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微微一笑,一脸傲然相附。
座上皓月额头不禁蹙了起来,双手撑着身前桌席厉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当真以为然儿不知自家祖传秘方么?”墨柔然仰面凝视着他一阵格格娇笑。
皓月面色变得铁青,撑在桌席上的双手渐握成拳。
墨柔然续道:“我莫家的冰魄玉露丸可是由七七四十九味药草精制而成…”
“七七四十九味?哈哈哈…”一旁立侍的明太医忽朗声冷笑,“我只当是有上百上千味药草配制…四十九味?这又有何难!”
墨柔然偏头眸光一睐,见他一脸的不屑神色,低眸浅笑道:“只四十九味,是不多啊!若是灵芝,人参什么的,只怕再好寻不过了,只可惜呀…”
墨柔然长叹了口气面上漠然道,“我踏遍王城所有药铺草堂,历时三月尚且还有近二十味普通药草遍寻不着。”
“什么,找不着?”那些亲王们一听这话不由急了。
四王爷幕月一挥袖喝道:“胡说!你这妖女定又在拿话诓我们!”
“那就…”墨柔然墨瞳一转,负着手一副无所谓然的样子道,“就当我是在诓你们咯!”便不再言语一声。
幕月竟拿她无法。
皓月朝四王爷使了个眼色叫他退下,起身走下殿道:“是哪二十味药,你倒说来听听!”
墨柔然睨了边儿上幕月一眼,道:“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信了也未必知道,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你…”皓月结舌。
明太医忽打着千儿赔笑道:“七王妃不妨说来,也好叫小人听着长长见识。”
墨柔然轻哼了声:“罢了,反正在我们龙祈那原本也算不上什么名贵药草,就说与你长长见识吧。”
她说着抿了抿嘴,朗声道:“ui fei、yu z;huan e、zi z、diaao yu…”
她这一开口,殿内忽然前所未有的安静,众人皆纷纷落座,或掐指细数,或喃喃复述,或以指蘸酒记于几上…而立于她身侧的明太医亦捏着胡须一派专注,眉心不时微微抽动着,似用了极大的心思在将这些药草一一铭记。连高座之上的国王陛下,亦早命了身侧太监握好了纸笔以便挥笔疾毫…
可是,这些药名众人皆是闻所未闻,且药名绕口不说,又古怪难记。
这厢壁,墨柔然负着手儿摇头晃脑连珠儿般将一遍背完,轻舒了口气回头一笑,竟见座上众人早抬起了脑袋伸长了脖子两眼空洞洞瞧着她,个个都似掉了下巴一般嘴张得老大,全不似先时贯注模样,那数十张或丑或俊或老或嫩或皱或平的脸上都一笔提过写着两个大字——不懂。
连身为太医院首位,熟辨千种药性的明太医,泛泛听着墨柔然如数家珍般快语背完,也只记住了其中一二。
“怎…么?”墨柔然玉面微怔了怔,不可思议道:“都没记下么?那我…再背一遍?”
说着,极为好心的叽里咕噜又一遍诵完,抬头朝上座那位瞧去。只见,皓月身侧那太监手中握着的刷子高举在半空中,笔尖儿上的墨汁正“吧嗒吧嗒”滴在纸卷上,唯写的两字早被滴落的墨点晕成一片,而那面上表情与堂下众人绝无二般。
“没用的东西!下去!”皓月扫了眼那被墨迹浸染得一团乌黑的纸卷,朝那执笔的太监低喝了句。
“奴才该死!”
那太监跪膝退下身去,皓月将一双殷切目光投向殿中央立着的明太医。
墨柔然复背起双手,和笑晏晏瞧着身侧明太医软语问道:“如何?可叫太医大人长到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