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倾城帝师>30项庄舞剑

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思,宴上,计谋仍在继续。北向而坐的刘邦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张良的话,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惶恐道:“将军,臣不敢当,这高贵的酒器只配的上像将军这样的豪杰,季请求将这酒器换回!”

项羽疑惑的端详了一下酒器,微瞥了眼范增,见其没有反对,便放下手中的卮酒,抚掌哈哈大笑道:“沛公真乃妙人,好,那就换!”

两人案上的酒器换了,宴会再一次开始了,张良似乎放心了,捧起案上的卮酒,突然当他余光扫向范曾时突然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将手中的卮酒放了下来,漆黑的双目紧紧的盯着刘邦案上那杯不详的酒,嘴角挂着雅淡的笑容,果然是范增,真是防不胜防,他——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

正在这时候,项羽已经大笑着将卮酒捧了起来,面向刘邦笑道:“沛公,今日籍有幸得见沛公真是三生有幸,天下都在传言沛公乃不世出的仁者,上天选定的帝者,我观沛公之相,果真贵不可言,只不过过于富贵只怕命不长久……”

刘邦惶恐的转到项羽的方向道:“将军,莫听山村野夫……”

项羽笑道:“哎,沛公,我们不谈这个,来来来,喝酒!”

刘邦不着痕迹的瞥向张良,张良给了个稍安勿躁的浅笑,端起酒杯优雅浅抿。而观之范增则是略皱起眉头,手摊在身侧,我好奇看去,却不料看到范增手中那枚通身莹润的玉玦。

玉玦,“玦”既是“决”,他在示意项羽赶紧下决心下令诛杀刘邦,先是毒酒,然后是……

“帐内伏有甲兵,小心!”脑中闪过影的警告,我垂下头,余光在帐中搜索着,只感到草木皆是兵士。抬头看向张良,心底暗紧:一旦甲兵涌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个时候,他即便有通天的计谋,恐怕也不能幸免!

汗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流,气氛越来越凝重,帐内的空气好似停滞了一般,心跳声鼓点一般越敲越快,越来越急,帐边的烛火不停的跳跃闪烁,笑声,交谈声,觥筹声都开始颠倒远去,眼前充斥着斑驳的色彩,一点一点扭成一圈,粗重的呼吸声喷在耳边,就好似上万人在帐内埋伏着。

这是一场博弈,霸者与霸者,谋者与谋者的博弈!失败的结局便是灭亡!

正在大家都紧张之时,突然传来一声笑声,好似破开迷雾般,我抬眼看去,只见坐在项羽边上的项伯站了起来,对着项羽道:“将军,能否允许我说一句话!”

项羽点点头,项伯谢过后,对着帐内的人道:“我们此番灭掉强秦,全赖上天的庇佑,以及各路豪杰,当然功劳最大的莫过于在座的两位了。将军的功劳自不用说,沛公一路西进,剿灭暴秦,秋毫无犯只为待将军的到来,将军——”他突然俯身作揖道,“缠认为从这份心可以看出他沛公对将军绝对是衷心的,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握手言欢呢?”

范增垂目,漫不经心摆弄着手中的酒器道:“即使如此,为何闭起城门,阻挡诸侯军进入咸阳呢?”他蓦然睁开眼,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刘邦。

蓦然一声轻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循声望去,只见张良放下手中的卮酒,望着范增笑道:“亚父这可是误会了,沛公之所以关起城门,无非就是为了防止随时出现的意外情况罢了。关中为暴秦中心,天下珍宝尽收于此,美姬尽集于此,自起义开始,各路诸侯人人都想要先入关中,关中之地一时群雄守望,百盗窥伺,在将军没来之前,沛公只能是关起城门才能保其完全,望将军怜取沛公的一片苦心!”

一番话下来,项羽脸有动容,完全无视范增的警告目光:“沛公辛苦了!”

“不敢,不敢,季甘为将军马前之鞍”刘邦惶恐直起身,连做了两个揖。

气氛再一次平和下来。我垂头,只想为张良这一番情理贴切的话鼓掌,真不愧是谋圣,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仍是如此的悠然雅淡,不但淡去危机,甚至让项羽动容!

还不带我继续想,突听范增讽笑道:“沛公对将军真是衷心可鉴那!”

“不敢不敢,这是季应该的,季一直仰望将军为人,有将军在真乃天下万民的大福!”刘邦慌忙道!

范增微微前倾道:“既是如此,沛公为何不喝将军赐给的酒水呢?”

我猛然抬头,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帐内的所有人的焦点再一次集中到了刘邦案上那卮酒上面,刘邦哑然,额上缓缓冒出水痕,我抬头,刘邦何等精明的人,他从张良和范增的反应也似乎感受到些什么。

“怎么?沛公这是不相信将军?”范增缓缓微笑道。

我不由自主的转动眼眸,望向那个张良,那个一直成竹在胸的男子,他会怎么做?怎么让刘邦从这两难的处境中脱身,还是让人就这样喝下那杯毒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良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浅浅的笑着,我不由奇怪,难道他不紧张,但是那壶中的酒却是被我下了毒,这种情况下,刘邦只能喝,不喝那就是怀疑项羽。

刘邦不知是知不知道自己的酒中被下了毒,笑呵呵对着范增道:“亚父,你又误解季了,季只是看将军没喝,故不敢先行喝下!”

项羽释然笑道:“即使如此,是籍的错,那我便先干为敬了!”说着端起了酒杯,项伯和刘邦也一起捧起了案上的卮酒,范增手摸着胡须,双目炯炯的紧盯着刘邦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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