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帝宠归>181 情 空

云山险峻,一人荷戈,可拒万人之兵,因龙祈将士血染得半壁殷红亦不曾破其分毫。可天险峭绝终挡不住人心思乱,至夜幕低垂,掬月军内忽生叛逆,杀了几处要塞守兵大开关隘。

夜空中四处弥散着猛火油的味道,与摘星楼遥相对望的望月楼已燃成一片火海,龙祈军队已攻上云山,那被供奉于云山之颠的月神像亦将不久化为齑粉。

庙堂被毁,掬月王朝至此走向败落…摘星楼前的铁索桥上,皓月负手立在桥端,遥望对面火光冲天心神前所未有的疲惫,年方十岁的十三王爷见他脸色极差,自后拽了拽皓月衣袖,怯声道:“王兄,敌人攻上山来了,咱们…咱们只剩下这几个人,还能…”

皓月低头看向他仰起的稚脸,反问道:“十三,那女人吃过解药还没醒吗?”

“醒是醒了,不过…”

“不过什么?”

“四哥他…”他一伸手指向左侧摘星楼前。皓月朝摘星楼看时,只见,石兰拉着墨柔然惊慌自楼内跑出,随后幕月亦拄拐追了出来,小十、十一、十二纷纷紧随其后,不由得面色大惊。

“墨柔然,你跑不掉了!”

摘星楼前四围用石砌矮短假山为栏,幕月及手下将墨柔然围堵在临渊石栏前,嘴角牵扯出一丝异样的笑容,同那几位年幼的兄弟将目光探聚在墨柔然身上,仿佛她是盘中一道令人垂涎的美味。

“幕月,你不要过来!”石兰伸展双臂护在墨柔然身前朝拄拐上前的幕月厉喝。

已羸瘦到只剩一副骨架的幕月恼怒:“石兰,没你的事你给我滚一边去!”

几位小王爷犹自将信将疑问向幕月:“四哥,她身上的血当真可以治我们的病么?”

幕月冷笑,却只瞧向眸中惊怖的墨柔然道:“你可知道,当初本王用尽重刑,想逼卓尔那奴才供出哪怕一星半点的线索,可那奴才偏铁了心不肯吐露半个字。没想到,今日他偏又亲口向本王道出了这个秘密。当真令人费解不是吗?”

墨柔然溢出泪来,她心中自然是明白的。那一路上,有谁会比卓尔更清楚一切真相的始末?当初他之所以受尽折磨仍守口如屏是因为弧月,而今当众道出这个秘密亦是因为弧月。只不过当初那么做是为了替主子报恩,而今日,则是为了替主子报仇…

忆起崖壁上弧月的惨死,卓尔的怨恨,墨柔然心如锥痛…私心骤起的那刻,她想到的是以后千倍百倍的偿还他,可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墨柔然。你真是个大骗子!什么冰魄玉露、什么净血草…统统都是假的。你处心积虑。就是怕我们知道真正的解药就是你身上的血——”

“四哥,我们是要等到月圆夜,还是现在就…”三位弟弟开始商量何时下手比较适宜,幕月却已迫不及待。

“我才不管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就要…”因断食了五石散,他这一个多月过的生不如死。

“墨柔然,你害得本王变成这副模样,本王今日便要吸干你身上的血,看一看到底能不能解除我全身的病痛!”

“四哥——”身后三位兄弟一急亦抢着涌上前去。

“不要过来——”

石兰将墨柔然推上假山,回身挑起一柄剑迎身阻去。摘星楼前立时乱哄哄一片,几个王爷你拉我扯,争先恐后,各自手下随从亦你拦我堵打作一团。墨柔然立身在假山之上扬眉淡看。笑的殇然,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身处于类似的场景,也是这般被逼至崖边,也是这般有人蜂涌上来要吸干她全身的血。今夜,梦竟成真了…

“够了——不就是血么…你们不过是想要我这一身的血么——”墨柔然站在假山上朝下冷喝,忽一展手心,亮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瓷瓶。

“妹妹,那是毒药——”石兰惊呼一声。墨柔然已一抬手,将那一整瓶药粉吞入口中。那是石兰给她防身用的最后一点毒药。

“不——”听墨柔然吞服了毒药,幕月急一掌重推在身前拦挡的石兰身上,双目通红如血般朝假山上爬。

“我已服了毒…我的血已是毒血……”墨柔然嘴角吐着黑血,凝眸笑对着爬上假山的幕月伸过一只手臂,“你不是要吸干我的血吗…来呀…”

“妖女——”幕月冲着墨柔然一声嘶喝,双手紧紧掐住墨柔然脖子,面上筋骨毕现,恐怖异常,却忽然又一声痛叫,松了紧掐在墨柔然颈上的双手,愕然回过头去。

“石…兰…”

背后,嘴角残留血渍的石兰怒红着双眼,手中那一柄长剑已刺穿幕月背心,她不停喘息着,对着幕月愕然面色狠狠地道:“我一路跟着你受尽屈辱,而你却一次次将我弃如草芥…幕月,我曾告诉过你,倘若有一天你让我心碎,我会让你整个人跟着陪葬!”她说着,长剑又用力一捅,直穿透幕月前胸,一股腐血顺着长剑上的放血槽流出,众人登时惊呆。

“小十——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那边皓月跑过身来,见众人各执利器厉声喝道,“倘若你们只是想活着,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活着那就拒去吸她的血吧!”

“王兄?”

“江山如若不保,吸了她的血又有何用?孤王宁愿一死!”

已是一更天,夜空中火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将整座云山上的楼阁殿宇映照得蔚为壮观。铁索桥上,将一切准备好后,皓月挥了挥手命人退下,目光凝视向幽暗桥对面渐渐聚集过来的火把…

“皓月,你已穷途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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