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心而论,司家的人,他一个都信不过,往往捅你最深的便是至亲之人。这点,他深有体会。/p
倾言倒是无所谓,“总之,利我罢了。大家互相利用,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不算什么。”/p
“那有一天,你会不会利用我。”/p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直接问倒了倾言,“我对你们司家的事可不感兴趣,做这些无非是看在你我关系好的份上,外加我闲,懂了。”/p
司千邪的唇角慢慢上扬,原本提着的心慢慢落下,若是倾言也背叛他,那这世上可就真的没有他可信任之人了。/p
昏迷中的白允儿只觉得身边吵吵闹闹的,脸上滚烫滚烫的,像是有火在灼一般,潜意识里,白允儿总觉得自己毁容了。/p
眼皮千层重,不知道意识自我挣扎了多久,她才睁开了眼睛,费力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p
灯光晃的她眼睛发疼,抬手摸着发烫的左脸,喉咙发干,“我的脸。”/p
司千邪拿过白允儿的手,轻声道:“脸上刚涂了药,会好起来的。”/p
“可是好疼……”/p
白允儿坐起身子,说话的时候只觉得嘴巴漏气,她记得张导的老婆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差点没给她打昏过去,难道?/p
“给我镜子,我要看看我的脸。”/p
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丝念想就是她的脸不会毁了吧,怎么说她也是靠脸吃饭的,要是脸毁了,这后果不堪设想。/p
她,恐怕会疯的。/p
司千邪看着白允儿想用手摸脸却又不敢摸脸的样子,道:“别看了。”/p
“为什么?”/p
白允儿拉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前,拉开柜子,看着对面的落地镜,满脸惊恐之色,“我的脸。”/p
镜子里面像猪头一样的女人不会就是她吧,脸肿成这样她还这么拍戏啊,下周还要拍代言广告呢,这可怎么办啊?/p
“司千邪,我不会就这么毁容了吧?”/p
司千邪冷不丁的开口道:“嗯。”/p
“啊……”白允儿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p
倾言看着司千邪冷冷淡淡的模样,心中暗自腹诽,这个男人装什么酷啊,明明心里担心的要死,表面却不动声色,还故意激白允儿看着她出丑,真是个‘好丈夫’啊。/p
“你问司千邪意见,还不如问我,难不成他会比我更懂医学?”/p
倾言的话落到白允儿的耳中,白允儿慢慢抬头看向倾言,道:“所以,我的脸什么时候能好。”/p
只要能好,那就没事,肿就肿吧。/p
“可能一星期,可能一个月,看你怎么保养了。”倾言盯着白允儿的左脸,“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适合拍喜剧,要不然你换个拍戏方向,也许能一炮而红。”/p
司千邪与白允儿齐齐盯着倾言,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冷。/p
倾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拉拉链到姿势,他闭嘴总可以了吧。/p
“那最近的戏?”白允儿扭头看向司千邪,“那个,我要不然打个电话跟张导说说休整一整子的事。”/p
虽然打她的是张导的老婆,但张导是张导,他老婆是他老婆,不能把一个人的错算在另外一个人的头上,还有就是她不能丢失饭碗啊。/p
“张导已经自行退出剧组了,剧组会重新再觅导演,在没找到导演之前,剧组暂且停工。”/p
白允儿心中无奈,总是这么罢工来罢工去,得猴年马月才能拍完一部戏啊,那片酬得什么时候才能发放完啊。/p
“那我先眯一会。”/p
等到白允儿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睡的是司千邪的床,而她的睡袍,抬头看向司千邪那边,“你换的?”/p
“嗯。”/p
提起换衣服的事,司千邪的耳朵有些红了起来。/p
“看光了?”/p
司千邪再次点头。/p
一旁的倾言觉得他不应该再待在这里了,咳了咳嗓子,找了个借口离开,“那个,我先出去喝点水。”/p
等到倾言出去,门重新关上时,白允儿直接把被子全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p
“你……不经我允许私自替我换衣服,你你你……”/p
“不过一个躯壳罢了,沙滩上露成你那样的女人还少吗?我,不稀罕。”司千邪薄唇微动,“再说,我们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p
“什么合情合理啊,我俩就是包办婚姻,合约婚姻,有名无实,无爱婚姻;总之……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虽然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不得不做。”/p
“嗯。”/p
司千邪并不否认白允儿所说的话,只是听到心里时却依旧感觉有些刺耳,他们俩之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或许,是的,也罢,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而已,有机会,他自然会亲自取消。/p
“你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要是可以的话,回你自己的卧室。”/p
白允儿掀开被子,无所谓的语气:“回去就回去,我还不乐意睡你的床呢,这么硬。”/p
等到白允儿离开后,司千邪按了按自己的床,“硬吗?”他觉得自己的床很软很舒服啊。/p
刚接了杯水喝的倾言看着出来的白允儿,忍住笑意:“你被赶出来了?”/p
“嗯。”白允儿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p
“哈,他那块木头。”倾言撇嘴,看着白允儿的脸,“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太好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