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帝宠归>076来者不善

【丞相府】

天色渐暗了下来,丞相府后门外燃着昏暗灯火,灯光下,却有三位穿着简衣便服,却一身贵气难掩饰的灰影先后来到相府后门,于身后东张西望间,被里面守门的小厮提灯迎了进去。辨这三人模样,却分别是当朝张太尉,候御史及惊云候爷。

这三人跟随着那提灯小厮快步消失在丞相府空寂后院,转瞬间,丞相康德的书房内亮起了灯火。

“不知候爷与二位大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丞相大人不会不曾听说,皇上新册的皇妃已身怀六甲…”

“哦…”

屋内,丞相康德放下手中茶碗恍然笑道,“后宫诸妃多年来久无所出,虽国有太子,然皇家血脉依旧稀薄。而今落妃身怀龙裔,当真是锦上添花。这等喜事,老夫又岂会不闻?”

“可这锦上添花未免来的添的太不是时候!”

“御史大人此话怎讲?”

“难道丞相大人从未担心过么?”张太尉见丞相一副不以为然模样,不禁冷了语气问道。

康德面上仍是一副不解模样,反问道:“担心什么?”

惊云候爷听此轻笑了声,一捋胡须别有意味道:“似乎丞相大人对于外孙女被废去后位之事,丝毫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康德听此愕了下,随即微微付之一笑。当年龙宣赫执意要封三岁的墨柔然为后之时他便已料到会有今日,因这结果亦并不令他感到意外。

张太尉是个性急之人,不愿再绕圈子,径自道:“皇上明知掬月国与我龙祈有二心,却仍将一国储君派去边疆使其置于险境,说是为磨练其身心,可这一连已过数月。仍丝毫未有召回之意。而上月又将掬月国为示友好派来为质的王子遣回,其用意何为着实令人费解!”

候御史继道:“莫名立了个女侍卫为妃,又将皇后无过而废,这才一个多月那新立的皇妃偏又怀上了…万一这位皇妃肚子里怀的再是个皇子…”

“驱太子废皇后另立新宠…这般叫人联想起来…”

候御史这般说着,仿佛已身临巨大险境一般,面色慌惑道:“难道陛下有易储纳新之意?”

所谓帝心难测,皇帝将唯一的儿子赶去了边塞,这已经令朝庭内外很是费解,而今又立新妃除旧后,这才一个多月新立的皇妃又怀上了…这般联想起来。未免使得多疑之人猜测皇帝有易储纳新之嫌。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真是如此,那龙祈国未免要有好一场风云变换…

候御史将众人心中那一层窗户纸一捅破。三人登时都跟着慌恐了起来。

“御史大人多虑了!”

丞相康德听此方道了句意图安抚众人心绪,便听得一旁椅上惊云候爷忽然点头接道:“况且我们这位皇帝行事向来是出奇不意,不循常理,叫人揣摸不透…”

他这般说,似已为皇帝“易储纳新”之说下了定论。

候御史显是趁热打铁。忽然转过头来问向康德道:“丞相,您看我们要不要书密函一封,暗示太子早日回京?”

候御史此言一出,三人立时将目光齐齐聚向康德,等他示下。

“这…”康德一怔。若这般做,岂不是在撺掇太子抗旨谋反?

康德这般一思。却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愕愕看向椅上安坐的三人。

这三人掌握着国家军政大权,既是权臣又是国戚。可而今受皇上一再打压,又收了实权,深知身家迟早难保,自然是要另觅靠山的。而他,虽贵为国之宰相。却一向不参与权势之争,这也是为何皇帝对他一直信赖至今。可今夜这三人齐齐来访他丞相府。假意是为皇帝驱储废后之事抱不平,实则来者不善,串通好了要拉他一起下水的。

康德思到此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三人问他是否要书信太子回京,他若点头答应,便是与他们串通一气;若不答应,这三人此时在他府上,日后大可反咬是受他唆使,到时他便百口莫辩了。

真好个险毒用心!

康德后背又一阵悚然,当下却只能镇静心绪,从容应对,因佯装仔细思虑模样,在三人座间来回踱步良久,这方驻下身回看向那三人面容慎重道:

“眼下落妃腹中所孕是男是女尚且不知,若这般早下定论,只怕日后伤了陛下与太子和气。何况太子仁孝,若上奏陛下置我等个图谋不轨之罪,那又当如何是好?不如待落妃将胎儿诞下,到时在作打算也不迟。”

“好啦,天色已晚,候爷与二位大人还是早些回府安歇吧,明日还有早朝要议!”

惊云候三人听康德下起了逐客令来,不禁六目相视了番,虽心中亦觉康德之言很是合乎情理,却仍面色不悦站起身来,拂袖离去。

日子在换作小明王与卓尔一路不知疲倦的斗嘴与相互冷嘲热讽中一天天过去,眼见着再过四日便是月圆节,墨柔然越发急切着想赶在月圆节当日到达边疆与太子团聚,可与她一路同行的胡月公子,却不知为何竟似突然患了魔症一般,面色一日苍白似一日,身子亦一日不胜一日。

“卓尔…卓尔…”

“爷,我在这儿呢。”

客栈内,卓尔一听到床上主子虚弱呼唤声,连将手中茶盏放下回至床边将主子小心扶起。

胡月公子挣扎着依坐起身,偏头望向窗外悬于夜空的那轮将满明月,忽然间面色越现苍白,急道:“就要月圆节了…卓尔,还有几日?还有几日我们才能回去?”

“这…”卓尔知主子心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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