
“让费南知道这件事更好,你冤枉了他,应该给他洗脱冤屈。”/p
“你是怎么知道的?”/p
她和郝劲之间的事那么私密,米娜不可能知道。从痛苦中醒悟过来,艾美抓住米娜的手。/p
“昨晚郝劲向王嫂炫耀时我偷听到了,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也不知道。”/p
对于男人来说,占有了一个长相美丽性格冷傲还非常优秀的女人,相当于一件赫赫战功。郝劲当然也会忍不住炫耀。/p
自从保管了艺术馆的钥匙,每天临睡前米娜都会去艺术馆检查一遍门锁。昨夜她检查完门锁,看见郝劲和王嫂一前一后出现在院子里,不由得好奇地跟了过去。/p
“这么晚了还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