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样深了,然儿你回屋睡吧,我替你在这里守着。”
“他现在是我爹爹,我今晚若不守在这里,难免被人怀疑。”
“不过…瞧他这模样儿,眉宇间倒还真与你有几分相似…”
“是么?”
听弧月也这么说,坐在床底软凳上的墨柔然伸长了脖子往床上无风面上细细瞧去,面上笑着道,“幕月也这么说!也幸亏他长得像我,不然哪里还能瞒得过你那多疑的王兄。”
弧月愁眉锁起叹声道:“王兄也真是的,非逼着你…”
“弧月…”墨柔然忽拉了无风手腕蹑足向外走,顺手将寝室门关好后,拉他自外间榻上坐下道:“我多嘴问你一句,你们掬月王族的人,是不是都患有什么先天之疾?”
烛火之下,弧月面色一骇变得煞白,紧攥着双手头摇的波浪鼓一般道:“没…没有…怎么会…”
墨柔然见他这般神情哪里肯信,连捧起他双颊左右瞧着道:“我不信,你身上定然也有自胎中带来的毒斑。”说着,又挽起他袖子查他双臂,然却一无所获。
“真…真没有…”弧月将手臂抽回,偏头将袖子放下。
墨柔然仍一脸的狐疑:“我就不信了,你脱下衣服给我看!”
“啊?”弧月张大了嘴巴怔怔看着墨柔然,先时煞白脸庞窘然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墨柔然一心要自他身上发现黑斑好证明王族的人确实患有先天遗传恶症,哪里留意到他窘迫面色,自顾的便伸手去解弧月衣衫。
“然…儿…”
“前面没有…”墨柔然晶莹双眸自弧月坦露胸前一扫而过,纤指自空中画了道弧又示意他道,“背过身去!”
弧月就这般*着半个身子又背过身去,墨柔然走下榻来,纤指自他背上每一寸肌肤轻轻抚触着。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呢…”说着,又扳过他身子食指细细自他胸腹滑落。
弧月脸涨的越发通红了,她尖细玉甲每碰触到他一寸肌肤都会令他身子不由颤抖一下,而那有意无意的轻抚更要让他付出极大的忍耐…
“然儿…”弧月终于一把抓住墨柔然那只似是挑逗的葱手,鼻孔微微喷着火热,“真的没有…我身上没有什么黑斑…”
墨柔然抬头,这方瞧见他一张俊面通红,渐迫近她的身子亦似一片滚烫,微微颤抖着离她越来越近,连呼至她面颊上的气息都是热的。几乎是瞬间。弧月突然一把将墨柔然紧揽进怀,箍的那样的紧,又在墨柔然将要反抗之时。一把将她推开,拉了榻上衣服夺门跑了出去。
墨柔然痴愣愣回头看着窗外黑夜,坐下身支颐自语:“奇怪…如何他竟没有?莫非是无风猜错了…”
这边弧月寝室内,床前卓尔正弯腰为主子铺好了床褥,又将灌满热水的汤婆子往被窝里放好。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门突的被撞了开,一人衣衫不整的便闯了进来。
卓尔方要骂口,见那人转过身来,赫然竟是自个儿家主子,不禁失声道“爷?您怎么了…”
见屋子里有人。弧月忙伸手整着凌乱衣衫。未料,卓尔却上前一把拿开他双手,瞪着圆眼珠子愣愣盯着弧月坦露肌腹失色道:“爷您…您…您…您*了?”
“你胡说些什么!”弧月别过烧热未退双颊径自往里间走。
“那您怎么这副模样?”卓尔满脸好奇自后跟着。忽然又道:“爷您不会是被…霸王硬上弓的吧?”
弧月心中烦恼道:“满嘴的胡言乱语,给我出去!”
“哦哦…”卓尔吐了吐舌头,忙跑了出去。
痴立在床前,弧月紧紧闭上双目,眉心紧蹙在一起。他怎么能对她有那种念头。怎么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她那么完美,她的一切都应该给予能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而他不是…他是要死之人,给不了她一生的幸福喜乐甚至给不了她一句充满美好暇想的承诺。她应该成为别人爱妻,应该由别的男人陪她谐老白头。他此生得遇到她,使他如死水一样无望的人生如沐春风般泛起欢快涟漪充满生气与温暖,这已是上天恩赐,怎么能还妄想拥有她更多?他又怎么配将那样的完美破坏,怎能忍心因一时欲念而将一块完璧残损,令她日后受人厌弃孤苦一生…
旦日空中阴霭,一大早的天便十分寒冷。墨柔然回屋梳洗了随降珠去厅上用饭时,弧月也恰好刚到。
见弧月一双眼竟然熬的通红,墨柔然不禁关切道:“弧月,你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么眼睛这般通红?”
弧月微微低头,方要应声,后面跟来的卓尔已阴阳怪气的插上嘴道:“我家王爷昨夜有未好睡,王妃您自已不很清楚么?”
“我?”墨柔然缓缓落座,指着自己奇怪道,“我怎么会清楚?”
“装蒜!”卓尔做了个鬼脸儿,边往她碗里盛粥边一脸邪笑道,“您都将我家王爷那样儿了…”
“什么意思?”墨柔然越发不懂,瞧了瞧对面弧月道,“哪样儿啊?”
“卓尔,闭嘴!”弧月沉声嗔责。
卓尔低下头去,却扭脸朝着墨柔然低声嘟囔道:“您将王爷衣服都给解了,别不承认了就…”
“我…”墨柔然怔怔瞅向对面一脸窘色的弧月张大了嘴巴,“我…我是将他衣服解了,可我是…”
卓尔立时一脸坏笑道:“哎打住!这后面的话,您夫妻二人回头关起门来慢慢儿说…”
“你又想混说我什么,我只是…我可没…”
“有没有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