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帝宠归>162迎春楼

边疆大帐内,龙宣赫一一翻阅着案前那叠奏折,满面喜形于色道:“龙宣铭这小子,朕果真没有看错他!朕离京之前可是扔了个烂摊子给他,没想到时隔三月,他便已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几日的奏章,全都是为他表功的。”

身后猫二和道:“是啊,奴才亦没想到,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小王爷,竟还藏着这样的本事。”

龙宣赫赞道:“他原就天资聪颖,只不过不务正业罢了。日后,朕可要多交些朝中政务与他打理…”

“可是陛下…”猫二怔了又怔,向前探着身子不解道,“日后帮您打理朝政的,不应该是太子殿下么?”

一句话,问的龙宣赫面上立时全无喜色,脑中忽而又响起他病中休养那几日影卫统领无名禀与他的那一句话…

“陛下,太子来了…陛下?”

“哦…”龙宣赫回过神来,道,“进来吧!”

太子龙风真缓步入帐,方跪身道了句“父皇…”,龙宣赫已开门见山问道:“怎么,还没找到闹闹么?”

“回父皇…”龙风真满面愧疚,深低下头道,“都是儿臣不好,这几日忙于军务,不曾留心到闹闹已经失踪…”

龙宣赫一双虎眸含威盯着地长跪的儿子许久,忽问声道:“朕那日派人快马传与你的手谕,你当真不曾收到过么?”

龙风真面上一怔,眸中一团疑惑:“父皇明鉴,儿臣若收的手谕,断不敢将然儿送过境去…”

身后猫二见太子面上内疚,亦连帮语道:“陛下,定然是传送手谕的侍卫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才会…”

“好了…”龙宣赫不由揪了揪涨痛眉心,挥手向龙风真道。“你下去忙吧…”

“是…”起身退出大帐,龙风真满面忧容看向送他出帐的猫二道,“猫公公,父皇他…不信我…”

“太子殿下不要多心!”猫二忙宽解他道:“都近三个月了,小主子不曾找回却又丢了条狗…陛下心中自然会不高兴,这一不高兴,自然便会多唠叨殿下几句…”

龙风真犹自责道:“都怪我,然儿临过境前将闹闹留下托我照顾,我却…不怪父皇生气。”

猫二笑道:“其实方才殿下未入帐前,陛下还夸奖殿下。说日后要多交些政事与殿下打理…”

“是么?”龙风真面上添了丝笑意。

“是…”猫二笑点头道,“陛下对太子是爱之深、责之切。可无论如何,殿下您而今都是陛下唯一的儿子啊…”

猫二最后一句颇含感慨。既似为落妃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叹息,又似为太子龙风真庆幸。

龙风真听此深一长揖,感激道:“多谢公公一番教悔…”

猫二略欠了欠身,返身回入大帐,却见帐内龙宣赫正抱只满是粘连裂痕的锦匣伤神。那锦匣正是当日他要与墨柔然恩断义绝时。她一怒摔碎了的那只…

猫二轻声打断龙宣赫痛心的回忆,道:“陛下不必太过担心,小主子吉人自有天向,不会出事的。”他伺候了龙宣赫二十多年,自然知道因错逐墨柔然之事,龙宣赫内心受了多少煎熬。

“其实…太子为此也很是自责…再说。这几番胜战,太子功劳颇高,应当…”

“他已贵为太子。你还要朕给他什么?”发觉猫二处处维护着太子,龙宣赫微抬眸瞧向他,冷道,“是要朕现在就将皇位传与他么?”

猫二一怔,“扑通”慌跪在地道:“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龙宣赫一拂袖道:“下去领罚吧!”

【掬月】

这厢。墨柔然一觉醒来,竟昏头胀脑的发现自己躺身在一张华美的红鞘罗幔之内。望着幔上以金线镶边遍绣的一朵朵娇艳芙蓉在摇曳烛火中妖娆生姿。墨柔然不禁坐起身来,低头见自己仍是那身男儿装束,心中稍安,掀开芙蓉帐好奇打量向这屋内奢华。只见榻上设着青玉香枕,地上铺着织锦红毯,玉案上古琴镶金嵌宝,花架上盆花姹紫嫣红。东窗镜奁内珠钗玉环,西墙画幅中金英翠萼…

立身环视着这装饰明艳华美房间,墨柔然缓身移步下床,手指自案上精致古琴弦上轻抚而过,发出一阵悦耳脆响,心中不觉奇怪道:“看这室内陈设,当是间女儿闺阁,只是…这屋内装饰的这般艳丽,又似乎不像寻常女子房间…”

她正思寻着,一瞥眼目光落在西墙上那副悬挂的《迎春图》上。画中迎春花鹅黄攒枝,翠蔓纤长,花枝繁盛逶迤拽地。这原也是寻常画作,只是…

墨柔然注视着隐藏于黄花之后的两个人形,好奇移步近前看个清楚,这一看清间,不觉面红耳赤…原来那花后隐着的是一男一女,女子轻纱滑落肩头,坦胸露背,蛇腰正攀附于一*男子身上,笑面妖娆…

“这等污秽之图也敢挂在墙上…这里不会是…”墨柔然连拔腿扑至门前拽门欲走,然外面门锁叮当,自已却是被人反锁屋内。

门外有丝竹管弦之声飘入,墨柔然怔了又怔,疾步走至窗前,费了九头牛的气力方推开窗子,踩了凳子便翻窗…

“妹妹…你在做什么?”门外锁链一声脆响,仍着一身青灰男装的石兰推门而入,瞧着正蹲在窗上发愁的墨柔然蹙眉。

“呃…”墨柔然咧嘴一笑,望着窗下池塘道,“看看风景而已…”

窗外已是黄昏,天空中现着浅浅月牙。石兰抬眸轻瞟了眼,关上门悠声道:“这下面是一片水塘,妹妹可仔细着点,别坐窗上看的忘了神,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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