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玲忽然被抱起,一时间都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p
说见元宵说出那四个字,心里隐隐有些感动。/p
倔强的小姑娘注视着那张脸庞,眨着眼,眼里仿佛蕴着星辰。/p
元宵就这样抱起子桑玲闯入了子桑家族在京城的府邸中。/p
子桑家的府邸院子都是五进深的结构。/p
所谓进深,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一个四合院,五进深便是五个类似四合院的口字型结构合在一起,从天空往下看,就是一个目字中间多了两横。/p
像花园与人工湖泊,往往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向两边扩建的。/p
从侧门进去,一路绕过照壁,走进门厅、前厅,抵达了正厅。/p
一开始还有不少下人惊讶竟然有陌生人闯了进来,随后才看到元宵怀中的子桑玲,以及跟在他们后面的子桑名与林蒙。/p
听见响动,在府邸中的不少人都走了出来。/p
有几个与子桑名同样的年龄,衣着锦绣华贵,显然也是子桑家的子嗣。/p
“剑圣的两位弟子,林蒙尊者与元宵尊者驾到,大家还不快快行礼,切莫失了礼数。”子桑名瞥了元宵一眼,淡淡道。/p
众人齐齐向躬身作揖。/p
这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美妇人,玉簪金钗,一头秀发盘在头顶色若堆鸦。/p
“名儿,既然是尊者驾到,怎么事先毫无告诉我,让我可没有做好准备迎接大驾。”子桑铃的叔母斥责道。/p
子桑名笑了笑:“两位尊者是跟着玲妹而来,孩儿事先也不知情啊。”/p
叔母这才注意到元宵怀中抱着子桑玲,热切的目光顿时冷了一点,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对下人道:“还不去沏茶迎接贵客,都杵在这里做什么?”/p
正厅之中,叔母端坐上位。/p
元宵坐在客座,子桑玲就坐在他旁边。/p
他端起一盏茶,一边啜饮一边慢悠悠讲起与子桑玲认识的过程,“那之后小玲儿就跟我回忘忧城了,这孩子生性活泼,山林里的动物都被她驯的服服帖帖,人也很可爱,反正我们师门都很喜欢她,某种程度上说,可以准确的说小玲儿也是我们师门的一员。”/p
叔母连忙道:“玲儿是我大哥最疼爱的女儿,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也很喜欢她,现在大哥跟大嫂都在云州,所以照顾玲儿的责任就落在了我的头上,衣食住行,可都没亏待过玲儿的。”/p
元宵哦了一声,笑道:“那就好,一开始看子桑名的态度,我还以为小玲儿被欺负了,恕晚辈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剑圣一脉别的不行,护短很在行,若是被我知道了小玲儿受了什么委屈,可别怪晚辈放肆一下了。”/p
元宵直接把话挑明了,既然你们嫌弃子桑铃是小妾生的,合伙冷暴力她,排斥她,那他就直接站出来为子桑铃撑腰了。/p
这些事情,作为一家之主的子桑扬旌尽管也很疼爱女儿,但其他人不接纳她,子桑扬旌也没有任何办法。/p
族中之人并没有对子桑玲拳打脚踢,这种精神上的霸凌,就是想帮都没有办法帮。/p
他除却是子桑玲的父亲,也是一整个家族的大家长,左右为难。/p
但元宵不同,他是剑圣弟子,拥有各种特权。/p
元宵看过《炎明律》,法律条文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剑圣弟子甚至杀人都是无罪。/p
只有造反与勾结魔族两件事不能碰,否则干什么都是合乎律法的。/p
反过来,若是谁敢动他,那就是死罪一条。/p
元宵此刻摆明了态度,子桑玲的叔母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立刻看向子桑名呵斥道:“你这无礼竖子,又说了什么放肆的话!”/p
子桑名立刻上前向着小玲儿赔不是:“是堂兄先前有些话说过分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p
子桑玲看也不看他,只是随便道:“没事。”/p
元宵也不关心他们母子俩是演戏还是却有醒悟,反正他就是来警告这些人的。/p
临走之际,元宵又道:“小玲儿,我会常来你府上看望你的。”/p
他揉了揉子桑玲的小脑袋,声音说得很大:“永远要记得,你是我们师门的小玲儿,没有人可以欺负你!”/p
子桑玲眼眶有些微微泛红起来,却强忍着,肩膀微微颤动。/p
上座的叔母脸色并不是太好看,那些在外旁观的子桑家族的年轻人也是沉默不语。/p
待元宵与林蒙离开后,叔母对着子桑玲微微笑道:“玲儿好本事啊,果然是继承了你娘亲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天赋,你们可太像了。”/p
说着便看也不看她,离开了正厅。/p
子桑名也是憋着刚才的气,道了一句:“你娘亲不过一个流浪的艺伎,完全是凭着一副好皮囊才被大伯父看中的,而你更厉害,都把手伸到了忘忧城了,啧啧啧,本事!”/p
子桑玲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抱着怀中那只偃甲猫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p
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子桑玲永远不会对元宵他们说。/p
在元宵面前,子桑玲永远表现得很坚强开朗。/p
她只是默默忍受着,不想让父亲太过为难。/p
那些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敢继续如此。/p
“等考入讲武院就好了,等成为真正的兵宗修士的时候就好了。”子桑玲将偃甲猫放在桌子上,小手撑着下巴,遥望着天上的星河,想象着自己娘亲的模样,轻声喃喃道:“娘亲,我这样做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