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宇闻言停顿了一下,游戏里就被人成功爆了头,惹得云芜哇哇大叫:“这么近你都瞄不准!”/p
顾恒宇好笑,不是瞄不准,而是因为她的话分了心。他放下手机,伸手揽住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想好了?”/p
“嗯。”/p
两人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回了冀城,没有先回家,而是应云芜的要求先去了江家。/p
还是那间小诊室内,江素问云芜:“这次你做好决定了?”/p
云芜点头,从包里拿出姜息给她的白色瓶子递给江素。/p
江素狐疑接过:“这是?”/p
“药,席茳给的,说是辅助催眠的,给你就知道怎么用了。”/p
听到“席茳”两个字,江素眼睫毛颤了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把药瓶子放下,习惯性地拨弄着桌上地球仪:“她在哪?”/p
云芜发现,两次见江素,她都有意识无意识地拨弄桌上的地球仪,想来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而此刻地球仪转动的频率比每次都快。/p
“冀城。”/p
“果然。”江素扯了扯嘴角,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有些发散,“她现在怎么样?”/p
“还行。”身份还没暴露,目前看起来韩生对她也还不错。/p
江素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她的手指从地球仪上移开,打开姜息给的药瓶子闻了闻,对云芜说:“等我一下。”/p
没多久,江素就端了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进来连同药瓶子给云芜:“吃两颗,我们可以开始了。”/p
吃药之前,云芜问:“这药有什么疗效?”她不是不相信姜息,而是现在对药有些敏感。/p
“帮助你集中精神力的药,让你更容易进入催眠状态。”江素转身拿她的工具,“席茳也做过催眠治疗,她给的药不会错。”/p
云芜意外江素对姜息的了解和信任,/p
江素回身触及云芜打量的视线,说:“我是席茳的表姐,席家出事的时候,因为我爸工作调动的原因,我们全家人都在国外,所以并未受到波及。我找了席茳很多年,却一直杳无音讯,但现在看来,她恐怕早就知道我在找她。”/p
云芜把药吃了,说:“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p
“我妈为了嫁给我爸,和席家闹翻了,你没见过我是正常的。”江素让云芜在躺椅上坐下,拿着诊室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老式唱片机放了轻音乐,“催眠过程可能会让你有点痛苦,尽量跟着我的指引走。”/p
云芜点头,跟着江素的指引慢慢进入了催眠状态。可在半个小时后,她就满头大汗地醒过来。/p
江素看着她,遗憾地说:“很抱歉的告诉你,催眠失败了。”/p
云芜点头:“我知道。”刚才似梦似幻的十分钟里,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雾里,她试图想要拨开那团迷雾,却怎么也拨不开,紧接的就是熟悉的头疼欲裂的感觉,云芜熬不过疼痛,直接醒了过来。/p
江素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p
“头疼。”/p
“除此之外?”/p
“没了。”/p
江素蹙眉思索了片刻,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你头不疼的时候我们再试几次。但我要先跟你说明一下,催眠有可能帮你找回记忆,但并不是绝对的。”/p
“我明白。”/p
顾恒宇在院子里打电话,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二人出来,连忙挂断电话走了过来。/p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想起什么了?”顾恒宇问云芜。/p
云芜摇摇头:“有点头疼。”/p
顾恒宇看向了江素:“江医生,这怎么回事?”/p
江素:“我猜是记忆埋得太深,而她潜意识在抗拒这段记忆,这才引发了头疼的生理反应。简单说,就是催眠失败了。”/p
顾恒宇抿了抿唇,将云芜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说:“难受吗?”/p
“还行,熬得住。”云芜早已经习惯这样子程度的头疼。/p
两人告别江素,开车从江家出来时,云芜习惯性地要去摸包里的烟,想了想,还是忍住了。/p
顾恒宇瞥见她的动作,问:“怎么了?”/p
云芜靠在椅背上,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江素说,头疼是我抗拒记忆的生理反应,这几年我太依赖烟了,这次就顺其自然吧!”/p
顾恒宇不赞同:“就算你这次顺其自然,下次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而且你的头疼并非完全是药物后遗症。”/p
云芜笑了笑:“说得也是。”但到底没再去拿烟。/p
她性子犟,顾恒宇拿她没办法,问:“回家吗?”/p
云芜说:“不,我回趟云家。”/p
自从去了s市,她就没回过云家,如今回了冀城还不回家,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p
顾恒宇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p
“这个点只有静姨在家,我回去拿个东西就走。”/p
“那行。”/p
驱车到了云家,云芜让顾恒宇在外面等,自己一个人进去。云垣和云阳去公司了,云非又是个常年不着家的,家里只有冯静和阿姨。/p
冯静正在剪枝在插瓶花,复古系列风格和云家的装修风格相得益彰,看到云芜她愣了下后,随即放下花剪欣喜地朝云芜走过来:“阿芜,你回来了?”/p
云芜淡淡地点了点头:“静姨,我回来拿个东西,拿完我就走。”/p
冯静嘴角笑容一僵:“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