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柔然伤好些了,伴随着她唇下伤口愈合,慢慢的可以张口吃饭、说话,只是伤口虽然愈合,却还留下一块难看的疤痕。
受伤以来第一次坐在镜台前,墨柔然望着小嘴下那块伤疤,闷闷不乐。好丑,这以后可怎么去见太子哥哥…
“然儿——”
寝宫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宣赫朝内唤了声,手中提着一只盖着黄绸的小竹篮阔步走了进来。
“啊~”
墨然儿听到声音苦叫了声,忙离开镜台一溜烟趴床上拉了被子蒙住脸,直朝外喊道:“不许进来…”
“又淘气了…”
龙宣赫摇了摇头,望着将头钻在被窝里的墨柔然,朝床上墨柔然道:“出来——”
墨柔然连蹬着小腿儿道:“不要,不出来…”
龙宣赫将竹篮向后递到猫二手里,走至床边一伸手握住然儿脚丫子便拽了出来。
“呜…”墨柔然连捂住眼睛坐床边哭道:“然儿好丑…”
龙宣赫自床边坐下身笑道:“朕知道然儿丑。”
“哇——然儿丑了,相公爹爹不疼然儿了…”墨柔然一听伤心了起来。
“哈哈哈…”龙宣赫哈哈大笑,将墨柔然抱在膝上道,“好了然儿,朕逗你的!”又伸手轻抚着墨柔然下巴伤处道:“等过几日结痂脱落了,然儿就不丑了。”
“真的?”墨柔然微松开双眼看着龙宣赫问。
龙宣赫搂着她笑道:“就是然儿真变丑了,朕也一样疼你!”
“奴才倒曾听老人们说,这女儿家小时候要破次相才养得大…”一旁猫二插嘴道。
龙宣赫新奇:“哦,还有这么古怪说法?”
猫二笑道:“是啊,这古人不还说过,‘祸兮福之所依’么?小主子日后定是大福大贵之人…”
龙宣赫哈哈笑道:“这还用你说,朕的皇后,自然大福大贵!”
“来,然儿!”龙宣赫自猫二手中接过小竹篮放到墨柔然怀里道:“看看朕带了什么给你!”
“哇,会动!”墨柔然小手方放在黄绸上,便感觉到里面蠕动,惊呼了声,忙将小手自黄绸上移开,愕然望着龙宣赫。
“揭开看看!”龙宣赫笑着道。
墨柔然复伸过手去,捏着小指将黄布揭起,却意外发现里面卧着只巴掌大的小白狗。一双小耳朵,圆亮而又湿润的眼睛,不停张着嘴巴,伸着舌头似打哈欠一般,全身上下毛茸茸无一杂色,却更像一只小猫儿。
“哇,小猫…”墨柔然惊呼。
龙宣赫摇头:“不是小猫,是小狗!”
“小狗?”墨柔然欢喜抱了小狗放在地上,小手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短毛。
“哇呜…”那小狗一着地,嘴里“哇呜哇呜”的便挣起身想往外走,却是一瘸一拐的摔了又倒。
“咦,小狗不会走路…”墨柔然惊奇。
猫二指着道:“它才出生没多久,自然不怎么会走路…这可是皇一专门找来陪小主子玩儿的。”
“喜欢么?”龙宣赫见墨柔然跪在地上逗得小狗呜哇直叫,微笑道。
“喜欢!”墨柔然响声道,又低头抱住挣扎站起身来的小狗狗道,“小狗乖,不急哦,然儿会教你走路的!”一时又歪头道,“然儿该叫小狗什么名字好呢?”
龙宣赫一听笑道:“它和你一样爱闹,就叫‘闹闹’好了!”
随着墨柔然重新恢复欢声笑语,笼罩于皇宫中的阴霾终于渐渐散去。可墨柔然伤好些时,东宫太子却自那雷雨夜受惊吓以来,一直卧病在床。
【东宫】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宫外一声传报,寝宫内正依躺在床榻上,被太监服侍喝药的龙风真突然间害怕起来,一把推开太监手中药碗缩在床内。
“真儿,你怎么样了?”龙宣赫快步走至床前,身后,墨柔然跟着小跑了进来,再身后,是小狗闹闹三步一倒的艰难跟着。
“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风真太子见龙宣赫走了过来,神情慌恐直往床内缩身。那日龙宣赫几声厉喝,着实吓坏了风真太子。
“真儿别动,让朕看看。”龙宣赫伸向风真太子额头,要看他是否已退烧,可风真太子却一再躲他。
龙宣赫眉头紧拧,看向床内瑟瑟发抖的风真太子,一伸臂够到太子额头抚触了下,试他额头高烧已退,方收回手朝地上服侍的太监道了句:“好生照顾太子!”便转身牵了墨柔然道,“然儿走。”
“相公爹爹…然儿可不可以留下来陪陪太子哥哥…”墨柔然拉住龙宣赫道。
龙宣赫往床上缩躲着的龙风真看了眼,叹了口气,朝身后跟着的侍女们吩咐了句,便走了出去。
“太子哥哥,你不要怕,然儿是来看你的…”墨柔然往床前挪步。
“我不要你来看我…”太子哭道,“是我害你掉下坡的,还流了好多血…”
“然儿已经没事了,你看…”墨柔然伸手指着唇下伤疤道,“然儿都好了。”
太子抹了把泪,看着墨柔然唇下那块伤疤,朝床外挪了挪身子,“是不是很疼啊…”
墨柔然摇头笑道:“已经不疼了,只是…”墨柔然撅起小嘴儿,“这块疤好丑哦…”
“对不起然儿…”
龙风真看着墨柔然唇上那块暗紫伤疤突然道。
“没事的,没事的…”墨柔然一听连摆着小手欢喜道。
“哇呜…哇呜…汪…”一直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息的小狗狗突然叫了起来。
“啊,然儿忘了闹闹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