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芜不知道自己已经惹火烧身,闭着眼哼哼唧唧。/p
顾恒宇见她困,本想晚上就放过她,没想到云芜主动凑了上来,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也没想当正人君子,当即顺了她的意,把她吃干抹净了。/p
次日清晨,云芜比顾恒宇先醒,模模糊糊想起昨夜后者的那些qín_shòu行为,没忍住就往顾恒宇腿上踹了一脚。/p
顾恒宇被她踹醒,拿过手表看了眼时间后,伸手又把她捞进怀里:“还早,再睡会陪你去医院。”/p
云芜也挺困,她醒了纯属是因为生物钟,意思地挣扎了两下后便乖乖地伏在顾恒宇怀里,嘟囔:“睡醒再跟你算账。”/p
这个回笼觉一睡就是两个小时,云芜醒来的时候,顾恒宇已经不在身边,她伸手摸了摸被窝,还是温的,应该也是刚起来不久。/p
云芜还惦记着算账的事,洗漱后就摸到厨房从背后揪住了正在烤面包的顾恒宇的耳朵。/p
顾恒宇捉住她的手,回头无奈地看着她:“一大早的,你又怎么了?”/p
云芜撇嘴:“你还说,昨天你趁我睡觉干嘛了?”/p
顾恒宇面不改色:“就干了些我们爱做的事。”/p
云芜再次被他的厚脸皮惊住,耳根子有些热:“谁爱做了?”/p
“云儿,这种事是人的天性,没必要遮遮掩掩。”顾恒宇说到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而且昨天晚上我抱你回床上后,本来也没想做什么,是你先缠着我不放的。”/p
“胡说,我那只是想让你陪我睡觉。”/p
顾恒宇挑眉:“难道我那不是陪你睡觉。”只是此睡非彼睡而已。/p
云芜哑然,在谁更流氓这件事上她从来没赢过顾恒宇,于是干脆转移话题:“好香,我饿了。”/p
顾恒宇笑了笑,知道她向来耳根子浅,也不拆穿她:“面包烤好就能吃了。”/p
说实话,云芜确实没什么厨房天赋,一个机器烤出来的,顾恒宇弄得就比她弄得好吃,她咬着面包就牛奶,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独家秘方?”/p
顾恒宇说:“有。”/p
她就知道!云芜眼睛一亮:“快说。”/p
“爱你的心。”/p
一大早的,云芜就被顾恒宇张口即来的情话撩得七荤八素,她嘟哝道:“这不科学。”/p
“嗯?”顾恒宇抬手拭去了她嘴角的面包屑,面露不解。/p
云芜:“我上次也是那么烤的。”她指的是上次顾恒宇跟她回宋家的那次。/p
顾恒宇思忖片刻:“大概是你爱我没有我爱你多。”/p
“胡说……”云芜话语戛然而止,瞪着眼睛看着顾恒宇。/p
顾恒宇毫无羞愧地喝了口牛奶,才慢吞吞道:“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也很爱我。”/p
“……”云芜懒得搭理他。/p
吃过饭,两人简单收拾后,去了医院。/p
宋雁北还是老样子,病情看着有好转,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顾恒宇帮着云芜给宋雁北翻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问:“这半年都是你亲自照顾你小舅的?”/p
“不是,有专门的护工,刚开始我连身都不敢给我小舅翻,怕自己操作不当伤到他,后来专门跟医生学了手法,才慢慢上手的,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大部分事情还是护工做的。”云芜说完,从柜子里找出指甲刀,低头给宋雁北剪指甲。/p
顾恒宇走过去,说:“我来。”/p
云芜诧异抬头看向他:“你?”/p
“嗯。”/p
“不用。”云芜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自己剪,“你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弄伤了我小舅怎么办?你要是闲着,就去给盆栽浇水,还有把带来的花换上。”/p
顾恒宇好笑,他怎么就没轻没重了?云芜对宋雁北的护短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心中虽然吃味,但还是乖乖去整理盆栽了。/p
倾长的手指将盆栽的两片枯叶摘掉,顾恒宇问:“医生怎么说?”/p
云芜动作顿了顿,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医生说,我小舅也许明天醒,也许一个月一年后醒,也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p
顾恒宇抿唇沉默片刻后,说:“抱歉。”/p
“虽然我心里忍不住怪你,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云芜把宋雁北剪好指甲的那只手放下,坐到另一边给他剪另一只手的指甲,她看了眼宋雁北,补充了一句:“我小舅他,也不会怪你。”/p
顾恒宇怔了怔,扭头看向病床上的宋雁北,后者久卧病榻,脸色苍白,眉眼间却依旧很温和,顾恒宇虽然只和宋雁北接触过一次,但也知道这是个心胸大度的男人,只是跟云芜一样,在某些特定的事上有些护短。/p
顾恒宇突然有些明白,云芜这性子是像了谁。/p
云芜给宋雁北剪完指甲,发现顾恒宇盆栽还没整理完,不满道:“你怎么这点事都干不好?”/p
顾恒宇刚才在想事,忘了手下的动作,面对她的抱怨有些哑然,见云芜抱过花瓶,他伸手去接:“我来吧!”/p
“不用,你笨手笨脚的。”云芜嫌弃了他一句,抱着花瓶去卫生间换水。/p
顾恒宇有些无奈,只好拿起花洒给盆栽浇水,眼角余光仿佛瞥见宋雁北的手指动了一下,等再定眼看去,就再无动静。/p
顾恒宇皱了皱眉,难道是他眼花了?/p
因为不确定,顾恒宇没将这事跟云芜说,两人从宋雁北医院离开后,云芜说要回家拿东西,便一道回了宋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