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帝宠归>150素锦荷包

夏日里天气多变。一众人马方还在野外行得好好的,可怪的是晴天里冷不丁的响起阵惊雷,俄而便大雨倾盆,叫一众人马避躲不及,不多时便都将浑身淋了个湿透。

扶着弧月,墨柔然深一脚浅一脚的淌过泥泞。可待二人辛苦跑进路边一座驿亭时,外面滂沱大雨竟骤然停了,墨柔然直跺着脚抱怨:“什么鬼天气嘛!”

弧月却望着阳光下现出的那一道绚丽彩虹笑向墨柔然道:“听说在雨后第一眼看到彩虹的那个人,会有好运…”

语未落,亭外忽一阵高声嘈杂吵嚷。墨柔然向外瞧了眼笑道:“你的好运来了…”同弧月走出亭子,却是龙风真手下将士与那位掬月将军不知怎的起了冲突,两边人不觉动起手来,泥地里打成一片!

“住手——住手——”弧月忙上前喝止。

那一路随护的将军将压在身底的龙祈将士松了,站起身愤道:“王爷,是他们欺人太甚!这一路克扣咱们粮水对咱们呼呼喝喝的不说,方才竟连手下兵卒辛苦收集的雨水也给他们抢去扔了…我等怎能一再受他们这种欺辱!”

墨柔然不觉朝身边这些衣着简素的掬月兵士瞧去。他们没有护甲没有兵器,亦没有护送她来龙祈那一路的雄姿威武,只有因倍受欺辱而再难容忍的激愤…

托她的福,这一群掬月军士均被卸下兵甲,没收坐骑,一路徒步随于行军之后,此时更衣衫褴褛,与被流放的囚徒无异。

弧月蹙眉盯向那自泥地里爬起身的龙祈将士,只见那人爬起身来,却冲着弧月咧嘴轻蔑一笑。

墨柔然见此当即便要发作。却听到身后龙风真声音长喝道:“来人——将这几个生事之徒拉下去,各仗二十军棍!”说声一落,便跑上一队士卒将那闹事的龙祈军士拉了下去。

龙风真复负手对着身后诸将续道:“自此军中若再有克扣他人粮水之行,重惩不饶!”语罢,带人转身离开。

这边掬月军士位这方作罢,可那位随行将军临转身前,却回头瞠目瞧了墨柔然一眼,似是愤恨。可墨柔然不曾留心到他那一眼究竟何意,只怔怔盯着他袒露胸前系戴的若大一只素锦荷包,匆匆流眸往其他人脖子上瞧去。心中默然数着:“一、二、三…”

“荷包不都是佩于腰间的么,而这些掬月将士竟将其系在颈上贴身佩戴不说,且人人都有无一例外…”墨柔然好奇之心陡然升起。暗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见众人都已散去,墨柔然却仍痴痴瞧着,弧月不禁问道:“然儿,你再瞧什么?”

“弧月…”墨柔然回头拉过他指着散去的掬月军士道。“你看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戴着只素锦荷包,亦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好不奇怪!”

弧月笑道:“这荷包里装的当是些驱邪避毒的药草罢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驱邪避毒…药草?”墨柔然一怔,猛然似想起了什么,却又一下子记不起来。

弧月指着当头烈日道:“盛暑天毒虫较多。又多病疫,在掬月,暑天佩戴荷包已是一种习俗。以求去病消灾,最常见不过了…”

墨柔然好奇道:“那如何不见你有呢?”

弧有道:“不光我有,你亦是有的。”

“我?”墨柔然不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并没有啊!”

弧月莞尔一笑:“待晚间睡前。摸摸你贴身穿的衣服…”说着,拉了她的手往马车边走。

“啊?”墨柔然一愕。自语道,“怪道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不觉脸色微红,又回头瞧着眼那些人上了马车坐好,不解道,“这什么怪习俗,挂那么大个儿,也不嫌累赘…”

弧月依她身边坐下,听到此亦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明白,他们如何会佩那么大一只在颈上…”

“嗯?”墨柔然不禁警觉,有千般念头自脑海一碾而过,“莫非…”

墨柔然脑中恍然想到了什么,连追着弧月道:“弧月,你可记得你曾告诉过我,在掬月有一种蛊虫,是以蛇、蝎等百毒之虫腐尸之菌置于陶器余年而生成…”

未等墨柔然说完,弧月已一脸悚然将话打断:“然儿,好端端的,你提那邪物做什么…”

墨柔然连挽住他臂弯娇声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既然那蛊虫于人畜间传染蔓延极快,那你那位成王爷爷,又是如何将那一场蛊疫遏止的呢?”

弧月不觉抬头回想那一段往事,不觉长叹了口气,缓缓道:“那时掬月国遍地白骨,堆积如山,朝庭一开始并无良策应对,唯有毁损驱蛊玉哨以减少百姓蒙难,却仍不能解民心不安。到后来,有位姓石的马夫,也就是石兰的爷爷,无意间自一位养蛊的巫人那里找到了与蛊虫相克之物,又经多年苦心方配成方子,转呈与朝庭,这方撤底清除了百姓体内蛊虫,驱蛊之术才渐渐销声匿迹的。”

“这蛊果然有方可解…”墨柔然心中欢喜,急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那方子是什么么?”

弧月摇了摇头:“这方子,只怕只有石家的人才知晓。”说着,反问向一脸焦色的墨柔然道:“你问这方子做什么?”

“我…”墨柔然瞧他是真心的不知底里,因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好奇是什么好方子罢…”

这些人一路护送贡马入京,是极易传染蛊疫的,想来那些人项上荷包内装着的,正是治蛊之物,不然他们也不会贴身携带…

夜,月华如水。

“然儿,这么晚了,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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